“三姑,你先不要哭了,我這就給程武陽打電話,問問他,能不能請來欽天監入品的風水大師。”看著不斷抹淚的陸琴心,陸宣儀二話不說拿出手機,撥打了程武陽的電話。可電話撥出去許久。陸宣儀都沒得到程武陽的回應,“這程武陽,他到底是什麼情況?平時我給他打電話,他都是秒接的,怎麼今天,他這麼久都不接電話?”陸宣儀有些抱怨的說道。“或許程少在忙吧。”周子陵自我安慰。他知道程武陽,對方是萬程百貨集團的公子哥,過去還和自己的公司有過一些合作。“程武陽再忙,他也不能不接我的電話啊?”陸宣儀說完,她悶悶不樂的掛了電話,然後含恨道,“等下次見了程武陽,看我怎麼教訓他!”“那你可能是沒有這個機會了。”突然,一旁的蘇文冷不丁道。“蘇文,你什麼意思?”陸宣儀不滿的瞪了眼蘇文,“什麼叫我沒有機會了?你咒完苦無大師,又想咒我陸宣儀命不久矣是吧?你還是個人麼?我們陸家好心收留你這個鄉巴佬,你就這麼報答我們陸家?”“陸宣儀,我又沒說你命不久矣,你激動什麼?”看著暴躁如雷的陸宣儀,蘇文隻不緊不慢道,“我的意思是,你以後見不到程武陽了。”“見不到?這是為什麼?”陸宣儀疑惑。“因為他已經死了。”蘇文話音剛落,陸宣儀就譏諷一笑,“蘇文,你沒完沒了是吧?整天說這個人死,那個人死,你自己怎麼不去死呢?程武陽可是萬程百貨集團的公子哥,好端端的,他怎麼會死?”“宣儀,你彆管蘇文這個傻比了,他就純純一腦癱,之前還說我跪下道歉就給劉雯彤驅邪,結果呢?他還不是驅不了邪?”周子陵正說著,蘇文身旁的陸晚風就惱怒道,“周子陵,我家蘇文才不是腦癱!請注意你的言辭!”“陸晚風,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幫蘇文說話?他不是腦癱,他怎麼敢說程武陽死了?誰給他的勇氣?”周子陵一邊說,他一邊冷冷瞪了眼蘇文,“姓蘇的,你可真是不怕死的小醜,在金陵市得罪我也就算了。你還敢說程少死了?你信不信,明天程武陽就會來找你,讓你萬劫不……”周子陵話沒說完,身旁陸宣儀的電話就響了。“是程武陽,程武陽給我回電話了。”陸宣儀看了眼電話號碼後,她立馬挺胸抬頭,一副蔑視的神態對陸晚風道,“陸晚風,現在你還要再幫蘇文說話麼?”“我……”陸晚風張張嘴,但她還是冷冷道,“陸宣儀,是人都會犯錯,可能蘇文聽彆人說程武陽死了,他搞錯了不行麼?”“搞錯?”陸宣儀也不生氣,她隻耐人尋味地笑了笑,“蘇文,我早就知道,你說苦無大師命不久矣,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罷了,就你這種山裡來的鄉巴佬,你怎麼可能懂風水?幸好本小姐當初沒有嫁給你。不然讓程武陽知道,你整天在背後說他壞話,我還怎麼麵對他?”看著尖酸刻薄的陸宣儀,陸琴心則是催促道,“行了,宣儀,你搭理蘇文這鄉巴佬乾嗎?趕緊接程少的電話吧,問問他能不能幫我們陸家請來入品的風水先生。眼下苦無大師都死了,想來隻有欽天監入品的風水先生可以治好我女兒。”陸琴心雖不信風水和鬼神之說,但她也聽人說過,風水大師,是有品級的。而所有入品的風水大師,都為欽天監效命。“好,我這就接電話。”陸宣儀毫不猶豫地接起電話。但很快。陸宣儀臉上的表情就變了,“程、程叔叔?您說真的?”“好,好,我知道了,三天後,我一定準時參加程武陽的葬禮。”“……”掛了電話後,陸宣儀一臉意難平的看著蘇文。“宣儀,你方才說什麼葬禮?程家死人了麼?”周子陵看了眼陸宣儀,他不解問道。“是程武陽,程武陽今天得罪了楊武彪,他被彪爺扔紫陽胡淹死了。”陸宣儀失神落魄的說道。先是薑子琪。再是程武陽。她在金陵交好的朋友,短短幾天裡,竟接連死了兩人。這簡直匪夷所思!“什麼?程武陽真死了?”從陸宣儀口中得知這個消息,周子陵一臉震撼和茫然。“周子陵,聽到了麼?我老公才沒有騙人。你還不趕緊給蘇文道歉。”陸晚風不滿的對周子陵道。“我道歉?我道他媽的歉!之前我給蘇文道歉,他說要治好劉雯彤,可他治好了麼?”周子陵陰陽怪氣道,“還說什麼現在治不好,到時候才能治好,這種騙小孩的鬼話,也就你陸晚風相信。”“那、那如果蘇文到時候真治好了雯彤表姐呢?”陸晚風打抱不平道。“真治好?可能麼?他蘇文要真能治好劉雯彤,我把我的腿卸了!”周子陵冷笑一聲後,他便去聯係江南欽天監的風水先生了。與此同時。陸老太太也讓人把劉雯彤綁了起來,並遣散其他陸家人離開。生怕劉雯彤把不乾淨的東西傳染給其他陸家人。“奶奶,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您早點休息。”陸晚風給陸老太太請安過後,她帶著蘇文離開。兩人走後。陸老太太眼裡卻又閃爍著幾分失望。之前苦無大師死後。她本以為,蘇文是真有本事的風水先生,可沒想到……蘇文根本治不好劉雯彤,還冠冕堂皇地找借口拖延。如此行為。在陸老太太眼裡,無疑是嘩眾取寵的表現。至於蘇文說程武陽死了?在她看來,更不過是蘇文僥幸知道了程武陽和楊武彪有過節罷了。“果然,我就不該對老頭子的眼光抱有期待。”“那蘇文,確實隻是一個平庸無奇的鄉巴佬,沒把宣儀嫁給他,現在看來,的確是明智的。”閉上眼,陸老太太喃喃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