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無大師死後,陸家彆墅頓時陷入死寂般的安靜。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地僵在原地,他們屏住呼吸,神色充滿了駭然和匪夷所思。居然真讓蘇文說對了?苦無大師給劉雯彤驅邪,會有生命危險?而且死得還這般離奇和莫名其妙?“媽媽,我害怕。”一名陸家的孩童看著苦無大師那皮包骨頭的屍體後,她下意識躲在一名穿著白色旗袍的中年婦人身後。“薰兒乖,不怕,有媽媽在。”中年婦人強顏歡笑地安撫女兒。其實她心中也十分驚恐。但為母則剛。她不可能在女兒麵前表現出膽怯的樣子。壓抑和死寂的氣氛中。突然,“啊!啊!”前一秒還恢複神誌的劉雯彤,居然又開始了鬼哭狼嚎。甚至這一次。劉雯彤的哀嚎聲,還要比之前更加歇斯底裡和瘮人。除此之外。劉雯彤不光哀嚎,她還不斷拿頭去撞陸家彆墅的牆壁,轉眼之間,劉雯彤的眉心就彌漫出了絲絲血痕。滴答、滴答。鮮血順著劉雯彤的臉頰緩緩滴落,讓劉雯彤看上去有些猙獰和毛骨悚然。“女兒?你、你怎麼了?你快點醒醒啊,嗚嗚,你不要撞牆了,不要嚇媽媽啊。”看到劉雯彤目光被一抹黯淡的灰色取代,陸琴心眼眶一瞬紅了。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之前還好端端的劉雯彤,突然間就瘋了?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女兒?“快,你們趕緊按住劉雯彤,不能讓她撞牆了,再撞下去,她會死的!”看著瘋癲的劉雯彤,陸老太太連忙對幾名陸家人催促。聞言。周子陵等人立馬撲上去把發瘋的劉雯彤死死按在了床上。“啊!吃了你們,我要吃了你們。”劉雯彤身體被按住,可她仍然不斷地顫抖和掙紮,同時張開嘴,一個勁對周子陵等人大吼。“奶奶,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把雯彤表姐先綁起來算了。”看了眼滿臉血的劉雯彤,陸宣儀忍不住提議。“對,先把劉雯彤綁起來。”其他陸家人紛紛點頭附和。“不行,你們不能綁我女兒,絕對不可以!”陸琴心連忙反對,跟著她目光看向蘇文,整個人宛若找到救命稻草般哽咽,“蘇文,你快點救救我女兒吧。”“苦無大師已經死了,現在隻有你能救我女兒了。”陸琴心不傻,在見到苦無大師殞命後,她便明白,蘇文這從山裡來的鄉巴佬,是真的懂風水之術。否則?蘇文怎麼可能說出苦無大師命不久矣這話?“是啊,蘇文,要不你救救雯彤表姐吧?”其他陸家小輩也急忙對蘇文道。“現在知道讓我救了?之前你們不是不相信我麼?”蘇文冷笑地看向陸琴心等人。“我們……”那些陸家人一時語塞。隻有陸琴心不斷地懺悔和道歉,“小文啊,之前是三姑不好,三姑不該懷疑你的,算三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女兒吧。”“我就雯彤一個女兒,我不能失去她,不能……”說著說著,陸琴心竟泣不成聲地哭了起來,“要是雯彤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我也不活了。”“老公,要不你就救救雯彤表姐吧?”聽到陸琴心的哭聲,陸晚風於心不忍道。“罷了,那我就試試吧。”見妻子眼巴巴看著自己,蘇文來到了劉雯彤麵前。“啊!啊!我要吃了你。”看到蘇文走來,劉雯彤立馬張嘴哀嚎道。“吃我?就憑你?”看著張牙舞爪的劉雯彤,蘇文冷笑地抬起手臂。然後……在所有陸家人的注視下,砰的一聲,蘇文再一次將劉雯彤給打暈了過去。“蘇文,你他媽!”看到妻子被打得不省人事,周子陵頓時就怒了,“你找死是不是?”“我打劉雯彤,是為了她好。”“我去你媽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根本就不懂風水術,你就是個招搖撞騙的小醜!”周子陵忍不了了,他掄起手臂就要打蘇文。但蘇文隻是抬腿一腳。轟!周子陵身體瞬間倒飛出去,他狠狠撞在了陸家房間的牆壁上。“周子陵,你乾什麼?你還不趕緊給蘇文道歉?!”看到周子陵被打,陸琴心非但沒有同情,她反而厲聲怒斥道。“媽,你讓我給蘇文道歉?”周子陵懵了。感情自己被打,他還要給蘇文說對不起?“周子陵,道歉!”就連陸老太太也沉聲道,“難道,你不想讓蘇文給劉雯彤驅邪了?”在苦無大師身死的一瞬。陸老太太內心便掀起了驚濤駭浪。過去她還疑惑,為什麼陸老爺子要將陸宣儀的婚書送到神農穀,把陸家的天之驕女嫁給一個山裡娃。可現在?陸老太太有些明白了。彆的不說,至少在風水造詣上,蘇文是淩駕與苦無大師的。“我……”見彆墅中陸家人都瞪著自己,周子陵知道,若自己不道歉,隻怕會引起陸家的不滿,畢竟對陸家而言,劉雯彤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無奈下。周子陵隻能惡狠狠對蘇文道,“蘇文,方才對不起,是我衝動了。我不該對你大打出手。”“你道歉就這態度?”蘇文耐人尋味地看著周子陵。“我都說對不起了,你還想怎樣?”周子陵咬牙道,“是不是得我給你跪下才行?”“你要想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蘇文玩味地笑笑。“你他媽……”周子陵正要暴怒,可陸宣儀卻瞪了眼蘇文,“姓蘇的,我警告你少在陸家得寸進尺。周子陵都道歉了,你還不趕緊給雯彤表姐驅邪。”“那不行,今天周子陵不跪下,這個邪,我不驅。”蘇文直接找了個椅子坐下,他不緊不慢道。“姓蘇的,你!”周子陵氣得臉都白了。陸宣儀同樣含恨地跺腳道,“蘇文,得饒人處且饒人,在金陵,你隻是一個山裡娃,而周子陵可是千萬公司的集團總裁。你把周子陵得罪了,你覺得,自己今後還能在金陵市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