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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廝毫不理會,光著身子站到床邊,又慌張的找來衣服往身上罩。一邊穿還一邊怒吼“找死,何方毛賊,敢來本官府上行竊。”
趙炳炎已經掀開窗戶縱身進去,一手刀砍在那廝脖子間,五大三粗的陸虞侯連褲子都沒穿好就像死豬一樣轟然倒地。
床上的小妾剛用雙手撐起身子,看到自家男人倒地不起,又是“啊”的一聲尖叫。
趙炳炎再甩出一手刀砍向小妾,房間裡立馬沒了聲音。
他找來繩索將二人捆死,滅了房間的油燈朝府衙摸去。府衙後堂,統兵大將呂師聖正在他母親的房間敘話呢。
他母親說“兒呐,娘生二弟難產,好生痛苦,整整一天一夜呐。二弟身子虛弱,十八了還瘦的像根大槍。不怪為娘的痛他。”
呂師聖說皇城司已有證據,二弟參與倒賣糧食,和商人囤積居奇,造成夔州糧價上漲,這在成都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俺娘還護著二弟要出大事的。
娘恐怕還不曉得,師賢竟然背著我倒賣精鐵去荊湖的元軍,精鐵可是朝廷嚴控不許賣與敵國的軍用物資。
這裡,他們娘兒兩所說的“二弟”、“師賢”,就是剛才趙炳炎見過的,呂師聖的弟弟呂師賢。
元庭采買精鐵乾啥?
絕對不是拿去打造割草的片刀,砍柴的砍刀,而是拿去做士兵用的殺人刀槍和箭矢。
大宋自然要禁止精鐵出口。
呂師聖的母親一聲驚呼,跟著又是一聲“兒呐。”替她的小兒子辯解,叫呂師聖兜住。甚至說到呂師賢目睹他父親死去、悲憤難忍,發誓要為父報仇,聽得呂師聖大驚。
趙炳炎沒得時間和這娘兒兩磨嘰,突然掀開窗戶跳進去低聲說“彆動,不可聲張。”
庚即拿出自己的金牌在呂師聖麵前一晃說已經替他把陸虞侯抓住了,呂師賢無命案可免死,但活罪難逃,即刻去陸虞侯家查實。
呂師聖驚愕不已,傻乎乎的楞在當場。
趙炳炎推了他一把說“乾嘛,去了便知其原委。我不是來辦這些屁事兒的,走起。”
呂師聖知道他弟弟的事情已經敗露,躬身施禮後立即拉著趙炳炎的手出去,招呼親衛隊長帶人去抓他弟弟,敢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呂師賢可是大帥的親弟弟,為何要下達這樣的軍令,親衛隊長不解的看著他?
呂師聖一腳將此人踢翻在地,府下身子對著他耳朵說漢王就在身邊,還不快去辦差。
趙炳炎曉得這丫的小動作,威嚴的補充一句“不許走漏半點風聲,違者殺無赦。”
親衛一哆嗦,立刻單腿跪地回稟“喏。”轉身帶人離去。
呂師聖招來一輛馬車請他上去,趙炳炎不等這丫抬起手來,立即抓住一同上車。
他取出耳機帶到那丫頭上打開,呂師賢和兩個同謀的對話無一遺漏的叫呂師聖聽得清清楚楚。
這丫取下耳機恭敬奉上,撲通跪倒求漢王責罰。
趙炳炎歎息一聲說聽他娘的意思,他弟弟對他父親的死耿耿於懷,不知道乃父為何要死,真是年少無知啊。
呂師聖嚇得瑟瑟發抖,擱在前朝,如此大罪等同謀逆,抄家滅族是最輕的。
但是,百善孝為先,呂師聖有他母親在上麵,這丫不斷的求漢王開恩,請求責罰他自己。
趙炳炎將呂師聖扶起來說“此事和呂帥無關,本王已經免死還不夠嗎?襄陽軍必須整肅軍紀。”
呂師聖聽明白了,又要下跪謝恩,被他拉住低喝“彆忘了大宋不興跪禮,本王隻看結果。”
馬車很快來到陸虞侯的宅邸,一行人魚貫而入,那兩口子剛剛清醒過來,正在搗鼓繩索自救呢。
他叫呂師聖自己去審,轉去書房寫手令。
陸虞侯慘呼“大帥救我。”
呂師聖上去卻是手腳並用,一頓暴揍叫衛士捆了,老實交代,他們在悅來客棧密謀的啥?
陸虞侯佯裝委屈,還要狡辯,被呂師聖又是一頓暴揍,怒吼呂師賢都交代了,還想糊弄本帥。
嗬嗬,這丫也學會咋唬人了。
陸虞侯聽說呂師賢都老實交代了,還挺個毛呀,相信大帥不會殺他。當即和盤托出他們倒賣糧食的過往。
如果說呂師聖對從趙炳炎那裡得來的消息還有疑慮,陸虞侯親口講出來就是實打實的了。
這丫氣得吐血,大吼押去死牢收押。
陸虞侯大叫饒命,二少爺說了大帥會保末將沒事的,末將是在為呂家做事啊。
呂師聖聽得氣背過去。
早有人拿了臭襪子上去堵住那廝的嘴。
趙炳炎從書房出來,把寫好的手令遞給呂師聖,叫送他出城。呂師聖感激趙炳炎不殺呂師賢,求他住下盤庚幾日,監督他整軍執法。
趙炳炎批評呂師聖想錯了,大宋的將軍要靠他監督做事,那就彆指望能恢複大宋江山,重振漢唐。
呂師聖無言以對,直接跪下磕頭。馬車出了城門,趙炳炎隨即消失不見。呂師聖接連的驚恐,腦子裡一片空白。
皇城司總管李安全想不到呂師聖突然抓捕他的弟弟呂師賢及其同夥,也是不解,帶著人馬緊急趕來和呂師聖回合。
這丫一臉愧疚的說他害苦李兄了,所有的事情他都會扛起來。
隨即指令李安全抓捕犯法的軍將和官員。抓住就審,審清楚立即判,死罪立即砍頭,絕不手軟。
呂師聖猶豫片刻,將趙炳炎的手令遞給李安全。
這家夥一看大驚,立即張口問“漢、王”,他的話還沒出口,已經被呂師聖伸手捂住嘴巴。
他拱手舉過頭頂說老人家已經離去,不許走漏半點風聲。庚即歎息一聲說此生無以為報,唯判領軍到戰場奮勇殺敵,以死報國。
趙炳炎的字是後世的毛體,加上他大氣的人格魅力無人能模仿,李安全一看就認出來了,立馬接管呂師聖抓捕的人犯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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