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世藩曉得趙炳炎喜歡熱鬨,笑嘻嘻的報告阿根鎮長弄了個篝火晚會熱鬨鬨,前兩天抄沒的酒水正好排上用場。
趙炳炎卻是嚴肅的說誰不想放鬆,警戒的兄弟可彆大意,這裡剛收複呐。
錢世藩啪的一聲給他敬禮,保證萬無一失。
阿良家的戲園子打開大門,成了鎮上的公共場所,阿根親自通知鎮上的人家到戲園子裡吃耍。
熊熊的篝火燃起來,百姓和士兵一起載歌載舞,大塊兒吃肉,大腕兒喝酒。
易幺妹代表大宋禁衛軍宣講新法,要全鎮百姓監督阿根公平公正的給大家辦事。
老百姓歡喜啦,這是他們第一次享受免費的酒宴,第一次聽到可監督官人做事,一個個開心的端起酒碗邊喝邊跳舞。
趙炳炎接了阿根和鎮上百姓獻的美酒,幺妹要他下場跳舞。
兩人跟著前麵舞步翩翩起舞,幺妹越跳越歡,接下老百姓送上的酒碗暢飲,開森極啦。
他見姑娘已有醉意,扶著幺妹回去,人家還要吃酒呐。
趙炳炎將幺妹送回房裡,伺候上床後正要離去,卻被幺妹抓住衣角不放手。
他見大姑娘一雙眼睛熾熱的冒火氣,笑嗬嗬的問:“就在這裡圓房,有點急了吧?”
幺妹氣的滿臉紅暈,一把將他拉倒在床上。
天亮後,幺妹已妥妥的成為趙炳炎的女人,兩支玉手柔軟的圈在他脖子上有節奏的扇著小鼻子,一點也沒有軍中鐵娘子的範兒。
趙炳炎累了一夜,醒來給幺妹講:“都睡到一起了,咱們就在這兒把婚事辦啦。”
女人心中歡喜,等了趙炳炎三年終於修得同船渡,開森的伸出舌頭堵住他嘴巴,賡即翻身壓了上去。
兩口子把大花床狠狠教訓一番後沐浴更衣,易幺妹給親衛的第一道指令便是張燈結彩,本宮要大婚啦。
大阿良的府邸已經更名為石鼓鎮衙門,幺妹的親衛把衙門當做趙炳炎的漢王府,高高掛起大紅燈籠。
守備戰士歡喜啦,一個個呐喊著要吃易幺妹的喜,吃漢王的囍。幺妹麵若桃花的問他咋辦?兄弟們要來賀喜啦。
趙炳炎笑哈哈的說:“好辦,都請。”
花粉精靈心領神會,立即放出一百斤各種硬糖,他叫找一張新涼席來鋪開,把糖果拌勻讓親衛用背簍背著出去散發喜糖。
幺妹開心啦,讓親衛給她背喜糖,見人就送,一路發到鎮外戍守的士兵手上。
總監察親自發喜糖,兵蛋子們高興的不要不要,大吼王妃吉祥,恭賀新禧,早生貴子啦。
麗江路的麗江城裡,阿胡阿烈被炸死,出師金沙江上遊的隊伍全軍覆沒,宋軍長驅直入的急報到了。
阿胡阿烈的老子阿良阿胡看到如此慘敗,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麗江土官府,麗江成裡跟隨征戰的兒郎家庭家家戶戶掛起白燈籠,嗚咽抽泣的哭聲此起彼伏。
阿良阿胡怎麼也想不通,幾萬大軍竟然打不過兩千宋軍,這其中還有他苦心經營的精銳騎兵,頃刻間都灰飛煙滅,連他的兒子也被被宋軍的炮火炸的大卸八塊,死無全屍。
這廝狂怒,召集族人議事,要集結兵力再戰。卻被他的老子,早已退休賦閒的阿宗給叫停了。
老爺子賦閒後一心要創造出本族自己的文字,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革囊渡失利的消息還是教他萬分震驚,接連三日無眠。
要知道,當年呼畢力大皇帝征討大理可是出動了三路大軍,十萬鐵騎。
而今,他們的精銳居然擋不住兩千宋軍的進攻,真是滄海桑田,世易時移啊。
當他的兒子提出傾其所有抗擊宋軍時,這丫不同意了。
他認為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他們閉關自守,太不了解大宋了,以為如今的宋國還是三十年前被蒙元任意欺負的國度,最多就是得了些奇巧武器蹦躂的螞蚱。
現實卻是接連往他們臉上扇巴掌。
大理傳來的消息是蒙人烏頭巴托帶領的雲南路十幾萬主力被宋軍消滅殆儘,大理王倉皇出逃大理,連天龍寺都不帶就跑來麗江。
阿宗問他兒子阿胡:“這樣的軍隊我們能否擋住?”
阿胡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雲南路蒙元的主力十幾萬都在烏頭巴托手裡,連烏頭巴托都慘敗,他現在失去了自己的主力部隊,零時拚湊起來的部落土兵絕不是宋軍的對手。
但是他的兒子死了,他心有不甘的問他老爹親人的仇就不報了?
阿宗不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在場的眾人冤冤相報何時了,咱們要那本族兒郎的性命去賭嗎,大宋雖不像蒙元韃子搞屠城,屠村,他們在戰場長一樣的拚命。
阿良阿胡想到諸葛神炮不照麵就炸死他兒子,沉默不語。
阿宗阿良見自己兒子吃癟,掃視眾人後叫打掃乾淨城市,準備迎接王師吧,我等不能害了族人。諸位可以躲進大山裡麵去過老鼠一樣的生活,我們的族人咋辦?
阿宗的這個理論叫識時務,識時務者為俊傑。
當年,他就是看準了蒙軍勢大、殘暴,不投降要被滅族,曉得呼畢力渡過金沙江立即拉著豬牛羊去犒勞大軍,迎接新主,於是有了他家三十年的飛黃騰達。
這次,他們由於消息閉鎖,認為宋軍還是弱雞,又隻來了不到兩千人馬,大理王令他出兵,他們就高調的派出兩萬大軍,哪想到弄得一敗塗地,開罪了大宋這個滿血複活的雄主。
阿良阿胡還在猶豫呐,信使通報大理王到了。阿宗顫巍巍的站起來由兒子扶著出門迎接。
土管府修得氣勢宏大哦,這些年麗江路在蒙元皇帝的恩澤下財富越積越多,阿宗喜歡修造,把搜刮來的財富用於擴建府衙,說白了就是擴建他家的宅院。
這個府衙占地將近一百畝,建有議事廳、藏經樓兩大殿,後麵單獨辟出了他家人居住的院落,完全就是一個縮小版的皇宮。
大理王一臉疲憊的被迎進議事廳坐下,詳細聽了革囊渡戰報後像被抽走五斤鮮血似得老了二十歲,整個人瘦了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