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軍師一聽到炮彈呼嘯立即衝出大帳趴在地上,驚恐的望向天空。
隻見無數像粗木樁一樣的東西吐著火舌呼嘯而來,接二連三的爆炸後這廝隻感到身體被風吹得像落葉飛舞就啥都不曉得啦。
阿胡阿烈反應太遲鈍,親衛不由分說的拖著他開溜,無奈兩腿跑不過炮彈的速度,轟隆隆的炸響過後那廝缺臂斷腿,口吐鮮血,驚恐的望著革囊渡方向的天空。
趙炳炎的炮擊還在繼續,
無人偵查機搜索過後給出最有打擊價值的目標,他親自調整發射車的射擊諸元,開火,開火。
趙炳炎手裡隻有一千多人馬,要對付幾萬敵人呢,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手全都躺平在軍營裡。
他殲滅了麗江騎兵後調轉炮口打擊其中軍大帳,雲南路轉移到這裡的蒙元人馬瞬間失去大腦,群龍無首之下的軍隊無法接受軍令調度隻得各自為陣。
有衝向中軍大帳營救的,有衝向革囊渡進攻的,也有倒拖著軍旗向麗江方向逃跑的,總之是亂作一團啦。
趙炳炎不給這群糊塗蟲逃走的機會,操控無人機嚴密監視戰場,先打跑路的,火箭炮絕不允許敵人逃出其火力打擊範圍。
他專心指揮炮兵作戰,金沙江邊值守的機槍卻打響了。
原來,是阿胡阿烈派出的奇兵跨著革囊順江而下來襲擊渡口,這些麗江精兵因為以羊皮革囊泅渡,目標很小,而岸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喀秋莎身上,直到那些兵靠近岸邊才被發現。
趙炳炎的喀秋莎正在岸上啾啾啾的發射火箭彈呐。
幸虧李義留下了兩個班的守備隊,兩挺捷克式噠噠噠的拋射出索命的彈藥將剛抬起頭、舉起弓弩的襲擊者打得直不起腰,中彈的士兵無奈的喝飽江水後永遠躺在江中睡大覺啦。
這時,鎮前也響起了激烈槍聲、爆炸聲,是蒙元的小股軍隊衝到陣前進攻了。
然而土兵自殺式的進攻對加強了火力的錢世藩毫無威脅,宋軍從容應對,妥妥的守住陣地。
傍晚,李義高興的送來電報給他看,蓉城守備旅後續五千人馬到了,就是缺乏糧缺彈藥。
這些,對趙炳炎來說就不是事兒。
他收了無人機和火箭炮,將整齊碼放的彈殼也收進空間叫李義放手去乾,雲南路的蒙元軍隊已沒有和宋軍對抗的實力。
易幺妹忙活到半宿,進屋告訴他後續部隊上來了。
革囊渡江麵寬闊,水勢緩慢適合航渡,大軍連夜過江,上岸立即補充武器彈藥,奔赴戰場。
他將女人拉進懷裡親一口說道:“來來來,本王要看看這條江有多寬。”一邊說還真動手往床邊抱人。
幺妹的俏臉騰就紅了,掙脫他的手叫放開,做了王爺也沒個正行,弟兄們就要進來啦。
大姑娘替他整理好衣衫出去,剛坐下李義便領著眾將覲見,這些個長途奔襲而來的軍將換了禁衛軍的新式裝備一個個喜笑顏開,精神抖擻,山呼漢王威武後開森的笑個不停。
趙炳炎懶得磨嘰,鼓勵兩句後就叫李義主持大局,目標麗江府,掃了元庭在雲南路最後的殘餘勢力。
李義領命而去。
會客廳內又隻剩下他和幺妹啦。
幺妹開森的說都走啦,本監察做啥?
趙炳炎像個小流忙似的上前抱住易幺妹說:“當然是和本王歡喜嘛,一邊說一邊又把舌頭放了出來。”
次日,大部隊已直奔麗江而去,李義留下錢世藩駐守革囊渡防備吐蕃偷襲,自己親率後衛出發。
趙炳炎讓易幺妹請來阿根吃茶敘話。
阿根是個老實巴交的皮革商人,在鎮上售賣自製的皮貨。他被紮根刺了一刀,傷勢不重,見麵就不住作揖,感激當兵的軍醫官長細心治療,感激趙炳炎請他吃茶。
這丫還受寵若驚的要跪下施禮,被趙炳炎一把扶起叫坐下說話。
他問阿根,這裡是不是有諸葛孔明留下的石鼓?
阿根想了一下說有的、有的,過去這裡就叫石鼓,乃是因諸葛武侯所立而得名,就在鎮子東頭的大樹邊上。
趙炳炎頷首,對著易幺妹說道:“今後,這裡還是叫石鼓吧,石鼓鎮,咱們建鎮,阿根就是石鼓鎮的第一任鎮長。”
幺妹開森啦,給阿根講清楚後這丫反而愣住了,連連推辭說自己資質愚鈍,做不了鎮長。
趙炳炎叫錢世藩將阿根領走,教他如何當鎮長。
幺妹問他咋想到在這裡建鎮,是因為漢王耗費精力打了一仗嗎?
他才沒有走到哪裡就在那裡撒尿做記號的習慣,給幺妹說這裡又三百戶人家上千人聚集生活,應該嚴格管理起來。
幺妹知道自己會錯意了,上去替他捏拿那按摩,問他啥時候走,後麵又上來了一個團,她想跟著這個隊伍去麗江。
趙炳炎十分愜意的享受著美女的按摩說:“急啥,麗江那點兒距離本王一個騰挪就到了,叫他們先走。”
幺妹心中歡喜不說話了,按摩的雙手愈發輕柔。
傍晚的石鼓鎮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逃出去的百姓已陸續回到鎮上,守備旅的兄弟很有禮貌的查驗來往行人,幫助推車的百姓起步上路。
趙炳炎和易幺妹來到江邊散步,幺妹看到雪山環抱、落日沉江的美景陶醉啦,把腦袋搭在他肩上,滿頭秀發迎風飛舞。
他問幺妹累壞了吧,趕路兩千裡,就沒想過失敗,堵不住大理王?
幺妹搖頭,給他說右相有交代,蓉城守備旅的任務就是堵,走到這裡便是勝利。
他將幺妹緊緊的摟在懷裡。
堵,是趙炳炎給成都發去的電報,隻有這一個字。他知道大理王已經逃無可逃,唯一的出路就在這裡。
再回到鎮上,阿根已經像模像樣的做起了鎮長。老百姓都不敢相信老實巴交的阿根居然被漢王相中,成了石鼓鎮的當家人。
有人感歎紮根那一刀了。紮根一刀把阿根刺成了鎮長,那廝咋就不殺他,沒刺到他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