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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營長淚流滿麵的嗯嗯點頭。
他對著將士們說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的殺敵,記住啦。
隨即揮手叫帶路。
三營長立即在前麵開路。
這丫指著眼前的江麵說賊子占據山頂,隻有一條獨路上山,他的炮兵學技不精,壓不住賊子的進攻,給漢王丟醜啦。
趙炳炎擺擺手,仔細觀察。
狼薑寨建在臨江的孤峰扼住北上的大江,等於斷了靖州的南北通道。而山勢陡峭異常,隻有一條獨路上去,中間往上還需扶住繩索方能攀爬,短時間要想攻上去隻能走那條羊腸小道。
所謂自古華山一條道,在這裡體現無遺,也就不怪三營長進攻失利了。
要想用沒的良心炮這樣的利器,隻能在山腳下的小塊平地上擺開。
三營剛放置好大炮,上麵就滾下來好幾根巨大的滾木和雷石,巨大的衝擊力將大炮都砸扁了,炮兵也被砸死五個。
三營長曉得大炮是漢王的寶貝,衝上去拖炮護炮,又被上麵落下的滾石砸傷。
趙炳炎住進臨時指揮所說道這裡的山地多有溶洞相連,必須放大包圍圈,防止敵人從暗道出逃。
三營長說他們來了一千五百人,守備營負責外圍值守,昨夜就發現了有夜行人進入山穀,正在搜索尋找口子。
他點點頭對著大力講“諸位期盼迅速到達常德,恐怕不行,得安排一隻隊伍化妝前去。常德幾千饑民要打出城去征戰還差得遠,但是要守住城池,隻需要有骨乾撐起部隊即可。”
劉大力報告他的旅部早就物色了荊湖兵分組出發先去常德,應該能趕在最快的時間裡到常德。
趙炳炎頷首,覺得大力成熟了。
他說這裡就不急了,先把周邊摸清楚,口子也不用紮死,讓他們出去報信,進來傳遞消息,估計就在這裡和靖州之間往來。
大力和三營長都不曉得他葫蘆裡賣的啥藥,愣神過後立馬站直回稟“諾。”
狼薑寨卻是熱鬨了,大喉嚨的府兵扯開喉嚨的罵宋軍無能,打不下靖州跑來山裡撒野,狼薑寨也不是好欺負的。
漢王的炮呢,來來來,放兩個二踢腳上來給老子們助興。
這些個軍戶和土匪差不多,越罵越起勁,越罵越難聽,竟然質問大宋的漢王來沒來?
漢王不是諸葛大仙的高徒,無所不能嗎?
不過,在他們的狼王看來就是旱鴨子王,甚至連旱鴨子都不如,不信就證明給他們看看,跳進水裡試試會不會踩假水。
格老子的,這些土匪的消息靈通嘛。
周圍的宋軍士兵肺都要氣炸了,那些賊子竟然站在漢王的眼皮子下麵辱罵,漢王可是他們心中的神。
趙炳炎卻是淡淡一笑,倒在帳篷裡的行軍床上呼呼睡去。
傍晚,狼薑寨上空飄起濃濃的炊煙,山寨裡麵殺豬宰羊吃年飯,要過年了。
馬格逼的,也是太囂張了嘛。
趙炳炎整日忙碌,和兄弟們一嘮叨才曉得臘月二十五啦。
他在營地上放出方便麵,夥夫燒起開水,戰士們就著方便麵也吃團年飯。
他笑哈哈的說彆看上麵鬨的歡,那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咱們的好日子呢,長著呢。
幾個軍官說他們學藝不精,迫擊炮上不了山,要是能打上山,炸不著土匪,也要嚇得他們吃不好飯。
趙炳炎說簡單的很,叫炮兵把迫擊炮搬過去,本王來操炮。
炮兵連長立即跳起來,跑步去搬炮。
他喝了方便麵的湯水叫把盒子都收起來燒掉。
這是趙炳炎定下的規矩,吃了方便麵必須清理掉所有的包裝,不留痕跡,否則下次沒得吃。
趙炳炎來到陣地前放飛無人機,打開平板連線。
暮色中山巒逶迤,墨綠蔥蔥,看不到任何建築的影子。他望著陡峭的山崖說道“迫擊炮又叫翻山跑,再近的距離都能打,甚至隔著一堵牆也能開炮。”
戰士們驚喜的看著他操作。
不大一會兒,無人機升至狼薑寨上空,山寨裡麵燈火通明,大大小小的房屋顯露無遺。
他點擊中間一座最亮、最大的房屋,平板立即給出數據。
趙炳炎轉頭教士兵架設迫擊炮,炮兵連長見炮口直直的瞄向天空,緊張的問炮彈會不會掉到跟前來?
他不予理會,給出射擊諸元,叫裝彈,開炮。
咣咣咣,三發炮彈直飛上山崖,平板裡馬上看到那幢大房子閃出紅光。
山寨裡,頭狼、二狼和三狼正觥籌交錯的嗨皮,絲毫不考慮宋軍會攻山,放肆的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三發炮彈毫無征兆的砸穿聚義廳茅草房頂掉下來,砸在桌子上、人群中轟轟轟的炸開。
二狼和三狼坐在側位,身邊有無數兄弟擋著,隻是被驚嚇得哇啦一下子倒地。
頭狼就悲催了,那廝坐在大堂上的高位,前後左右視野開闊,毫無阻擋,再加上他還沒見識過迫擊|炮的炮|彈爆炸,炮彈落下來時他正好看見黑乎乎的東西從天而降。
這廝一愣神,炮彈炸開,紅光閃過,雖是隔著七八米坐在炸心邊緣,但是大量的木屑夾帶著彈片飛向那廝,瞬間就變成了麻子狼,一隻眼睛流血不止,再也看不見東西啦。
這又變成了獨眼狼
天黑儘後,趙炳炎說估計今晚敵人要下山,得紮緊口袋。
大力不懂,聯想到剛才上麵烏煙瘴氣的狂歡,認為漢王說的就是這個,土匪頭子大概是覺得狼薑寨受不住啦,要海吃一頓散夥。
這丫立即答應,吩咐加強戒備,同時在外圍放下遊動哨掠陣。
趙炳炎頷首,叫他組織兄弟們拉歌,也吼起來。
這叫內緊外鬆。
很快,戰士們開始唱歌、喊山,宣傳大宋的俘虜政策。
趙炳炎幾個騰挪越過江麵,轉去後山朝狼薑寨摸去,從崖下飛身上山。
山寨裡麵卻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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