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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誌絨氣得要吐血。
格老子的,都已經激起民變了那廝還如此淡定。
參軍上前小聲建議“先將監軍和他的手下分開再議。”
那廝絕頂聰明,和一個人討價還價,肯定比和一群人扯皮要輕鬆的多。
他立即示意親衛將監軍的手下都帶走。
監軍見狀,擔心他真要殺人上火了,呯的一巴掌拍爛案桌,質問他要乾嘛,敢殺上等人,要反了不成?
楊誌絨使勁擺手說到“誤會,誤會啦,本府是叫兄弟們先下去歇著。”
監軍見府兵隻是將他的人推走,並未繳械,這才放心的又把腿抬起來放到案桌罵罵咧咧的吃茶。
這個監軍是草原人,長得人高馬大像座鐵塔。這廝長期吃牛肉,身體壯實的不得了,長大後便不喜歡細妖女子,專找腰圓膀粗的陪他快活。
那廝有時候還覺得不過癮,叫手下尋找壯實的小母牛洗乾股供他歡喜。
這事兒太奇葩,連呼皇帝都曉得。
不少軍將、臣子舉報那廝不倫不類,有失人格,丟草原人的臉,都被呼皇帝以用人之際,免了軍功給捂下來。
如此,那廝自以為有呼皇帝的免死金牌,可以為所欲為,有肆無恐。這不,又在靖州開葷啦。
楊誌絨看著眼前的這個渾球左右無計,進退兩難,心煩得不要不要。他拿過酒壺給自己倒一杯,遞過去和監軍碰了喝下一半說道“要不弄兩個不聽話的砍了,給外麵一個交代?”
監軍嗖的縮回雙腿啪就站直,提起酒壺呯的一聲摔碎,怒視著他質問說的啥話,都是草原上等人,睡那些賤人是在賜福,本將還沒有叫收取謝恩錢呐。
草,這些個家夥強了民女還要倒收辛苦費。
楊誌絨無言以對,兩相陷入僵局。正好,小校進來稟報楊家長老請大人去祠堂吃茶。
他一尋思馬上答應,對著監軍擺擺手說日後再議,出門就叫老百姓都散了,他這就去祠堂商議個完全之策,給耆老宗親一個滿意答複。
那廝還在和老百姓招呼,他手下的衛士已在驅趕老百姓,大呼借光、借光的將百姓攆走。
這時候,同樣進退兩難的還有潭州知府譚忠。
常德突然發生暴民起義推翻了元庭官員的統治,打起大宋常德遊擊大隊的旗號在周邊采購糧食。
注意,大宋常德遊擊大隊不是征糧而是平價采購糧食,這和元軍是天壤之彆。元軍是將軍、將校拿著公文活著握著大刀長槍上門要糧,任何人都不敢說半個“不”字,否則一刀下去小命不保。
不少的地主聞訊敞開倉庫的賣糧,有的甚至主動送糧進城交易。
有的更甚,開始轉讓自己手裡的田地。
因為他們曉得大宋都在常德建立遊擊隊了,荊湖回歸大宋就是遲早的事情。
眼下的大宋朝廷是沒得地主的,今後也就不會容忍常德的地主存在,那樣的話還不如趕緊把糧食變成銀子藏起來,把土地賣了轉行,不當地主啦。
譚忠曉得常德變天後大驚。
那廝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偌大的常德府,上萬的府兵咋就一夜之間變天了?
當薛義虎派人灰頭土臉的去給他通報丟城的經過後譚忠更加震驚。
薛義虎說常德來了三千大宋的近衛軍,他們頭戴綠軍帽、身著綠軍裝,使用轟天雷和抗倭刀,還有震天炮。
這些,都是大宋近衛軍的標配,不由得譚忠不信。
然而,大宋的禁衛軍咋就突然出現在常德呢?
此為何意?
譚忠的名字裡也有一個忠,那是他在效忠北方的呼畢力皇帝。常德雖然不是荊湖南路的屬地,可是隔著潭州府太近,危急荊湖南路,他必須防備。
那廝立刻調集軍隊前往常德平叛,同時安排八百裡加急報送呼皇帝的大元帝都。
然而,一切都是遠水不解近渴,常德府突然起義,猶如縱火鳥在荊湖大地拋下燃燒的樹枝,越來越多的鄉村、集鎮爆發饑民起義,到處都在鬨著要回歸大宋。
因為大宋朝廷旗幟鮮明的喊出了人人平等,依法辦事。這裡麵,最積極踴躍的竟然是女子、女人。不少女子因為受不了元庭定下的粗夜權寧願不結婚,躲進山裡也要守住貞潔。
元庭規定,但凡有人結婚,結婚前新娘的第一夜要由當地的達魯花赤享受,否則婚姻無效。
現在,大宋王師回來了,他們軍紀嚴明,講人人平等,男女都一樣多好啊,反了。
譚忠今天接到這裡有反賊,明天接到那裡有反賊,不斷發出公文,四處調集軍隊鎮壓叛軍。
一個消息很快傳到他耳朵裡大宋樞密使張世傑大將軍領三十萬大軍揮師北上,出廣南西的劉大力部已進入荊湖地界,大元防線隨時有奔潰的可能。
這還守個啥?
他家的師爺都比這廝還清醒,給他說皇帝把精兵和糧食都弄走了,為啥?
就是要用他們這些豪族貪戀手上那點兒土地的心理,誘使他們去和大宋王師拚命,消耗大宋實力。
軍師說的一點都沒錯,眼下還在南方,實力、聲望最高的元軍大將就是還在福州的殘疾人張弘範,那廝也是隻動嘴,不動手的鼓噪對抗宋軍,手上那點衛隊恐怕連他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證,各路宋軍正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快速向北推進。
趙炳炎接到張世傑發來的喜報一點兒也不歡喜,他叫給大將軍回電不急,走穩,把這次北上當作練兵的好機會,當作發動老百姓趕走元軍的機會。
他深知,元軍遲早都會被趕走,但是部隊和官員卻要在實戰和應用之中成長起來。
劉大力護著趙炳炎來到狼薑寨,二團的三營長不顧手上還綁著繃帶撲通跪下給他施禮,痛哭沒有保護好漢王的沒得良心炮叫土匪給砸爛一門,求漢王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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