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所以,我們又要換心理醫生了……”
走出咖啡館,剛和毛利蘭會合,唐澤就聽見了這樣的一句感慨。
感覺自己多少要為此承擔一定責任,唐澤開口安慰了一句:“這樣正好,等看完他留下的書單,你也能適應心理委員的工作了。”
然後等下一個帝丹心理醫生到來,繼續延續傳說……
“那這個醫生,還有點用處。”背著小書包的柯南抿了抿嘴,乾巴巴地表示。
有毛利小五郎作為信息中轉站,他已經了解到了木原川在這起始於報複的連環凶殺案中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此時聽見他們的討論,他也說不出更多評價了。
按照他的想法,這位醫生的突然失蹤,要麼就和組織脫不開乾係,要麼就乾脆是警方動的手。
能如此熟練地教唆本上和樹進行為期數個月的殺戮,這絕對不是木原川第一次做這種事,他的履曆上沾著多少血,還需要進一步的深入調查。
當然,這都和已經成功結案的毛利小五郎以及成功擺脫木原川的唐澤和小蘭沒關係就是了。
想到這,柯南用探究的目光觀察了一會兒唐澤的反應。
木原川對唐澤來說意義畢竟是不一樣的,唐澤的反應對比下來多少有點太平淡了……
毛利蘭先是本能地點了點頭,繼而又感覺哪裡不太對勁,表情微妙:“你們說的好像他把必讀書目交給我之後就沒有其他用處了似的……”
“事實就是這樣嘛。”唐澤有一說一,“拋開這個作用,單是討論他的醫療水平和醫德,我還是敬謝不敏了。”
“你搞清楚他和你父親的關係了?”柯南反應了兩秒鐘,馬上意識到唐澤在指什麼了。
哪怕麵對木原川堪稱違背醫學倫理的催眠控製,唐澤都沒有這麼明確地表達出過反感和厭惡,現在突然給出了這麼低的評價,一定是唐澤搞清楚了什麼。
木原川和他父親過度相似的問題,不止是他,柯南等人都是知道情況的,調查清楚了事情原委的唐澤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
所以這回唐澤也沒謎語人,點了點頭,一五一十按照自己了解的情況解釋了那段往事。
聽完唐澤的描述,沒想到他們的糾葛已經持續了這麼多年的兩個人一時間都有點沉默。
利用了唐澤一川研究的學術理論,滿足自己的私欲,木原川確實是個沒有底線的混蛋沒錯,但仔細數數他和唐澤父親認識的全部經過,不難看出,事情原本是有回頭的餘地的。
不,應該說,從頭到尾,餘地始終就在那裡。
“我沒有為他開脫的意思,但了解到我父親在他心裡的地位之後,我想,得知我父親的死訊的木原川,內心肯定是更加瘋狂了。”在最後,唐澤如此感慨,“要是我父親沒有離世的話,他說不定……算了,假設這種事情毫無意義。”
唐澤並不同情木原川,隻是看著這位深陷情緒泥沼的家夥,他從對方身上看見了某些可能性,就像是他和怪盜團的映射似的。
固然是木原川的一意孤行才在最終導致了無可挽回的後果,但要是沒有組織的乾預,要是唐澤一川能好好進行自己的研究,不落進組織的控製裡,有他的鞭策,木原川肯定是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他們曾經,真的是朋友。
知道唐澤父母情況的柯南,與大概了解他家庭背景的毛利蘭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靠過去,拍了拍唐澤以表安慰。
雖然柯南伸長胳膊也隻能拍到唐澤的胳膊肘,心意反正是傳達到了。
三個人還想再討論幾句的時候,鈴木園子大步跑了過來。
“小蘭,唐澤——”無視掉唐澤另一邊的小鬼頭,鈴木園子一把衝進兩個人中間,興奮地左右搭住好友們的肩,“你們猜我收到了什麼!”
“收到了什麼?”已經猜出她要說什麼唐澤還是配合地提問。
這種時候如果不興奮地炫耀一下並發出邀請,就不是鈴木園子了。
慷慨大方的鈴木園子,是死神組合當中不可或缺的開團高手,沒有她喜歡拖家帶口湊熱鬨的性格在,那麼多發生在郊外大彆野、郊外大城堡、海外度假勝地命案也輪不到高中生偵探來摻和了。
“鏘鏘!”鈴木園子邊給自己配音,邊從包裡抽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信封,翻到了背麵,展示出了那行極富書法美的簽名,“你看,是喜多川君專程給我發的邀請函!他邀請我去參加如月峰水先生的畫展呢!”
不考慮彆的因素,如月峰水畫展的專門邀請,確實還是有點重要的,對藝術確實有一定了解的毛利蘭很清楚這一點。
身為日本的國寶級畫家,隨著年歲漸長,如月峰水已經越來越沒有在公眾視野裡活躍的興趣了,他上次開辦個人畫展還是十幾年前的事,快比他們幾個年紀還大了。
他的畫展以及之後的宴會沙龍邀請函,分量可比什麼森穀帝二的下午茶重要多了,沒有一點藝術界的人脈,想要拿到它可不簡單。
當然,收藏了諸多藝術品的鈴木家想要搞到它也很簡單,但這次的邀請函是喜多川祐介以個人的名義發送給鈴木園子的邀請,意義又有所不同。
鈴木園子晃著手裡的信封,興奮地喋喋不休:“喜多川他說,除了以往的名作,這次如月先生還有兩幅未曾麵世的新作品作為壓軸,而且還為幾個弟子,尤其是喜多川的,準備了專門的展覽區域,意義非凡!這次連我爸媽都誇我眼光不錯!”
分外興致勃勃的她今天話尤其的多,以至於一路說了好半晌,鈴木園子才慢半拍地發現,除了唐澤非常給麵的隨著她的解說露出各種驚歎的表情之外,閨蜜和那個小鬼反應都有點過分平淡了。
第(1/3)頁
第(2/3)頁
“你不是對畫展很感興趣的嗎小蘭,怎麼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鈴木園子狐疑地眯起眼睛。
“因為我們都收到了啊。”柯南毫不留情地說出了真相,“毛利叔叔,小蘭姐姐,包括我,都有一份呢。”
“誒?!”
“沒事,這不是還有我呢嗎?我沒收到啊。”唐澤安撫地表示道。
“那是因為你根本不認識他啊!”鈴木園子立刻瞪大眼睛,“可惡,結果這不是每個認識的人都發了一份嗎!彆告訴我,那幾個喜歡當偵探的小鬼個個都有份啊!虧我還那麼激動……”
“這個嘛……”柯南眼神飄忽了一下。
確實是有的。
罪魁禍首唐澤露出無辜的笑容。
沒辦法啊,再怎麼說,大家畢竟是曾經在雙子大樓共患難過的關係。
當初連常磐美緒都沒忘記在邀請函上專程帶上少年偵探團,他這個如月峰水實打實的正牌弟子發函的時候,總不能比她還拉胯吧?
“你不是已經有京極了嗎?”毛利蘭哭笑不得,“其他帥哥邀請也沒什麼重要的吧?”
“你不懂啦,喜多川君不一樣。”鈴木園子擺了擺手,“阿真的話,我會叫他一起去的啊。”
鈴木園子的激動不止是因為被帥哥邀約了這件事。
自從喜多川祐介天降紫微星一般地崛起之後,他成名之前艱苦困難的求學經曆就被很多媒體大書特書,也因此,鈴木園子這個“伯樂”跟著一起進入了媒體的視野。
喜多川祐介能在大賞中脫穎而出完全是他個人能力的勝利,他作為畫師優秀的才華和能力彆說同齡人,中青年一輩都鮮有能出其右的,助學金的資助、專項獎金的激勵都是近幾個月的事,其實沒有在他的學習曆程中發揮多大的作用。
這些都是事實沒錯,但不論如何,不論當初鈴木園子到底是怎麼看中他的,又是怎樣在根本沒見過他作品的前提下就拍板要資助他,客觀情況就是,鈴木園子在他還沒成名的時候就準確地相中了他,並且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幫助。
這段故事已經被包裝出了幾個版本了,而鈴木園子也跟著在藝術界打響了伯樂的名號。
就像是作者出名了,選中他的編輯跟著水漲船高,明星出名了,選拔他的星探和經紀人也會成為金牌一樣,在畫家還籍籍無名的時候看出他的潛力,收藏他的畫作,提供展示的機會,在藝術領域也是非常重要的能力。
總之,托喜多川祐介夠爭氣的福,鈴木園子現在大體上可以被稱呼為收藏家了。
作為一個年紀輕輕的富二代,這種名頭在社交圈裡真的是相當有麵子的,鈴木園子提起喜多川祐介才格外的喜笑顏開。
這可不僅僅是一個帥哥,這是她事業進展順利的證明啊!
“虧你還沒忘記你已經有拍拖對象了。”柯南忍不住吐槽,“你興奮的像是收到了情書一樣。”
“彆瞎說啊。”毛利蘭連忙製止,“京極同學沒多久就要出國進修去了,園子這是想抓緊時間和他好好相處。如月先生的畫展,也是很難得的回憶的。”
“出國進修?”柯南想了想,本能地想要加上一句“是因為在日本已經沒有經得起他打的人了嗎”,顧忌到鈴木園子的情緒,好歹是沒說出口。
“是啊,他說上次沒能保護好所有人,他有點自責,感覺自己的能力還有很多不足,所以要出國繼續精進武藝。”鈴木園子的情緒本能地低落了一些,小聲歎了口氣。
她和京極真的感情升溫很快,結果還沒更多的進展,就要一下子遠隔重洋,即便現在通訊這麼發達,想要隨時找到人也不困難,即便她的財力能支撐她全世界各地去和對方見麵,還是難免失落。
“好啦,他有事業心、有自己的追求,這是好事嘛……”
毛利蘭連忙攬住她安慰,旁邊的柯南卻完全目瞪口呆。
啊?你徒手扔了一條鋼筋擊落了一架武裝直升機,麵對這種戰績,你的想法是自己果然還是有所不足?!
不是,哥們.jpg
你要發展到什麼水平你才覺得到位了,赤手空拳爬上東都鐵塔給直升機一把薅下來嗎?
世界觀那裡受到了一點打擊的柯南按住額頭,感覺自己根本參與不了女生們的話題了,趕緊轉移注意力,看向唐澤。
“你要一起去畫展看看嗎?喜多川是肯定不介意多帶一兩個朋友去的。”
正好轉移一下木原川的事情給唐澤造成的壓力。
直麵木原川的圖謀不軌是一回事,了解到對方和自己父親的糾葛,發現他們曾經也是誌同道合的同窗,這種事隻會讓人壓力更大。
“我就不了吧。”分身乏術的唐澤直接回絕,“跟著你們一起去畫展,我感覺可能散不了心。難得的休息日,我還是癱在家裡好好睡一覺吧。”
感覺他好沒道理,又感覺他有點道理的柯南:“……”
看了眼鈴木園子夾在手指間的信封,唐澤默默收回視線。
第(2/3)頁
第(3/3)頁
這次他可是畫展的主辦方之一,這個時候還要玩金蟬脫殼,未免有點太累了。
還是彆給老師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局添堵了。
————
“不愧是國寶級藝術家的畫展啊,真熱鬨。”
走vip通道進門的鈴木園子看著場內人頭攢動的景象,不禁感歎道。
她自己對藝術其實沒太大興趣,但小蘭是個正兒八經的藝術愛好者,她從小到大陪對方看的展覽也不少了。
畫展這種展覽,屬於曲高和寡的類型,要不然米花藝術展覽館當初也不至於拮據到開不下去,以至於因為買賣的糾紛鬨出命案的程度。
隻有展品或者舉辦者真的具有極高國民度的時候,才會有很多平時對藝術完全不感冒的人來湊熱鬨,如月峰水的名氣可見一斑。
“不僅是因為如月峰水有名吧。雙子塔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呢。”柯南忍不住提醒。
“對,媒體不是說,如月老先生要展出的其中一幅作品,就是他當晚站在雙塔大樓上即興創作出來的嗎?確實有很多人是奔著這個來的。”毛利蘭點頭。
雖然雙塔大樓的傾塌和組織的關係更大,但常磐美緒和自己的老師之間的恩怨也隨著那場轟動的案件被外界知曉了一二。
有好事的媒體將這場災難歸納為一種詛咒,是常磐美緒違背老師的意願,私自出售老師的作品,還企圖奪走老師欣賞畢生所愛之景色的權利,所以引來了天罰。
這種說法當然是無稽之談,但支持它的人也有不少。
現在,如月峰水公開表示壓大軸的作品與之相關,他又會在畫展上親自為那兩幅畫揭幕,誰都不想錯過這個熱鬨。
“這樣啊,怪不得我看門口有那麼多警察呢。”很不自在地調整著身上正裝的京極真聞言,一臉的恍然大悟。
他們入場前在外頭看見了好幾輛警車,那個架勢,搞得像是什麼重大活動似的。
“哦,那倒不是這個原因。”多少知道一點理由的毛利蘭搖了搖頭。
她已經看見了引發警察緊張的源頭了。
“前幾天那個連環案件,嗯,就是你們在塔裡撞上柯南和凶手那個,那樁連環凶殺案有一個幸存者。”
“你是說,新堂堇?”對案件依舊印象深刻的柯南反應極快。
“對,不僅是警察,連凶手都以為她已經死了,結果等到凶手落網的次日,她突然聯係到警方,表示自己被彆人提前保護起來了,並沒有死亡。”毛利蘭指了指前方的展區,“那位新堂小姐,是個新銳畫家呢。”
他們的前方是vip通道直通的尚未開放的內場。
圓心的展區呈現一種錯落的階梯狀,利用台階的高低搭出了一個幾何化的富士山出來。
展區正麵的牆壁,也是那富士山的頂端位置,被紅色的垂幔遮擋得嚴嚴實實,大概下午的如月峰水就會在那裡向所有人展示他的新作。
現在的內場除了緊張往來,檢查設備的工作人員之外,就隻有三兩個和他們一樣,拿著邀請函來找主辦方社交的人員。
他們的前方,在“富士山”的山腳下,一身和服的喜多川祐介正在同一個長發披肩的年輕女性說話。
眨巴兩下眼睛,柯南感覺猜到了幾分事件的前因後果。
已知,喜多川祐介是怪盜團的成員,凶手落網之後聯係上警方的新堂堇聲稱,自己是被怪盜團的人所救,但拒不肯提供任何與怪盜團有關的信息。
案發當日,距離她向警方撥打求救電話三小時不到的時間,本上和樹就找上了她的家門,試圖帶走並殺害她,也就是說,營救她的怪盜團成員找到她,外加說服她信任自己的身份,和自己一起以來,可能隻用了最多兩小時的時間。
那麼想要在最快時間內達成目的的怪盜團會派哪個人去接觸當時神經緊張,已經陷入了恐懼的新堂堇呢?
答案似乎已經擺在麵上了。
“新堂小姐,你其實不用這麼早來的。”
幾個人走近的時候,就聽見喜多川祐介低著頭,正在用一種平和的口吻和新堂堇說話。
“老師的作品下午才揭幕,你現在既然事務繁忙,其實沒必要太早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