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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 從不騙人唐澤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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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二、一——”

唐澤遵照著指令慢慢睜開了雙眼,凝視了一會兒辦公桌後方的掛畫,才慢慢將視線轉向木原川的方向。

在對方略有些緊張的視線當中,唐澤眨著眼,若無其事地坐起了身。

“您的催眠治療已經結束了嗎?”唐澤揉了揉脖子,露出一個微笑,“感覺好像確實放鬆了一些。”

可不是嗎,不花錢還看樂子,多是一件美事啊,鐵定放鬆。

“嗯,已經結束了。唐澤君,你意外的是很能接受心理暗示的類型呢,效果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木原川仔仔細細打量著唐澤的表情,同樣回以溫和包容的笑意。

他的表達柔和,語氣輕緩,好似真的是在討論唐澤的治療方案似的,但唐澤卻隱約聽出了一點言外之意。

——既然你是唐澤一川的孩子,又握有他最關鍵的研究成果,這麼輕而易舉被看出秘密,這真的合理嗎,還是說這層偽裝也是唐澤一川提前設計好的防護機製的一部分?

唐澤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做出苦惱的樣子:“是嗎?我不知道。可能是來到東京的原因吧,總覺得這幾個月,我比過去狀態差太多了。”

這句話放在不了解唐澤情況的人耳中是唐澤不適應改換城市生活的意思,但落在知情人耳朵裡又是另一重意思了。

尤其是知道唐澤昭的被捕背後貓膩的人。

木原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在嶄新的一頁筆記上又寫了一點什麼。

哪怕看不清他的書寫內容,唐澤也已經對他的想法有所預料了。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話就直接地詢問到了案件相關部分:“嗯,所以你因為案件而被羈押的時候,並沒有得到任何心理疏導,審理結束後也是?”

這就是在懷疑,唐澤原本的心理防禦已經遭受過了攻擊的意思了。

什麼大腦封閉術,真就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是吧?

內心吐槽著的唐澤表麵的表演依然無懈可擊,做出了茫然回憶的狀態,過了片刻才遲疑地搖了搖頭。

“沒有吧,應該。我不記得有類似的情況了。”

他選用的表述很模糊,比起確定的否認,這次多了許多好似自己也沒能想明白的疑慮。

這種表現反倒打消了木原川的顧慮,他點點頭,重新拿起了筆。

“那說明你原先的處理流程存在問題,我會向相關部門進行投訴的。他們延誤了你的治療,導致你到東京之後心理狀態每況愈下,這很失職。”沒有為唐澤的困惑進行解答,他一錘定音般這樣歸因道。

唐澤低下了頭,沒有吭聲。

木原川這是刻意在轉移他的注意力,不想讓他去回憶被捕階段的經曆。

這個人知道那兩個月可能發生過什麼,而且在避免唐澤對自己的記憶起疑。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社團活動快要結束了。”抬起頭看了眼時間,木原川整理好膝頭的資料,主動站起身給出結束的信號,“雖然這次治療並不深入,但我覺得對你確實有效果。今天先到這裡吧,晚上早點睡,儘量保持規律的作息,有什麼變化可以隨時聯係我。”

“好的,麻煩您了。”

手已經緊緊攥在門把手上好一會兒的柯南吐了口氣,鬆開快要被自己焐熱的把手,快步躥到了牆角後的位置,以免木原川發現他。

他的耳塞反饋過來一陣淅淅索索的摩擦聲,竊聽器似乎在什麼平麵上蹭過去了似的。

然後是唐澤向木原川再次道謝並告彆的聲音,比之前的說話聲還要清晰且靠近。

這變相證實了柯南的猜測,唐澤發現了小蘭替他貼好的竊聽器,知道了他正在旁聽這場治療,所以義無反顧接受安全係數不明的治療方案。

不僅如此,他連善後掃尾的工作都替柯南解決掉了。

小蘭應該是把竊聽器貼在了交給木原川的文件夾、或者辦公桌附近的,也不知道唐澤是怎麼自然而然給它拿走的。

很快,隨著房門開關的聲音,走出了谘詢室的唐澤左右觀察著,目標明確地朝柯南躲藏的方向找了過來。

確認過木原川沒有離開房間跟上來的意思,柯南探出頭,主動招呼了唐澤,和他一起從木原川的辦公室看不見的方向朝外走。

“下次需要貼這種東西,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唐澤將手裡小巧的不乾膠遞還給柯南,“蘭同學已經在努力了,但還是挺醒目的。”

在阿笠博士的黑科技加持下,柯南的竊聽設備已經升級為了很小的一塊微形裝置,不算不乾膠隻有一厘米都不到的尺寸。

沒有這種經驗的毛利蘭猶豫再三之後,選擇了用手賬貼紙將它和整理好的文件結合起來,當做頁麵的標記,用粉色的小花貼在了紙張邊緣。

形式沒什麼問題,但這畢竟不符合她過去整理文件的習慣,擔心木原川回過味來覺得哪裡不對,唐澤於是借著拿個人物品的機會,將這朵小花拽走了。

柯南捏了捏手裡的竊聽裝置,又觀察了一會兒唐澤的麵色。

既然唐澤已經知道了自己旁聽完了木原川的催眠,那他也就不用擔心如何旁敲側擊,可以直接開口詢問了。

“伱還有之前的記憶嗎,木原醫生真的催眠了你?”

光憑聲音和語言,柯南無從判斷唐澤整段治療中是否有說謊,但從對話中來看,木原川是有辦法判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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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唐澤真的記不得自己在催眠狀態下向木原川都透露了什麼的話,那段並沒有看見具體動作,無法獲知到底發生了什麼的關鍵過程,就隻能依靠猜測和推理了。

而唐澤主動拽走竊聽器,向柯南表明自己發現他在偷聽,也是為了讓他問出這個問題。

“當然有。”唐澤眨動了兩下眼皮,安撫地拍了拍柯南的腦袋,“我可是唐澤一川的兒子。他太小看我,也太小看我父親了。”

柯南先是鬆口氣,轉而又詢問:“所以他的催眠到底奏效了沒有?”

“奏效了。”唐澤看著柯南的表情,肯定地回答,“我確實受到了催眠。”

這可是大實話,debuff現在還沒徹底清除,還在倒數呢。

雖然唐澤實際上沒有被催眠所影響,用一些狡猾的話術規避過了木原川的測謊檢定,但他可不想給柯南造成什麼誤判,讓對方誤以為木原川是沒有什麼威脅的普通人。

唐澤沒有受影響,隻是因為他是唐澤,也是最強的麵具使而已,就算那種催眠術有許多發動條件,不是隨心所欲的精神控製,木原川對普通人的殺傷力也一定是巨大的。

得讓柯南對這個人抱有戒心。

代入進這個信息重新回憶剛才聽見的一切,柯南飛快掃了眼唐澤的側臉,又忍不住回想起興奮中的木原川喃喃自語時一再重複的話。

“認知訶學的終點……”不止一次親眼見證過這種力量的柯南神色緊繃,忍不住伸手拽住了唐澤的手腕,恨不得把人拽下來仔細檢查一下。

唐澤,是在木原川麵前做了joker為他展示的那種力量嗎?以什麼方式,有什麼代價?

“是啊,認知訶學的終點。”垂眼看著柯南的唐澤微笑起來,重複起了過去問過他的問題,“你有什麼願望嗎,柯南?”

從這句簡短的話語當中感受到了巨大的信息量,柯南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圈,看上去像個表情包似的,讓唐澤有點忍俊不禁。

他也不是第一次明示暗示了,看樣子,因為柯南一直默認他處在被迫害的位置上,很少往那個方向去想啊。

不過他已經為自己的人設做好了鋪墊,也是時候讓柯南稍微意識到一點,自己真的不是個普通人這件事了。

“你口渴嗎?想喝什麼東西嗎?”唐澤話音一轉,突然提了個毫無關聯的問題。

“嗯?”沒明白話題怎麼跳的這麼快的柯南愣了一下,但還是本能地回應道,“是有點渴。”

“好,那,咖啡怎麼樣?你向來比較喜歡咖啡。”唐澤閒聊一般又問了一句。

“嗯,當然……”

還沒搞明白話題怎麼如此跳躍的柯南,就感覺到被他扯住手腕的唐澤翻過手掌,反手抓住了他現在都沒唐澤一半大的手。

下一刻,冰涼到帶著寒意的罐裝咖啡,直接出現在了他們交握的手心當中。

這是唐澤第一次沒有試圖利用通勤包作為遮掩,當著柯南的麵,從道具欄裡拿了一樣東西出來。

本能地抓住了那罐咖啡,柯南看了看仿佛剛從冰箱裡拿出來,還沒來得及在外壁凝結水珠的易拉罐,嘴無聲地張合了幾下。

許多零碎的片段在他腦子裡閃過。

唐澤那百寶箱一樣的通勤包,唐澤突然從袖子當中抽出一大罐的飲料,唐澤笑著說他也是魔術師,突兀地在手中變出撲克……

“你、你——”

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唐澤輕描淡寫地拋出了炸彈。

“心想事成的偉力。”

————

“你這樣騙孩子不好吧。”

圍坐在餐廳邊的怪盜團成員們聽完團長發表這段欺騙無辜偵探的重要講話,宮野明美不禁搖了搖頭。

掰著手指仔細數一下,要論起偽裝,表麵是江戶川柯南,實際是工藤新一的這位小號偵探,是被唐澤騙的最慘的一個。

其他和唐澤的核心行動沒有太多關聯的朋友,比如毛利一家、鈴木園子等人,本身也隻認識唐澤和joker這麼兩個身份,最多加上一個喜多川祐介,哪怕同樣不知情,受騙到底有限。

而柯南呢,柯南認識唐澤的每一個馬甲,甚至joker的日常身份還是定製的特供馬甲,但他到現在連一重身份都還沒機會看破。

連冤種組織,都好歹知道明智吾郎/庫梅爾等於現在的唐澤昭呢,柯南連組織都不如。

“我也沒有騙人啊。”唐澤挑了挑眉毛,展示了一下還有三片花瓣的金色櫻花,“你就說我能不能實現願望吧!”

唐澤需要透露給木原川和柯南自己具備特殊能力的訊息,但又不能表現出攻擊力,否則就會與他一直在被組織攆著跑的形象相悖。

所以,他就很有側重點的隻展示了自己不具備攻擊能力,但能令人浮想聯翩的那個部分。

那就是“心想事成”的許願機。

雖然“變出物品”這個行為是一種誤導,唐澤實現彆人願望的能力不是這種表現形式,但唐澤本質上確實也沒騙人。

欲石從他身上掉下來的,由他的天鵝絨助手搓出來的,依靠他來接受他人許願發動,怎麼就不算心想事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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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能憑空拿出東西,應該和你完成願望的力量不是一個方向吧?”見過唐澤空手掏大槍的淺井成實向後縮了縮,“回頭要是柯南君真的以為你是魔法師,你上哪給他憑空變出來?”

唐澤那種力量更接近“將東西存放在看不見的空間”,是不可能憑空變出本不存在的東西的。

這要是彆人許願什麼他手裡沒有東西,這個能力自然就會“失效”,還怎麼繼續扯下去。

“我又沒說那東西是他許願出來的。”唐澤攤了攤手,滿臉無辜,“他也好,木原川也好,我可沒說什麼假話啊。”

他隻是問了一句柯南要不要咖啡,他又沒說咖啡怎麼來的,怎麼就算騙人呢?

至於柯南聯係上下文之後產生了怎樣的誤會,那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至於下次拿不出來,我才是許願機本人,遊戲規則解釋權歸版權方所有。”唐澤完全是一副狗策劃的嘴臉。

“下次偵探君讓你給他變個你手裡沒有的東西,你做不到,要怎麼解釋?”島袋君惠睜大了眼睛,“說自己力量不足嗎?”

“心誠則靈。”唐澤毫不臉紅地直言不諱,“變不出來,說明心不誠,建議自己反省一下。”

已經充分領教過這個家夥的行事風格,還是很難忍住捂臉衝動的鬆田陣平沉沉歎了口氣。

以唐澤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力,就算有什麼突發情況,唐澤應該也能一力糊弄過去吧……

“還是說正事吧。”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鬆田陣平重新把焦點扯回來,“你認為木原川的殿堂已經有了方向,具體怎麼說?”

木原川很可能與組織有關,眾所周知,組織裡的人對認知世界層麵的攻擊是有防備的,這是一個難點。

拋開組織不談,他也是他們第一次接觸到的、可能具備特殊認知能力的目標,這會不會造成殿堂的異變,是否會增加攻略的難度,都是值得考慮的問題。

這是個需要好好分析的目標,不能等閒視之。

“首先,這家夥的執念一定與我父親有關,這是毋庸置疑的。”唐澤晃了晃手指,懶得再贅述這個幾乎把自己打扮成另一個唐澤一川的模仿怪,直接說結論,“比較難以確定的,其實是他到底對我父親是如何考慮的。”

崇拜?憧憬?追捧?

怨恨?不滿?嫉妒?

唐澤一川與木原川之間到底有過什麼往來已經很難了解到了,現在,麵對這個近乎病態的模仿者,唐澤能做的隻有通過他的言行,觀察他真正的想法和態度。

今天的這番催眠治療讓唐澤確定了其中的一部分內容。

所以他都說了,到底誰才是真正被看穿的那一邊,還說不定呢。

“他的很多表達挺扭曲的,甚至有些自相矛盾。他對我父親應該有很多負麵情緒,他明確表達出來,就算我父親已經去世,他也想要在競爭中勝利,站到更高的位置。但如果隻用競爭者去描述他和我父親的關係,似乎又不完全準確。”

唐澤轉了轉手裡的筆,慢慢在紙上寫了幾個關鍵詞。

“我想,他對我父親不是完全的負麵情緒,他過去曾經崇拜過我爸,這點應當做不了假。他把自己活成了我父親的影子是客觀事實,如果他真的仇恨,那又怎麼會願意每天早上在鏡子裡看見一個和仇人一樣的自己呢?”

“那聽上去,好像更接近嫉妒?他也許是想要全方位得到認可,甚至於徹底吞噬掉唐澤一川的人生,取而代之。”被類似的情緒攻擊到過的島袋君惠皺了皺眉,這樣猜測。

“因愛生恨吧,大概是。”唐澤點了點手裡的紙張,“需要注意的是,他其實是有過離開我父親的影響力,不去被陰影籠罩的機會的。是他主動改變了自己的規劃,追隨我父親,一再變更人生目標的。”

“說不定,是更複雜的情緒。”宮野明美注視著桌上的照片,看著木原川那張似曾相識的臉,真心實意地歎息,“姨父是天才,他的思維,不是普通人能跟上的。他的一切想法、一切行事風格,都是天馬行空的,思考不會考慮到對他而言如履平地的道路,在彆人眼中有多崎嶇難行,難如登天。”

真實地體驗過這種感覺的宮野明美抬起頭,看向了唐澤。

現在,她也偶爾會產生這種感覺,會為自己說不定並不能為領路者分憂而感到羞愧。

“想要追上他,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彆說普通人,就算是天才,如果不是萬裡挑一的那一個,光是站在他身後就足以耗費掉全部的能力了。”

麵對她複雜的眼神,唐澤回以一個安撫的微笑。

這其實不算是追隨者的問題,唐澤一川,如果他的行事作風一直是唐澤記憶中的樣子,那麼他從來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他是走在所有人的前頭,從來不會回過頭的,傲慢的奇才,他並不適合帶領什麼團隊,木原川跟著他跟的心態大崩也很正常。

“所以我說,我可能有了大概的方向。畢竟這樣一個天才,卻為了一些普通人的俗事困擾,比如家庭,比如兒女,輕易就拋棄了觸手可得的桂冠,更換了事業的方向和規劃……”搖了搖頭,唐澤的口氣都有點同情,“木原川,大概快被這種落差逼瘋了。”

一個天賦遠高於自己,隻要踮踮腳就能夠到彆人一輩子都夠不到的皇冠,從來不會因為學術的問題有什麼困擾的孤高的天才,卻因為一些小事落入凡塵,隨意拋棄了那份所有人望塵莫及的絕佳天賦什麼的……

對他心服口服,甚至將他視作人生目標的木原川破防,真不意外。

唐澤半是憐憫,半是諷刺地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字。

“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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