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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夠高的地方才方便困住人,以及讓人清晰看見事態的進度嗎?”風見裕也知道上司此刻沒有在征詢自己的意見,但還是配合著接話。
他知道,降穀零現在需要的隻是一個出口。
零組的工作重心始終都是與組織有關的內容,就算因為降穀零的要求,偶爾幫他處理每個身份的不同事務,也不能改變部門存在的基礎。
忙碌的臥底在任務結束之前都是無暇去處理額外事宜的,畢竟臥底是要拋卻所有過往,在完成自己的任務之前,注定沒有過去的人。
即便完成了任務,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很多人依然需要改頭換麵,隱姓埋名一生。
所以,雖然殘酷,但擺在臥底麵前的事實就是,他可以是波本,也可以是安室透,唯獨不能是降穀零。
這些事關舊友生死的案件,到底已經壓在了他心頭多久,誰也說不清楚。
“這個犯人,對‘高度’是有執念的。”將數張與案件有關的現場照片一一排開,降穀零清晰地說,“從第一次犯案開始,他選擇的就是離地很高的位置。我想,這或許與他曾經使用過的‘煙花’這個比喻有一定關係……”
隻有升到足夠高的位置上,爆炸稱為煙花才順理成章。
從這個角度來說,雖然一開始的目的沒有達成,但鬆田陣平的死,或許是此人心目當中相當成功且自得的部分。
“我已經看過了東都線途徑的鐵路橋和隧道等位置,沒有一處符合上述的要求。這是一個煙霧彈,而且犯人已經預料到了警方的思路和視線,更不可能輕易如他們的願。”降穀零重新展開了那張傳真,手指點在了最後一句上。
“有一個不能忘記的部分,那就是這封預告信並不是真的‘藏寶圖’。書寫它的人,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藏住這個地點。他是想要吸引到彆人的目光的,一定會設置在一個很容易知道,很容易想到的地方……”
眯起了眼睛,生出了一些想法的降穀零吐了口氣,站直起身。
“已經有眉目了嗎降穀先生?”看見他改變了撐在桌上的動作,風見裕也忙不迭起身跟上。
“稍微有一點想法了。風見,儘快給唐澤發消息。”從玄關位置的車鑰匙中隨手拿起一串,他往頭頂蓋上一頂帽子,快速換了一套衛衣口罩。
波本和這次的案件不能扯上關係,他要對自己很容易引人注目的外表多加注意。
應聲之後的風見裕也反射性地拿出了手機,點開了編輯框之後才有點愣神。
“那個,我要發什麼消息?”趕在上司出門之前,風見裕也快速問道。
怪盜團如果已經針對犯人開始行動了,那他們一定已經找到了犯人安裝炸彈的位置,更有甚者,已經找到了犯人本人。
那降穀零這一連串的解密對他們沒什麼意義,需要通知唐澤什麼呢?
降穀零調整好帽簷,轉頭用怒其不爭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他的下屬要是有唐澤手裡頭那幫人的機靈勁就好了,風見這人有時候比喜歡躲在角落裝蘑菇的星川輝還要遲鈍。
“還能發什麼消息?提醒他彆玩的太過分。”
要是把犯人直接搞死了,那他還找過去乾什麼,給犯人收屍嗎?
————
“不接下電話嗎?你的手機在響。”
接過唐澤遞給他的怎麼喝怎麼都是咖啡的“能量飲料”,鬆田陣平看向根本沒拿出手機的意思,靠在路邊發呆的唐澤。
這個白發的家夥雖然根本沒有向他自我介紹過,不清楚對方的信息,但光想到白天時見過的他那張臉,就知道應該年紀還不大。
他們這個怪盜團裡,20向後的成年人居多啊,為什麼領導者會是一個怎麼看都是最年輕的孩子呢?因為戰鬥能力嗎?
看唐澤拿著義經一招鮮吃遍天的鬆田陣平胡亂猜測著。
“沒什麼好接的,我都猜得到找我乾什麼的。”唐澤搖了搖頭,打了個響指。
反應迅速的諾亞很快替他掛斷了電話,順便貼心地將手機調節到了靜音模式當中,周圍總算重歸安靜。
他們兩個人從帳篷出來之後快速通過了下一個遊樂設施——指直接踢門,一路殺穿了鬼屋——現在正在修整階段。
看遊樂場的地形圖以及參考前方的地形,接下來的設施很大概率是過山車。
雖然還不知道有什麼凶險存在,但總之,很難和前兩次一樣依靠武力值簡單跳關,所以唐澤索性準備就地休息半小時。
也不知道是不是怪盜團名聲一直在上漲的原因,又或者他們現在逮住的變態都比較大號,總有一種自從森穀帝二的殿堂開始,他們新找到的主要大殿堂占地麵積一個比一個大的感覺。
森穀帝二的殿堂是整個西多摩市,如月峰水的無限富士山大循環,加上麵前這個橫跨了整個米花、澀穀和杯戶的主題遊樂園,堪稱數值膨脹。
反正想要直接打穿怎麼也得打到明天去了,唐澤乾脆決定給新覺醒的鬆田陣平一些休息時間,免得一出殿堂因為精力的過度消耗當場昏睡。
“你連手機都沒看,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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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給我打電話的是誰,而且我注定要讓對方失望了。那還不如乾脆彆接。”已經看過風見裕也郵件的唐澤聳了聳肩。
無非就是怕他一個手滑,或者他們這群凶殘的法外狂徒一個手滑,直接把人先弄死了唄。
他知道,光是要了那麼多案件相關信息,他要搞事的心就瞞不住降穀零的。
現在事都已經在搞了,更大的事還站在他邊上喝咖啡,那還不如假裝沒聽到電話,起碼這樣風見裕也能少兩頓罵不是?
多貼心的用心啊,希望風見裕也領情。
“是和這個案子有關的事情?”已經聽電話鈴聲響起到終止,又再次響起了兩回的鬆田陣平有了計較。
“差不多吧……”
“唔,看樣子,你很確信不是你隊友出了情況……”鬆田陣平挑了挑眉毛,“你們相互之間好像非常信任。”
這種信任甚至包括了hiro。
明明景向他解釋過,他複活也沒有比自己早多久,但考慮到今天遭遇的種種,不難看出,怪盜團在團隊配合方麵的默契以及程度十分誇張的相互信任。
按理說,這種性格各異且每個人都各有能力的團體,隨著人數的增多,矛盾隻會日漸增加,四個人的宿舍能有10個群,像他們幾個這樣在警校時能組出五個人的小團體,已經是相當超乎想象的事情了。
自己剛醒來那會兒,他們就能放心地讓景一個人帶著他接觸他們最機密的能力,說話做事也都沒有避開他的意思,簡直仿佛“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朋友”這一個身份,就足以被他們視作自己人似的。
“我們相互之間確實非常信任,他們不會出狀況,也不會擔心我出狀況的。”唐澤聳了聳肩,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真有緊急情況,我們自然會有其他相互聯係的辦法。”
如果出了什麼嚴重的情況,比什麼通訊都迅速的諾亞會在第一時間找來,或者乾脆利用他的殿堂把所有人立刻集中起來,哪裡會嘗試不停打電話這麼低效率的手法。
“那還真厲害,這位怪盜團的團長。”鬆田陣平真心實意地讚揚。
不是誰都能具備這樣協調的能力,還能調整好團隊中每個人的情緒的,具備這種力量的joker說是擁有領袖氣質的人也不誇張。
“是我選中了他們,也是他們選中了我。”唐澤不以為意,“不認可我想法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會加入進來。作為回報,隻要加入我們,我就將承諾,無限承擔對方身上的所有責任。從成為怪盜團的一員開始,我即是他們,他們即代表我。我會為所有人的全部決定負責。”
在這個存在認知世界的側麵,麵具使是一種能無限放大的力量。
若非如此,組織也不會瘋了一樣渴求掌握它們。
他們中的每個人,事實上都是被唐澤拉到這邊的世界中的,就算是本就在特殊環境當中約等於覺醒過了的淺井成實和島袋君惠,如果沒有唐澤的乾預,也不會走上現在的道路。
他親手製造出了核武器,就絕不會回避它可能造成的所有傷害和災難,那是他的責任。
“你這個無限責任製,有點……”鬆田陣平偏過頭,有些無奈地觀察著唐澤說話的表情。
隻可惜,布條蓋住了他快半張臉,實在是很難看明白對方臉上的細節。
“有些傲慢對嗎?但抱歉,我就是如此傲慢地走到今天的。”唐澤衝鬆田陣平露出微笑,“怎麼樣,有興趣來摻一腳嗎?”
他知道,如果不是已經產生了想法,鬆田陣平不會貿然討論怪盜團內部事宜的,那對隻是萍水相逢的兩個陌生人而言是非常深入的話題了。
“讓一個孩子,來替我接下來的人生和人身承擔責任嗎……?”鬆田陣平啞然失笑,“好像越活越回去了。不過你確實是個不錯的團長。”
而且,從死亡中歸來,更是接觸到了如此內核的真相,他真的還有選擇嗎?
“看樣子,這算是談攏了?”唐澤挑了挑眉,朝他伸出手。
“那就,請多指教,eader。”
兩隻各自套在黑色手套中的手交握,下一秒,熟悉的音效在唐澤腦中響起。
「吾即汝……汝即吾……」
「汝於此,獲得嶄新之契」
…………
【operation鬆田陣平】
【阿爾卡納:教皇 rank1】
【璀璨的流星劃破夜空,短暫耀眼的光照亮了漫長的荊棘之途……作為一個犧牲在故事開始之前的角色,他注定是與指引與認同相關聯的人。
你從他身上看見了一些熟悉又陌生的影子,也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另類的力量,一股即便他從始至終都是個普通人,依舊能照亮黑夜的力量。
雖然沒有訴諸於口,但是伱知道,你永遠欣賞這樣的家夥。誰讓你最大的遺憾,就是犧牲沒能成功呢,對吧?
——說真的,能不能彆總惦記上輩子這點子要死不死的遺憾了,朝前走吧,愚者,聽聽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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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得能力“無畏 v1”(全屬性抗性up)】
“怎麼了?”見唐澤抓住自己手半天沒動靜,鬆田陣平疑惑地挑了挑眉,“是步驟哪裡有問題嗎?”
“啊,我是在想好像忘了問你一句,你想好自己的代號了嗎?”唐澤收回了看向最後一句話的、充滿殺氣的瞪視,自然而然地鬆開了手。
仗著不能現在找你麻煩嘴我是吧?裡昂,給我等著,打完本就出去毛你酒吧東西。
“唔,這個要自己想的嗎?”鬆田陣平苦惱地皺了皺眉,“我英語水平隻能將就用。”
“一般來說,覺醒之後大家自己都會有一些想法。沒關係的,給一個你覺得合適的就好。”唐澤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隻是方便稱呼的而已。”
連星川那種小學肄業,高中湊合讀的英語水平都能給自己找到名字,唐澤還是很信任這些大學畢業生的文化水平的。
一些熟悉的單詞在腦中劃過,鬆田陣平沉默片刻,給出了回答。
“trigger。我覺得這個挺適合我的。”
立刻聽出來了對方在說哪個單詞,唐澤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僵硬了片刻。
扳機,或者說,起爆器……?好家夥,說地獄笑話來了這是,高手,是個高手。
“……好吧,尊重你的意見。請多指教。”
————
“eader還沒和新來的人談妥嗎?”手裡也拿著一罐子咖啡的淺井成實坐在陽台邊緣,隨意搖晃著杯子,“再拖下去的話,安裝時間不一定夠了。”
“成實,彆這樣坐上頭,你還穿著裙子呢……”站在他身後的宮野明美哭笑不得。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是男的。”隻是習慣這樣偽裝而且很順手的淺井成實隨意地把裙擺打了個結。
往地上任勞任怨擰螺絲的諸伏景光咳嗽了一聲,到底沒敢回頭。
不得不說,在這個方麵,他的隊友們確實足夠狂野。
“應該快了吧,”為了緩解尷尬,諸伏景光忍不住話多起來,“按照我對鬆田性格的理解,隻要看唐澤一個人在殿堂裡殺進殺出幾次,再配合一點性格上的認可,他很快就會接受唐澤的招攬的。”
和零的友誼開始於一場不打不相識的鬆田陣平,性格上是相當直爽且敏銳的。
他肯定能很快感受到唐澤的行事風格,放下最後的戒備。
更彆提,能為了降穀零以及出於對他們生平的認可,就毫不遲疑地開始籌備複活死者這麼驚天動地事情的唐澤,得到鬆田的認可就算是時間問題,那也隻是一個小時還是一天的問題。
“嗯,以唐澤的嘴上功夫,不出半小時,他差不多就該被騙結實,咳,我是說被唐澤說服,拿出方案來了。”島袋君惠也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幾乎就在她話音剛落的當口,諸伏景光的手機發出了兩聲輕微的提示音。
“來了。”在陽台吹風放鬆的幾個人立刻進入狀態,齊齊看向了諸伏景光。
“……嗯,確實是炸彈的機械設計圖。”點開郵件,諸伏景光先忍不住歎了口氣。
比他預想的還容易被說服啊,鬆田這家夥。
“好了好了,動起來吧各位,我們這些業餘選手一晚上能搞定就不錯了……”
“eader額外叮囑說,要替鬆田把簽名署上去。”
“哈?寫他的名字嗎?那不會帶來麻煩嗎,我們又不是真的要炸死這家夥。”
“寫代號就行。他的代號是……呃,是,trigger……”
“……”
“……”
“……你們看我乾什麼,又不是我起的名字。”
“……我突然有點明白唐澤和他熟悉的挺快的原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