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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 學心理學死路一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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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如何,你做的比我強得多,庫梅爾。”

站在宅子的玄關前,貝爾摩德扭過頭,看向雖然麵帶微笑,但比起送她出門更像是來確認她不會有什麼多餘動作的庫梅爾,綻開一抹笑容。

“彆告訴我,你在想一些諸如‘我沒有徹底殺死唐澤昭,所以我與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有和緩的餘地’……之類,毫無意義的東西。”唐澤環抱起胳膊,很不客氣地直接嘲諷。

“難道不是這樣嗎?他還活著,你所掠奪的一切依然存在歸還原主的可能性。”貝爾摩德挽起長發,將它再次塞回維修工的安全帽中,低下頭悶悶地說,“這可比我強得多。”

如她這樣的易容者,在組織當中扮演著的角色與庫梅爾總是相似的。

就像來自異國傳說中的畫皮鬼那般,雖然他們的易容麵具不需要扒下彆人的人皮,但實際上並無分彆,被他們所頂替的人,連骨血都將被吮吸殆儘。

像是新出智明,如果不是fbi的介入先一步救下了他的性命,需要如此一個長期身份作為掩飾的她自己,難道會放過這個無辜的醫生嗎?

既然唐澤昭沒有真的死亡,那麼所有的仇恨都尚有轉圜的餘地,庫梅爾和那些孩子們之間的鴻溝不會拉大到徹底無法跨越。

這就已經比她的處境強太多了。

“你在想什麼可笑的事情。”唐澤垂下眼睛,冷淡地說,“唐澤昭確實活下來了,但令他變成現在這樣的正是我。他已經幾乎不可能再站起來了,那些不可逆的傷痛將會伴隨他終生。我是個罪人,是造成悲劇的劊子手,這是無可動搖的事實。我從沒想過得到誰的原諒,我做這些,隻是為了我自己。”

唐澤抬起眼睛淡淡瞥了貝爾摩德一眼。

他沒有使用美瞳,一雙激發出力量之後金燦燦的眼睛在諾亞模擬出的虛假光照下,呈現出一種極淩厲的光澤,看得貝爾摩德蜷起了手指。

“如果這就是你心慈手軟的原因,還是彆心存僥幸了。凶手就是凶手,罪犯就是罪犯,搞不清自己站在哪裡,那才是真的可悲,貝爾摩德。”

唐澤的鋒利語氣,是諷刺,是譏嘲,更是毫不留情地點破事實。

倘若他為自己捏造的虛假故事曾經真實發生過,一個在按滅受害者最後的生機之前突然良心發現的凶手,就能因為這一絲良知而得到寬恕嗎?

並不能,哪怕是站在法庭上,是否能構成減刑的條件,還要視具體情節而定。

將唐澤昭近乎淩遲了的庫梅爾,是不配談論仁慈與否的。

隻是放過了雪莉的貝爾摩德亦然。

不論唐澤是否對貝爾摩德心生同情,是否在某個瞬間被她的情緒所觸動,這都是唐澤非常明確的基本立場,不會動搖。

“……我當然清楚。”貝爾摩德沒有被他鋒利的言辭所激怒,手指蜷縮片刻,繼續自然地整理起了衣裝。

她在庫梅爾身上看見了熟悉的影子,看見了過往的投射,所以她自然清楚,自己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

她隻是心中存著一點期盼,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最後的期許……

也許庫梅爾這個孩子,不必走到她的地步。

想到地下室的門合上之前,拒絕向唐澤昭展示任何和善態度的庫梅爾,想到他毫不留情地將身體殘缺的少年拖拽在地上,冷眼看著對方狼狽掙紮的樣子,貝爾摩德閉了閉眼睛。

就當,她還心存幻想吧。

“他畢竟是你竭儘全力反抗命運的證明。可以的話……善待那個孩子一點,星川輝。”

留下最後這句話,貝爾摩德跨出門去,在微妙的光波扭曲之下,消失在了唐澤眼前。

大門在她身後轟然緊閉。

————

“額啊——”

“星川,冷靜一點星川!”

“沒事的沒事的,貝爾摩德也不會天天這麼叫……”

————

暫時感知不到監控室內兵荒馬亂的唐澤正冷靜地站在原地,聆聽著裡昂給出的新訊息。

【rank up!rank 4】

【你為困囚於牢籠的鳥準備了一出戲劇,繪製出虛假的天空與春日,告訴她,她並非獨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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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虛構的舞台置景,這是不存在信任與真實的世界,這是你為一個人設計出的劇場。

在謊言與虛假之中,伱內心同樣深知,她確實也窺見了你心靈的某個角落,映照出了你的某一個側麵。

你從這麵映照不出真實的鏡子當中究竟看見了什麼呢,客人?】

【習得能力“一絲善念”(快速交談/說服力小幅up)】

唐澤看了看手裡漂浮著的塔羅牌,不禁啞然失笑。

依靠謊言獲得的能力,是進一步提升謊言的說服力……

所以說比起識破他的真實目的,貝爾摩德想要的,是一場更加盛大的演出,一個天衣無縫,足夠給她以慰藉的謊言嗎?

那還真是抱歉了。

這場荒誕的謊言和戲劇,獲取貝爾摩德的信任隻是為了達成目的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本身,而他能給予貝爾摩德此人僅有的善念,恐怕與她的期盼要截然相反了。

唐澤收攏五指,讓半透明的塔羅默默消失在眼前,還來不及收回臉上冷冽的表情,一雙手就從後頭伸來,死死絞住了唐澤的脖頸。

“我和你拚了!”

“咳咳,乾、乾什麼呢,激動什麼,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要成為奇跡的一部分,你就說是不是奇跡嗎!”

“奇跡是這個意思嗎?!你愛怎麼胡謅就怎麼胡謅,彆讓我本人看見行不行啊?!”

“喂喂,彆打了你們兩個,喂,怎麼連麵具都掏出來了,再打諾亞要把你們踢出去了啊……”

————

“噗——”

唐澤預判性地閃避了一下,沒讓安室透嗆咳出的水噴到自己身上。

他順手拿起吧台邊的抹布,把桌上的水漬擦擦乾淨,還能隨口吐槽道:“嗨呀,這不是挺好的嗎,每次讓你配合我給貝爾摩德製造一些誤會,我看你都挺不能接受的,這回都不需要勞煩你,戲就演完了,多好啊透先生?”

“不許那樣叫我!”安室透眉心猛地一跳,先製止了唐澤繼續調侃,又用眼角餘光瞄了眼背對著自己,坐在角落的卡座當中,可疑地顫抖著的背影,默默捏了捏拳頭。

唐澤整的那出青春傷痛扭曲文學,他確實事先知情,不過不妨礙他繃不住。

到現在,他也沒搞明白貝爾摩德是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內在邏輯,而唐澤又是怎麼發現,並融會貫通的。

其實,隻要手法能奏效,對臥底而言不拘泥於手段,能達成目的,那麼做一些突破下限的事情不算難以理解,仔細考量唐澤的這些個布置,沒有人因此真的受到傷害,從頭到尾都是包裝精良的謊言,倒也不失為一計良策。

——可給他造成的精神創傷這個方麵,誰來補救一下啊?!

看角落裡那個家夥笑的那個樣子,不需要詢問,安室透都能猜到,恐怕這次看見了講故事現場的人不隻是唐澤一個了。

“現在我已經真正意義上取信於貝爾摩德了,她自認為也握有了我的把柄,而且自認為搞清楚了我的目的,接下來有很多情報,我都可以輕易收集到了。”唐澤頂住了安室透的死亡視線,清清嗓子,正色地表示,“這不是好事情嗎?她的權限可比你我高得多。”

“隻是為了套取情報這麼簡單?”安室透挑起一遍眉毛,打量著唐澤臉上自信的表情,哼了一聲,“我覺得你還有更多的想法。”

要是唐澤真的隻是一個跑來臥底進組織裡的普通學生,他的這套說辭安室透勉強還能接受。

然而結合上對方心之怪盜的真實能力,這段話的可信度就存疑了。

心之怪盜想要搞到情報,真的還需要設置這麼多彎彎繞繞,非得獲取貝爾摩德全身心的信任?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比起這套明麵上的說法,把它視為一種變相的策反甚至精神洗腦,倒是更合理一些。

如果這個故事繼續講下去,當貝爾摩德真的完全認同了庫梅爾的做法理念,那麼要是真的麵臨組織的命令與庫梅爾的目的相左的時刻,貝爾摩德會如何選擇呢?更有甚者,假如庫梅爾要與組織中的某個人為敵,貝爾摩德會怎麼做呢?

這已經完全脫離了簡單的拉近關係的範疇了。

“更多的想法,確實有一點。”唐澤含蓄地微笑起來,“不過現在八字還沒一撇,我就不先拿出來說了,等有了眉目再告訴你吧。”

他確實所圖甚廣,不止想要得到秘密與情報,他甚至在考慮,該怎麼讓貝爾摩德也成為切割組織的尖刀,連思路和行動路線都做了一些構思了。

不過,太驚世駭俗的想法,提前說出來反而不真實,還是等真的到了那一步再展開說明白吧。

感覺和戲搭子交代劇情進度交代的差不多了,唐澤話鋒一轉,聊回了先前溝通過的問題:“那個叫木原川的心理醫生,你調查的怎麼樣了,問題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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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忽略了沒有問題的這個選項,直接快進到了評估風險程度的步驟。

就看對方那個樣子,那要是沒問題,有問題的就該是唐澤了。

“目前還無法確定,但估計問題不會太小。”安室透又瞟了眼角落裡自顧自喝著茶,似乎不打算過來參與話題的人一眼,搖了搖頭,把手邊的水杯放進洗碗池,閒聊一般回答道,“這家夥的履曆挺乾淨的,沒看出任何與認知訶學可能的關聯。但他確實和你父親有點關係。”

“什麼樣的關係?”唐澤不太意外地接著往下問。

如果和風戶京介類似,稍微往下查一查個人情況,就能發現也是個認知訶學的擁躉,那都不需要接著問了,這種手段普通的家夥很難造成嚴重的問題,直接銬走也就是了。

現在既然查不出來,要麼這家夥確實沒問題,要麼就是問題太大,藏得夠深,所以普通的情報網絡根本接觸不到。

“他和你父親……算是前後輩的關係吧。”安室透給出了一個唐澤沒預料到的答案,“他是你父親在大學院時期的學弟,是同一個導師教出來的弟子。”

“啊,居然是我爸的學弟?”唐澤不由驚訝起來。

唐澤一川父母去世的比較早,也缺乏社會關係,這讓唐澤都忘了他理論上是有不少同學和同事的了。

日本的大學院,是繼大學本科之後,學曆更進一步的高等教育機構,與中國的研究生是差不多的學製,分為前期和後期,約等於碩士和博士的概念。

唐澤一川在本科教育階段就是成績優異的優秀人才,不僅有臨床醫學的博士學位,還順便讀了個生物學相關的學士學位,加上年紀輕輕就在醫學界闖出名號,是能在知名校友欄留下姓名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研究的學術方向太過發癲,這家夥本來也是學閥蔭庇的一員來著。

“不僅是你父親的學弟,而且他曾經和你父親是一個科室的。”安室透聳了聳肩,朝唐澤投去了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唐澤心領神會地拉長音調“哦”了一聲。

這麼看來問題不會小了。

唐澤一川深耕心理學多年,但是他的醫師資格證始終是外科的,他的從業履曆上隻有神經外科這一個科室來著。

一直到唐澤幼時被確診為自閉症之前,唐澤一川都是沒有放棄自己外科醫生的身份的——學術研究歸學術研究,反正也沒人給經費,口嗨一下不犯法,但人活在世上總得恰飯的,有那麼好的外科手藝為什麼不吃這碗飯呢?

安室透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木原川原本與唐澤一川一樣,是一個神經外科的外科醫生。

然而他現在是以心療科醫生的身份得到了認可,成功入職帝丹高中的。

“……他的手也被同事劃了韌帶?”雖然知道不太可能,唐澤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個世界的心理學是什麼香餑餑嗎,還是說這邊當心理醫生不需要額外考證什麼的?怎麼這群外科醫生一言不合就轉心療科了呢?

“嗯,可能是因為,他一直是唐澤一川公開的崇拜者吧……”安室透撇了一眼唐澤的臉,神情更加意味深長了,“可能在學校期間就是了。”

跟隨著崇拜的優秀前輩一路學習,拜入同一個導師門下,去了同一所醫院工作,然後又義無反顧地追隨唐澤一川的步伐去做了心理醫生……

唐澤表情微妙地放下了手裡的咖啡。

“那還真是害人不淺啊,學心理學真是死路一條……”

學著學著,要麼人沒了,要麼人癲了。

想起許久不曾見過的父親,唐澤不免唏噓。

不過這不妨礙唐澤繼續覺得木原川此人可疑。

“所以這家夥跑來的目的是什麼?給我一些家的溫暖嗎?我真不缺爹,不需要野生的。”

隱約覺得這句話不像是什麼好話的安室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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