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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光臨——啊,唐澤君回來了。”
“咦,安室先生今天沒上班嗎?”唐澤推開波羅咖啡館的門,詫異地隻在櫃台裡見到了榎本梓,左右張望了一下。
最近忙著折騰貝爾摩德和fbi那邊的事情,唐澤好些天沒留意安室透的動向。
除了萬聖節舞會的當天,他和安室透通了下氣,簡略告知貝爾摩德來抓差以及他準備帶著柯南玩一手易容換人,想辦法把貝爾摩德從日本弄走的計劃,其他沒有向他多說明。
畢竟,不論是赤井秀一還是宮野誌保,對現階段的安室透而言依舊是王炸,如果可以的話,唐澤還是不希望他們現在發生激烈衝突的。
赤井秀一那神秘的分布在五湖四海的家庭成員,一時半會兒想要弄明白難度是不小的,安室透暫時沒有將他們幾個人潛在的聯係串聯起來。
但赤井秀一現在時刻在安室透眼皮子底下晃悠,依照對方的智商和扒馬能力,什麼時候會盯上岩井宗久這個假身份,不確定性極高。
唐澤現在就希望在他們兩個正麵對撞前,回到人間的諸伏景光能成功和降穀零接頭,將他們兩個之間這個最大的問題解決掉。
至於相處不來什麼的,你們開高達的相處不來屬於與生俱來的設定,唐澤也沒指望他們能有什麼和諧友善的關係,彆打生打死就行。
想到還呆在據點裡惡補三年缺席進度的諸伏景光,唐澤就覺得暫時見不到安室透也不是什麼壞事。
哪怕出發點是好的,他確實是給降穀零整了個大活,一人高的大活,他真怕降穀零一個血壓上湧,從joker出道開始清算……
“沒來上班啊,他有提前打過招呼,說這兩天有事情要忙。想要當偵探很不容易吧?”榎本梓理解地微笑著,將給唐澤準備好的晚飯端上桌。
轉身去端咖喱的時候,榎本梓忍不住思量,要是事業有了起色,安室先生最後會正式離開也說不定呢。
失去了這位帥哥服務員,咖啡館的生意會差一大截不說,她和常來店裡的大家也會感到寂寞的。不過看見安室先生有更好的發展,她絕對會為對方感到高興。
而且那樣的話,對唐澤君大概也是好事,人來人往的咖啡廳的閣樓,絕不是一個適合高中生的成長環境。
安室先生現在和唐澤君相處的這麼好,是肯定不會拋下他不管的。
將咖喱放在唐澤麵前,榎本梓彎起眼睛,朝他露出溫柔的笑容。
大家都要加油啊。
“那就好,呃,我是說,看樣子他的事務所還挺忙的,是好事情。”唐澤鬆了口氣,擱下通勤包,在吧台前坐好。
“今天他不來沒事的,這麼大的雨,就算是那些想要看帥哥的小女生,也沒功夫過來了吧?”榎本梓說著,衝唐澤擠了擠眼睛。
她在送餐的時候稍微聽過她們的議論,其實從唐澤來了之後,除了安室透,唐澤也成為了一道很具商業價值的風景線,奔著來看他的女孩子同樣不少。
笑容溫和親切的黑皮帥哥服務生,和坐在咖啡館裡安靜看書一言不發的美少年,各有各的吸引力,咖啡館在米花商業街慢慢快要成為熱門打卡店了呢。
“雨是挺大的。”沒從榎本梓的促狹當中聽出同樣對他的調侃,唐澤轉頭看著落地窗外的雨簾,認真建議道,“既然這樣的話,要不要搞個雨天限定菜譜什麼的?”
榎本梓愣了愣,托腮思考片刻,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很有搞頭,認真地點了點頭:“誒?是個不錯的主意呢……意外的嗅覺很敏銳嗎唐澤君,聽上去做生意會很賺錢的類型。”
“是吧,一聽上去,就是會讓人火速趕來購買的商品對吧?”唐澤心有戚戚焉地端起自己的加糖咖啡。
可不是嘛,他每個雨天都要去買呢。
最好是那種,吃了能給隊友加hp那種,有其他特殊buff也行,他不挑的。
很急,他現在要練的隊友有點多,特殊天氣去刷印象空間還是很有必要的。
錢啊,掃描電鏡真買不起啊,他不想被和銀行鬥智鬥勇的明美姐擰掉頭啊——
————
“阿嚏——”
“小哀?感冒還沒好透嗎?”聽見她小小的噴嚏聲,吉田步美忙不迭轉過雨傘,緊張地打量灰原哀。
雖然一直對文文靜靜的灰原哀有身體不好的刻板印象,生病多日好像不算奇怪,但她總有一種很久沒見到過對方的感覺。
上次有這樣的感受,是灰原哀轉學過來以前班上的另一個男生,缺勤著缺勤著就被查出了罕見病,現在還在住院……
想到這種預感的可能,她就不免緊張,認真地碰了碰灰原哀的頭發和脖頸,想看看她有沒有被雨淋到。
“沒事的,可能是免疫力還沒恢複吧。”被小學一年級的小姑娘這麼關心地照顧,灰原哀稍感尷尬,“我身體已經好了的。”
過去的她是長年呆在實驗室,整日和試劑接觸的研究員,變成小孩以後皮就更脆了。
不過,現在有姐姐和唐澤拉著她經常鍛煉,她的體能改善了很多,至於被迫病休嘛……
灰原哀幽幽地看向罪魁禍首。
“你和灰原居然差點被綁架誒,真是太恐怖了。”小島元太正在就新聽到的消息表達震驚,“對方還有槍,差一點就真的被抓走了。”
其實,已經被抓走過了……雖然整個行動都是他們主動策劃的。
柯南在心裡笑了幾聲,麵上還是保持統一口徑:“是啊,幸好最後得救了。雖然犯人還是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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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個邏輯解釋他和灰原哀突然的同時缺席,對於其他人來說怎麼聽都是借口,但對少年偵探團的各位來說十分合理。
早就習慣大家身上發生各種情況的事故體質,幾個小學生都沒有對他們的說辭表示詫異。
被犯人綁走而已嘛,習慣了也就習慣了。
“不過,你們兩個都能回來上學真是太好了,我們最近一直在擔心呢。”圓穀光彥興高采烈,雨鞋踏在水窪裡都格外有力。
“你們兩個一個接一個病倒,本來應該去探望一下的。”小島元太順口抱怨,“可是柯南說感冒會傳染,不讓我們來呢。”
親自做出囑咐的灰原哀調整著傘的角度,沒有說話。
當時,江戶川柯南還是大號的他自己呢,上哪給他們變一個病倒的灰原哀去。
難道學唐澤那個洋蔥成精的家夥,來來回回換身份嗎?累都累死了。
“話說,你的研究進展怎麼樣?”提到了計劃,沒從灰原哀那得到新消息的柯南好奇追問了起來。
畢竟是他辛辛苦苦帶回來的樣本呢,哪怕不太理解灰原哀的研究內容,他還是希望聽聽詳細情況的。
“進度還不錯。”提到這點,灰原哀的臉上有了笑容,“我也沒想到,還有能湊夠這麼多aptx服用者樣本的一天。”
不,彆說她了,怕是製造藥物的組織也想不到吧?
現在的灰原哀手上有舊版的藥物服用成熟案例貝爾摩德的血,aptx4869幸存者工藤新一和她自己的血,以及利用認知訶學的力量,暫時將工藤的藥效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唐澤的血。
該有的實驗組、對照組,各種變量都有了,她這兩天做起實驗格外有精神,感覺下一個諾貝爾獎已經拿在手上了。
更彆提,她要求這些東西的原因……
“江戶川,我之前有所顧慮,一直沒有告訴過你們。”再次壓低聲音,灰原哀用極低的音量輕聲說,“其實,我見過那個人。”
“那個人?”不容易捕捉到她話語內容的柯南愣了愣神,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在指誰。
“組織的boss。”灰原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隻剩下氣音了。
哪怕是在大雨滂沱,行人稀少的街頭,哪怕是在雨傘組成的方寸小空間中,她都不敢大聲說出這個詞彙。
那是雪莉曾經最大的籌碼,也是組織現在最想鏟除她的原因。
成為組織的“私人醫生”就是這一點不好。灰原哀在心裡自嘲道。
“什麼?!唔……”柯南差點大聲呼喊出來,被反應迅速的灰原哀一把捂住了嘴。
“就是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灰原哀搖頭,“彆這麼激動。”
唐澤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很淡定啊,偵探真是喜歡大驚小怪的。
“你知道這麼關鍵的消息,那伱為什麼……”柯南上下打量灰原哀,隻覺得匪夷所思。
他的匪夷所思是兩方麵的。
掌握有內幕到這種程度的消息,你居然憋到今天沒說?!
組織又在搞什麼啊,掌握有內幕到這種程度的消息的人,你們也敢說翻臉就翻臉的?!
“因為這個消息,現在沒有什麼價值。”灰原哀小小歎了口氣。
她也想第一時間就找到那個最大的幕後黑手啊,有手眼通天的唐澤,有各國情報組織的關係,有頭腦足夠聰明的偵探,到時候掐死組織的力量就不再是天方夜譚了。
奈何,這個消息是已經失去了效力的。
“你的意思是……”早就通過唐澤的解釋,明白a藥的真正研發目的正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副作用”,柯南剛上揚的情緒忍不住下沉。
他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我的意思是,我見過‘過去的他’。垂垂老矣,命懸一線,感覺隨時都會死去的他。”灰原哀垂下眼睫,看著腳下被雨水澆灌得色澤鮮豔的地磚,“a藥的真實作用你是見過的。我也說過了,我並不是第一任研發者。”
實際上,就這一點與唐澤進行過幾次頭腦風暴的灰原哀有一個模糊的想法,那就是當初組織之所以敢毫無顧忌地殺害她的父母,正是因為這種藥物的研發和迭代對組織來說駕輕就熟,他們這些頂尖研究員能發揮的作用不小,但也不多。
不過這隻是一種模糊的猜測,她隻是有過這種發散的想法,並不能斷言。
“我覺得,他一定已經不是我見過的那個樣子了。”灰原哀抿緊嘴唇,“恐怕,這就是他敢讓我見到他的最大倚仗。”
組織裡見過boss的人究竟有多少,她並不能確定,但根據她的估算,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少。
然而現在還能認出boss的有幾個,她卻不能確定了。
起碼,唐澤很篤定地告訴她,朗姆自己都在找boss本人現在啥樣呢……
“你認為,他已經成功利用了這種藥物?”柯南的拳頭猛地一攥。
“是的。”灰原哀頷首,總算吐露出她在這場計劃開始前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我們兩個是極其特殊的案例,我也拿不準我們的身體變化與那個人是否絕對一致。所以我必須要拿到貝爾摩德的樣本。她是我僅知道的,長期服用此類藥物的成功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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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樣子,你想要做的研究不止鑽研aptx的原理那麼簡單。”從她臉上看出了一種少見的光芒,柯南挑了挑眉毛。
他這位和他一樣變成孩子的同伴,是個性格內斂,時不時有些悲觀的敏感女孩,就算裝成小孩子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淺淺的。
她很少會有現在這樣,表情堅毅,兩眼熠熠生輝的時候。
隻有這個時候他才能明確感知到,過去的宮野誌保在科研這一領域,就像他對推理和破案一樣,有何等的自信和矜傲。
“我認為,我能找到一個準確的錨定物,做出一種能拿來判斷對方是否服用過a藥的‘檢測方法’。”壓低了傘尖,灰原哀露出了那晚唐澤見過的,無比自信的笑容。
她確實手無縛雞之力,比起唐澤,比起姐姐,甚至比起她身邊這個同樣變成了孩子的偵探,她都像是被動的那一個。
被人拯救,被人庇護,被人照料……
唐澤說的很對,她應該拿起自己的武器,在隻有她能走入的戰場上,展示屬於她的力量。
“我一定,會抓住他們的!”
————
“還是什麼都沒抓住?”
聽見身後辦公室門被打開的生意,閉目靠在座椅裡的降穀零頭也沒回地問。
“呃、抱歉……”原本大步向前走的風見裕也聽見他冷淡的聲音,腳步一下變得小心了。
躡手躡腳地放下報告,風見裕也乖覺地閉上嘴,沒有多餘給自己找補。
沒辦法,有些事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再上強度還是做不到,現在找一些開脫的理由,隻會給上司的不愉快添一把火罷了。
“呼,算了,是我操之過急。”降穀零吐出一口氣,捏了捏鼻梁。
唐澤提前向他通知了貝爾摩德的大動作,雖然他麵上隻是淡淡地表示知道了,私底下,要他看著這麼大的機會放在眼前不去嘗試,怎麼想都不可能。
跑去遊輪的萬聖舞會蠢蠢欲動想試著逮捕伏特加隻是一種側麵的嘗試,屬於有棗沒棗打三杆子,他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在調查清楚了船上的那起命案之後,他最終選擇將突破口放在這個被貝爾摩德輕易操縱的傀儡凶手身上。
關於那個明顯和組織脫不開乾係的許願網站,在這次的案件當中扮演了相當重量級的角色。
這次案件中間暴露出了兩個問題。
首先,貝爾摩德在網站方麵的操作權限明顯高於普通代號成員。
組織想要送殺人的工具到凶手身邊是很簡單的事情,乾活的人都未必知道原因。
畢竟這種組織嘛,上頭給你派個任務,讓你給危險品送個快遞,你難道還會多嘴問一句他為什麼要這麼乾嗎?
這種低級臥底在組織應該死的很快吧,嗯……應該。
然而貝爾摩德卻能精確利用這部分消息,按照自己的心意布置好一場定製的殺人案,她對該網站的了解一定比絕大部分人都深。
其次,這次案件動用到的資源遠超其他類似情況。
誇張如森穀帝二,他們都隻是借助了暗網黑市的外殼,把那麼大量的爆炸物作為交易內容賣了過去,像這起案件一樣,抓住凶手威逼利誘,詳細到給出具體的作案方法和時間,還是第一次。
越花費精力,越容易留下痕跡,降穀零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開始了針對性的調查。
可惜的是,隨著貝爾摩德的計劃失敗,她如唐澤預料的那般被緊急召離,這部分渠道明顯被組織有意清掃過了,他緊趕慢趕在這裡加班,最後還是隻抓住了幾個邊緣的小嘍囉。
“不能太過急躁,先把目前掌握住的幾個人處理好,包括運送違禁品的,幫助偷拍和監視的,審訊工作要加快速度了。和刑警那邊溝通一下,最好能暫時把嫌犯轉移走……”短暫的挫敗過後,降穀零很快重新進入工作節奏,安排起接下來的工作。
交代完這些問題,他飛快更換上一套風格更為休閒的常服。
貝爾摩德遺留下的爛攤子不少,琴酒負責了她本人的接應和運輸工作,那麼有些其他事情,就不得不落到他的頭上。
比如,要怎麼處理這位新出智明本人之類的,是否能讓他恢複自己的身份……
一邊思考,他一邊拿出了屬於波本的那部手機,熟練地打開加密的郵箱,開始查看新的消息。
一封已經靜靜在那裡躺了幾個小時的郵件,終於被他點開了。
隻看了郵件的第一行,降穀零的腳步一頓,眉頭瞬間皺緊。
【zero。】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