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在唐澤的堅持下,等到森敦士成功走進了彆墅裡的時候,唐澤手裡握著一支錄音筆,一套相機鏡頭,手機裡存儲了對方的工作證照片。
他的理由也非常充足。
“對,您三年前確實是記者,這些老師們可以作證,但是那畢竟是三年前,您萬一出現了工作變動呢,對吧?我們這裡有老有少,甚至有那麼多小孩子,不得不留意安全問題。”
等到森敦士灰頭土臉地去樓上找空房間的時候,被他渲染起來的那股不安氣氛,已經在唐澤的胡攪蠻纏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第一次看見這位森先生有些受挫的樣子。”等到森敦士的背影消失在二樓,米原晃子才驚訝地看了看唐澤,又看向了鈴木園子二人,“這是你們的同學?很有意思啊。”
她之所以選擇了森敦士這個相處過程並不愉快的記者,一來是因為他當年調查事件時展現出的執著,二來就是為了他的攻擊性與刻薄。
她覺得,隻有這樣的記者,才不會輕易被事情牽絆,至於對方是為什麼會展現出這樣的職業風格,是自身的道德水平高,又或者是事業心強,單純追逐作為從業者的利益,她都無所謂。
不過,看見這麼個曾經給她造成了一定創傷的家夥被人為難,她也有點樂見其成就是了。
“畢竟是東京的記者嘛,在業務能力方麵一旦開始發力,就會有些討人厭。”拋了拋手裡的錄音筆,唐澤百分之百確信對方身上還有,“倒也沒有非要收他錢的意思,隻是希望他能稍微注意行事風格,畢竟是來借宿的。”
雖然這家夥一副喜歡無限放大記者權利,說話陰陽怪氣的樣子,唐澤其實不算很討厭他。
尖酸刻薄的記者,在很多時候能發揮比講理的家夥更大的作用,而這是一位為了新聞能蹲人蹲到刮暴風雪都不挪窩的狠人,作為一個記者,肯定是合格的。
隻是他這滿屋子,新聞熱點有點太多了,他怕這位過於合格的記者一個不小心,拍攝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盯上不該盯上的人,那就不太合適了。
打壓一下他的氣焰,讓他專注迫害吸引他過來的這些人,才比較的重要。
“好了,隨便他吧。”看了看唐澤拎在手裡的“抵押物”,阪井隆一也鬆了口氣,微笑著拍了拍手,“不管今晚都有誰誰在,我們都是得好好收拾,吃晚飯的。”
“哦,對哦,”中村實裡回過神,捧住臉嘀咕起來,“天氣這麼糟糕,也不知道房東來沒來得及放足夠的食材……”
“要做飯嗎?”脫去身上厚重的滑雪外套,毛利蘭聞言抬起頭,積極地說,“我去廚房幫忙。”
“我也來!”柯南積極地跟了上去,同時心裡存了幾分觀察一下中村實裡的意思。
這個雪夜登門的不速之客,不管他的說法是真是假,從他們幾個人的反應來看,三年前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
“我去檢查一下設施吧。”
“嗯,我去收拾一下房間,哎,一下子變成這麼多人了,要用好久……”
隨著屋內暖氣漸漸生效,緩過勁的來的大家慢慢四散開來,唐澤掂著手裡的儀器,走回了客廳中央。
“那個記者有什麼問題嗎?”看了眼他手中的錄音筆,安室透皺了下眉。
作為情報人員,大家各有各的行事風格,但也有一些統一的職業特色。
比如喜歡竊聽彆人但不喜歡被竊聽什麼的。
“問題倒是沒什麼。”唐澤看了眼有意遠離安室透,走向了星川輝他們的赤井秀一,聳了聳肩,“不過這裡很多人身份敏感,是不應該讓他隨便拍照錄音。”
“也對,畢竟是記者。”還是很沒新聞操守的那種。
安室透搖了搖頭,想起了剛剛留意到的米原晃子的不對勁之處,以及這個男人嘴中提到的三年前,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準備進行簡單的檢索,或者臨時叫風見他們調查一下。
“這裡手機信號太差了。”走到唐澤腿邊的灰原哀輕聲提醒道,“可能是暴風雪的影響,報警之類的應急電話或許沒問題,手機網絡基本是打不開了。”
顯然,好奇心很重的小學生們,哪怕經過了小學老師這麼嚴厲的恐嚇,也不是說真的就會安分守己的,明顯是已經查過了。
“確實。”安室透看著手機上的信號,皺了下眉,極端天氣變化這種不可抗力,確實是很難預料。
“一點點打聽吧。雖然他們隻是小學老師,但學校嘛,總歸有很多自成體係的潛規則……”唐澤低頭看了眼湊到自己腿邊的灰原哀,心領神會,嘴上很自然地提議道,“我先去看看那個叫阪井的家夥。”
這就是說要分頭行動的意思了。
借助不了外力的安室透對此並無異議,觀察了一會兒站在窗前看著風雪的下田耕平,向他走了過去。
“怎麼了?”放心地看著和自己的隊友們紮成一堆的赤井秀一,唐澤領著灰原哀朝著二樓走去,低聲問,“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嗯。”一離開所有人的視線,不需要繼續裝下去了的灰原哀,立刻一把抓緊了唐澤的手腕,有些瑟瑟發抖地說,“有組織的人,在盯著我們……我,我感覺到了一種視線……”
“嗯?!”唐澤瞪大了眼睛,立刻本能地打開了地圖,先檢查了一下貝爾摩德的位置。
哦,還在東京的警局呢,那就好。
嚇他一跳,他還以為貝爾摩德為了多看幾眼乾兒子乾女兒,已經不要命到暴風雪裡做跟蹤狂的地步了呢
“不是貝爾摩德。”唐澤先排除一個灰原哀最害怕的答案,然後表示說,“不過你要說是誰在盯著我們,那還真不好說呢……”
第(1/3)頁
第(2/3)頁
畢竟你深究起來,這屋裡能吸引到組織仇恨的目標未免也太多了一點
他和安室透雖然在組織裡沒太多樹敵,但是沒太多不是說沒有。伱總不能指望這種職場環境,能有多麼和諧友善。
他是因為還沒來得及得罪很多同事,接觸的不多,而安室透嗎,則是因為主要的人設是神秘主義者,知道他是波本的人並不多,有仇恨也鎖定不過來。
赤井秀一就不說了,紅方第一臉t,不管大家恨誰,反正都會順帶恨一下赤井秀一,要是目標是他,你說琴酒現在在外頭架狙擊的可能性都不完全為零。
灰原哀,也有不小的風險,柯南的話,組織方麵應該還沒到開始鎖他仇恨的進度,或許還算安全
你嚴格來說,宮野明美和星川輝,是吧……
掐指一算,此刻的彆墅,還真的是人傑地靈了有點。
“放心,應該不是針對你的。”唐澤蹲下身,揉了一下她發涼的臉蛋,“彆害怕,現在場裡的人不可能有組織的成員,監視器和竊聽器我和安室先生一進門就會檢查,他最多利用望遠鏡遠程觀察一下。”
當你談論到組織遠程觀察並伺機狙擊的戰績,就該進入辱組織環節了,完全沒必要怕的。
“可是,姐姐她也……”灰原哀看著唐澤安撫的表情,一想到場裡現在臥底和叛徒的濃度,還是很難安心。
“嗯,放心吧,大家都有易容,不會那麼容易暴露的。我的手藝,品質保障。”唐澤點了點自己的臉,嬉皮笑臉地說。
那倒是,他都能瞞住貝爾摩德那樣的老手了。
灰原哀緊繃了許久的心情放鬆稍許,慢慢鬆開了唐澤的袖口。
“嗯……你如果很害怕的話……”看著她煞白的小臉蛋子,唐澤也知道她心理陰影的成分濃重,客觀和邏輯很難安撫好她,於是提議道,“我幫你做一點裝扮?”
“……裝扮?”灰原哀愣愣地重複道。
“是啊。”唐澤笑眯眯地摸了一下兜,在灰原哀瞳孔地震的注視中,抽出來了一條紅黑白三色的發帶。
不確定是哪個隊友的裝備了,高卷杏的吧大概,反正不管男裝女裝,唐澤的手裡都有一大把。
“你,身上一直帶著這種東西的嗎?”震撼的灰原哀喃喃自語著。
“怎麼了。我是一個情報人員,我身上帶著很多變裝用的還能當做近戰武器的東西,也是很合理的事對吧?”趁著灰原哀因為震驚站在原地沒動彈,唐澤飛快地湊近,用發帶開始處理她蓬鬆的頭發。
二次元第一定律,換個發型差不多就認不出來是誰了,總不會錯的。
十分鐘後,告彆了唐澤直接走下樓的灰原哀,第一波迎接到的就是小夥伴的驚喜尖叫。
“好可愛哦小哀——”看著猶猶豫豫邁著步子的灰原哀,吉田步美發出了很大聲的叫喊,“你是找唐澤哥哥幫你編頭發了嗎?!”
摸了摸自己被發帶盤起來的發髻,還有臉頰兩側梳理得很流暢的垂發,灰原哀頂著吉田步美期待的眼神,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
她一向是不太打理頭發的,從開始上學之後,為了不妨礙做實驗,她乾脆將頭發一刀剪短了。
這個發型她已經保持了很多年,變小之後也是如此,此時真的相當不習慣。
“真的好可愛……”吉田步美伸手摸了摸她頭上的發帶,羨慕起來,“我也想要個會給我梳頭發的哥哥。”
窘迫地接受著她和兩個臉紅紅的小學男生,以及不遠處宮野明美等人的注視,灰原哀垂下頭,心情竟然真的意外安定了一些,哪怕又一次感受到了被注視的戰栗感,她也挺直了脊背,沒有再次瑟縮下去。
有這麼多人在這裡,有唐澤和姐姐在這裡,她不會有事的。
————
“該死……”將眼睛從冰冷的高倍望遠鏡旁移開,愛爾蘭發出了一聲咒罵,揉了一下冰涼的眼眶,“庫梅爾他們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自從發現了庫梅爾的真實身份之後,他就異常關注對方的一舉一動,連帶著,波本也進入了他的視野。
一直在留心他們動向的他,在發現他們似乎與貝爾摩德也發生了交集後一同出行,用最短的時間追蹤並找到了他們。
一般而言,庫梅爾的主要生活軌跡就是扮演唐澤昭正常上學,然後以明智吾郎的身份出去玩偵探遊戲,享受沐浴在公眾讚美中的感覺。
在沒有組織要求的前提下,他們兩個很少一起行動,而如果沒有琴酒之類的行動負責人壓製,他們就會把事情鬨的很大。
他從組織的渠道留意到的消息是,上次他們在組織沒進行安排的時候撞到了一塊,據說兩個人差點把半個多羅碧加公園都炸毀了,花了琴酒不少功夫處理善後。
今次,他們又湊到了一塊,甚至還撞上了貝爾摩德,要愛爾蘭相信這是一起簡單的劫車案,他還不如相信琴酒也是臥底算了。
但是他急匆匆追上來,神情緊繃地觀察了這群人一整天,為什麼他們好像真的是在悠悠閒閒地旅遊滑雪啊?!
這兩個家夥也是,為什麼要和這麼多人一起行動,一個鏡頭一個窗口,根本看不清所有人的動向,看得頂著暴風雪艱苦樸素窩在帳篷裡的他眼睛酸脹還冰涼。
這幫子陰謀家,一個個的都讓人惡心!
第(2/3)頁
第(3/3)頁
————
並不知道自己的一時興起,加上組織內部八卦謠言的能力正在如何坑害其他成員,從灰原哀那裡接收到額外消息的唐澤想了想,戳了一下諾亞。
“找得到琴酒的信號嗎?”
這個過分謹慎的組織銷冠一般來說,是會頻繁更換常用通訊號碼,頻繁更換通訊設備的,以防自己因為手機通訊的問題被追蹤。
哪怕是網絡幽靈一般的諾亞,對為保安全時不時斷網的狠人,也沒什麼準確定位的方法。
從這個角度而言,不得不說,top kier雖然自己不懂通訊設備,他的謹慎還是發揮了作用,防人有一手的。
……所以你到底是為什麼會總被柯南撞破的啊琴酒?
“找不到。”不出所料,諾亞給出了否定的回答,“不過上一次組織接到他的通訊是兩個小時前,在東都鐵塔附近。”
“那肯定就不是他了。”唐澤了然。
琴酒確實謹慎,奈何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組織服務器和資料庫的諾亞,實在是太容易找到組織方麵的破綻了。
身為銷冠,你做完一單總得登記的,對吧?
“說不定是愛爾蘭。”唐澤搖了搖頭,望了一眼窗外翻卷的大片雪花,同情地咋舌。
這是怎樣的一種倒黴,才會選擇監視正好出遠門撞上了案件的死神一行人啊?
極端天氣,斷水斷電,交通事故,爆炸火災……
總得多少占一樣的,尤其是在他們離開日常生活範圍,出去遠行的時候。
可憐,真是可憐,希望人沒事。
二樓,唐澤忙著排查眉筆同事們的時候,快速從正門重新走進來的米原晃子吸了一口氣,經過客廳。
她的視線從屋裡掃過,直接略過了湊成一團的幾個人,停留在那幾個落單的人身上。
不討人喜歡的森敦士沒什麼和人交流的機會,也沒有交流的欲望,一個人衝著點燃起來的壁爐烤著火,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另一邊,伸手調節著暖氣溫度的鈴木園子擦了一把窗戶上凝結起來的水霧,憂愁地看了一眼窗外的車。
“這麼下一夜的雪,明天車子真的還挖的出來嗎?哈,暴風雪……”
米原晃子嘴唇顫動了兩下,看著她的側臉,陷入了猶豫當中。
她不能讓超過一個人和自己一起行動,那麼事情就很容易敗露。
森敦士是個比她高的成年男性,不是那麼好製服的,鈴木園子,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可是,真的要,對自己的學生……
緊了緊抱著床單被套的手,米原晃子閉上了顫抖的眼睛,深呼吸。
再睜開眼,她已經慢慢恢複了平靜,掛著微笑,走進了門裡。
“園子,正好,來幫我搭把手吧。”她抬了抬手裡的東西,苦笑了一聲,“人太多了,一個人鋪那麼多房間,感覺有點忙不過來。”
“哦,好的。”鈴木園子不疑有他,回過神來,積極地走了過去,看了看她手裡厚厚的一遝,又有點猶豫了,“嗯,不再叫兩個人嗎?”
“哎呀,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女孩子做的細心。”米原晃子看著她從自己手裡接過了幾份東西,微笑起來,“還得謝謝你們呢,否則的話,杉山自作主張訂這麼大的彆墅,費用就隻能我們來承擔了。”
“小事而已,我們抓緊時間,讓大家早點吃飯休息吧。”鈴木園子與她並肩走在走廊上,看著她熟悉的側臉,心情也相當不錯,“能遇見老師我已經很開心了。”
“哦?”米原晃子鎮定地看著前方,默默數著經過的門,同時自然地微笑起來,“我記得你小學的時候,也沒有很經常來找我,我還以為你不是很喜歡我這個班主任呢。”
“怎麼會,我很喜歡老師你的。對我們很溫柔很尊重,長發飄飄,像媽媽一樣……”鈴木園子忙不迭搖頭,發尾甩出了一個半圓,“我那是因為,哎呀,不是很好意思主動找老師說話……總之,能遇見老師,您還是這麼漂亮,我就很開心啦。”
米原晃子抓住底部布料的手指猛地用力收緊,攥的最下方的床單出現了蛛網一般的勒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