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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真的越來越大了。”拉緊了身上的衣服,坐在suv裡的毛利蘭先不放心地把懷裡的柯南衣領拉好,又看了看其他幾人,“還好上山的時候,租用了幾輛車。”
如果和其他遊客們一樣,他們選擇乘大巴到山腳下之後提著自己的行李走上來的話,恐怕現在他們就隻能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腳深一腳淺地行走在雪地當中了。
話是這麼說,在當前的天氣下,開在像這樣的山路雪道,帶來的困難一樣不少。
幸虧,他們這隊裡超人多。
“安室先生,好厲害啊。”閉眼假寐中的赤井秀一睜眼,聽見坐在後排的毛利蘭口中的感慨,無言地看了眼後視鏡,“在這種環境裡,能自告奮勇做領路的頭車,很困難的吧?”
一些不是那麼愉快的經曆伴隨著她的這句話在腦中浮現,赤井秀一本能地伸手抓住了車門上的扶手,看著前方熟練地運用後車燈打著信號,指示後方車輛減速左轉的越野,默默無言。
“噗嗤……”明顯很清楚赤井秀一一言難儘的表情是從何而來,駕駛座上的唐澤忍不住悶笑了兩聲,才頂著毛利蘭疑惑的目光,勉強解釋道,“下次,你挑個正常天氣坐一次他的車,告訴他你有急事要遲到了,就會理解了。”
也就是因為他車上坐著幾個小學生還有阿笠博士,再加上他要負責在這種能見度低,路況複雜,視野觀察情況不佳的路段負責領航,否則的話……
彆說是雪中山地了,你給他一個冰雪路段,他該漂移照樣漂移。
“誒?”
“好像在那邊了。”指了指前方慢慢展現出形狀,在風雪中沉默屹立的彆墅,唐澤不讓好奇的毛利蘭繼續發問了,反而提醒車上的所有人,“風雪很大,小心腳下。”
車上的人不由順著他指點的方向看過去。
道路的儘頭,高大的彆墅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在山與樹的環繞當中,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正如房東說的那樣,這明顯是個空間很大的地方,光從正麵看過去,就能簡單粗略看出兩層半的空間,雖然還比不上占地麵積有點離譜的米花町2丁目,也已經是很難得的寬闊空曠了。
“唔,雪山裡的寬闊彆墅,暴風雪和被困的遊客……”望著它,唐澤發出了一聲感慨,“感覺差不多是該出點什麼事了。”
“彆說啦,快停車吧!”抱著柯南的毛利蘭一個激靈,一下子收緊了手上的力道,捏得柯南痛叫了一嗓子,“誒,話說彆墅麵前,好像沒有其他車子也。老師們不是說,還有一個和他們一起的同事提前先過來了嗎?”
房子裡除了玄關和客廳,其他位置也是一片黑燈瞎火,完全不像是有人提前來這裡,做過什麼準備的樣子
這個疑問,不止他們幾個有。
“門口沒有其他車子也,可是杉山老師總不能可能不開車,步行上來……這邊的位置可不好找。”站在玄關處拍打著自己身上落下的雪,幾個杯戶小學教師團的人也十分疑惑。
“說不定停在附近的地方,他自己再步行上來的吧。”不以為意的下田耕平聳了聳肩,“他自己策劃的旅行,自己不來,不太可能吧?他昨天晚上還給我打電話,要我負責先租車呢。”
“那就更奇怪了。”阪井隆一更加犯嘀咕了,“他讓我們租車,又不和我們一起,他自己要怎麼行動呢?”
“誰知道呢。”找到了更換的拖鞋,下田耕平活動了一下手腳,張望了一下前方的客廳,“他都有錢租這麼豪華的彆墅了,可能發了大財,或者有什麼計劃吧。”
“咦,你們出來旅行的話,差旅費用不提前溝通的嗎?”換好鞋子的柯南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容,不由奇怪起來,“都跑來這麼遠的地方滑雪了,路上開銷不小的吧。”
“我們幾個每年都會滑雪的,隻是不太固定具體的滑雪場地,過去一般是下田老師負責這個部分的,他會提前統計好人數,成本計算完了大家再平攤……”中村實裡和他們一起向著客廳走去,給他們解釋說,“今年比較的奇怪,我們隻收到了統計人數的用的信息表,但是一直沒告訴我們具體的行程時間和費用,然後昨天,大家桌上就擺好了滑雪場的門票什麼的。”
“等杉山過來問問他就知道了吧?”米原晃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總不可能有個突然的好心人,免費請我們過來玩。”
“幸好這次出了烏龍,我們不用支付全部的費用。”顧忌著富婆本人就站在不遠處,下田耕平小聲嘟囔了一句,控製住了音量,“租這麼貴的彆墅,還要我們平攤的話,我可要杉山好看了。”
“不過不得不說,條件是真的很不錯哇!”邁步走進客廳當中,幾個人有些興奮起來,“有暖氣,水電都通暢,還有壁爐呢!”
“嗯?”茫然地抬了抬頭,鈴木園子眨眼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們幾個在興奮什麼,不是很理解地抬了抬眉毛,“普通的水平?不過應該是比山腳下的民宿什麼的好一點吧,我猜。”
這句我猜就很精髓了。
負責停車的幾位司機此時才跟了進來,唐澤看了一眼鈴木園子臉上十分篤定的神情,對此隻能表示,是這樣的。
人家跑出去遭遇各種凶殺案的時候,起步價都是兩層彆墅的,你這個豪華還趕不上工藤宅呢,也就還好。
“先看好那群小孩子吧。”和唐澤一起走進門的安室透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房子少說有十幾二十個房間,就算他們知難而退,不會冒著風雪跑到外頭,在房子裡亂逛也足夠讓人頭痛了。”
他負責載著阿笠博士和四個小學生,以及假裝是恰巧一路同行所以乾脆和他們一起行動,但很明顯應該是星川輝等人的幾個遊客。
以他豐富的各類職業經驗來說,就算放在很吵的小孩子裡,這幾個小孩也是最吵,最能拆家的那種。
他還要分心專心觀察路況,給後車提供適時的信號指示,簡直很想找點隔音耳機戴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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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胡鬨哦,各位。”走在前頭的米原晃子扭過頭,臉色一板,瞪起眼睛進入了嚴厲模式,“雖然我不是你們學校的老師,但是在我這裡違反紀律的話,我會想辦法通知你們學校,讓你們在廣播裡朗讀自己的檢討書。”
“哈哈哈,米原老師還是這個風格。”沒等幾個熊孩子質疑她這番話的真假,鈴木園子就笑出了聲,“以前,工藤就因為在上課調皮,被這樣罰過呢。對吧小蘭?”
“嗯……”對此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具體來說就是工藤新一傳紙條的對象的毛利蘭,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其實老師也不是很凶啦……”
她這句話基本是被幾個已經受到驚嚇的小學生給無視掉了。
對調皮搗蛋的小學生們來說,小學老師無疑是十分恐怖的存在了,三個正準備順著走廊一間房一間房去發掘秘密的小學生,登時被嚇得不敢瞎動彈了。
鎮住了幾個孩子,米原晃子輕輕鬆了口氣。
她的計劃就剩最後幾步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因為幾個小孩子的無心之舉而暴露。
那麼,她的計劃就隻剩下的——
米原晃子望著窗外愈發深沉的夜色與堆積在窗欞上的雪花,輕輕吸了口氣。
雖然事出突然,比原定好的情況多了很多人,但,想必對方是可以理解的吧?
幾乎就在她神思不屬,擔憂地看著窗外的同時,唐澤、安室透以及赤井秀一,齊刷刷地轉過頭,定定注視著她的背影,然後交換了一下眼神。
等到本能地與相同反應的同伴對視,並表達出了這個人不太對勁的信號之後,安室透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怪異地瞟了赤井秀一一眼。
越看越奇怪了,不僅是降穀零會感到奇怪的程度,已經到了波本遇到他,都得忍不住試探一下的級彆了。
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米原老師,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啊。”出言將他們的重點重新拉回來,唐澤用下巴示意了其他其他幾個人,“他們幾個確實像是第一次來,但她的話,很明顯是對這個房屋稍微熟悉過了。”
看著安室透先熟練地進入情報工作者模式,等看見扮成岩井的赤井秀一之後又是一愣,表情又困惑而狐疑起來,天知道唐澤為了這個喜感的場麵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憋住了衝口而出的笑意。
“……照今天下午的觀察來看,她才是旅行的組織人。”勉強收回了投注在岩井宗久身上的注意力,安室透把這種莫名的感覺放了放,優先處理起眼前的狀況,“但是她一直試圖否認這一點,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了。”
赤井秀一也點了點頭,沉聲說:“她雖然狀似一直在正常地遊玩,但是其實狀態是有點緊繃,放鬆不下來的。”
可不就是這樣,畢竟就算米花人的犯罪天賦再高超,第一次乾這種事還是難免顯得生疏的。
其實,就算這裡並不是一個海螺小姐的世界,而是正常推進時間的作品,這裡的每十萬人謀殺率也堪稱驚人了。
隻是按照米花町的生態情況,一般來說第一次乾完,他們就會被偵探當場抓獲並開始痛哭流涕地講述自己的心路曆程,很難有機會複盤打法,迭代升級。
所以,雖然米花天賦出眾的犯罪者比比皆是,但受限於內卷的偵探行業,又總難免受到打壓,因此在城市風貌上稍遜哥譚一籌,也是一樁憾事了。
“叮咚——”
並不知道自己背後的幾個人在如何討論的米原晃子聽見這聲門鈴,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今天所有計劃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一切大白於天下,為了替已經不能說話的孩子將冤屈訴說出去。
如果這個人不來,她的願望就得落空了。
“哎呀,杉山老師這個大忙人終於來了。”對即將遭遇的一切毫不知情的中村實裡微笑起來,“要是彆墅花了太多錢,就讓這個擅作主張的家夥自己全包……”
她一邊說著,一邊蹬著拖鞋小步跑到了門前。
“來啦,馬上——杉山老師你……嗯?”
打開門,看見在風雪中站立著的男人,中村實裡臉上的笑容停滯下來。
“好久不見,各位老朋友。”抬了抬帽簷,屋外的男抬起自己瘦削的臉龐,看著麵露震驚之色,原本準備迎接遲到同事的幾名教師,冷笑了一聲,“外麵風雪這麼大,不請我進屋嗎?”
中村實裡手抖了抖,本能地後退了兩步,沒有繼續阻擋著門口的位置,於是外頭的男人理所當然地兩步上前,擠進了屋內。
“通知我過來的人說的還真不錯,你們人到的還……挺,齊的……”看清屋內的景象,森敦士不由一愣。
這可不是挺齊的,有點太齊了。
屋裡滿滿當當站著一屋子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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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本就剛進屋沒多久,也就檢查完了燈具照明,剛剛打開暖氣,都還沒來得及仔細探索房屋情況。
他這一陣門鈴響動,大家就被門口的動靜吸引了過來,此刻齊齊看著門前的方向。
一眼看過去,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將他原本想要脫口而出的一些挑釁之語給噎了回去。
該死的,給他提供情報線報的那個家夥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今天隻會有那個事件的相關人士在的嗎?
“請問你是?”抱著胳膊的鈴木園子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眼神落到他刻薄瘦削的鷹鉤鼻長臉上,皺了皺眉。
完了,帥哥看太多果然是有後遺症的。
他們同行的這些人自不必說,就連遇到的這群米原老師現在的同事,稱不上英俊好看,但也還算濃眉大眼的,能讚揚一句長相周正。
習慣了這種視覺氛圍,猛地看見一個長得不討喜的大叔,簡直是本能地就不想多看第二眼。
“……我叫森敦士,是一個報社記者。”發現懸殊的人數對比之後,森敦士身上那股子獨立記者懟天懟地的氣質,立馬就識趣地收斂了兩分,姑且是正色地自我介紹道,“我隻是個捕風捉影,靠著一些小道消息維生跑跑新聞的。三年前,受過這些朋友的一些照顧。”
記者,三年前。
教師們的臉色一陣變化,而清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所有人都在心中暗自記下了這個關鍵字。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看著這個場麵,就感覺難免會用到的樣子,還是先記下吧。
頂著其他人審視的目光,阪井隆一麵皮抽了抽,忍不住上前一步,出聲嗬斥道:“你跑來這裡乾什麼?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森敦士轉了轉視線,看著他眉頭緊皺的樣子,嗤笑了一聲。
如果說這麼多年做記者,他有什麼心得體會的話,那就是記者所應該懷抱的質疑之心,應該比老刑警麵對嫌疑犯時更盛。
三年前的事情,他還沒跑出個所以然呢。
這背後一定有什麼大新聞,而他,隻要抓住一點尾巴,就有自信製造出下一個轟動社會的題目。
“我來這裡,是因為有人告訴我說,‘今晚,這裡會出事’。”懷著些許惡意,森敦士齜了齜牙,看了看這幾個打過交道的教師。
“會、會出事是什麼意思?”意識到什麼都不說會有些不合群,米原晃子在此時插話。
“我就是想知道是什麼意思,才會過來。”森敦士自顧自地找了一雙拖鞋,一步踏進了玄關,“我為了等你們,把車停在了樹林裡,真是讓我好等啊。所以我在這裡借住一晚,不算過分吧?”
“喂,你給我等一下……”阪井隆一擋在他的去路上,試圖攔住他目中無人的舉動。
“怎麼,不敢讓我進去嗎?”熟練運用自己職業優勢的森敦士一挑眉,張口就來,“你覺得這個標題怎麼樣,‘杯戶小學老師在特大雪災中拒絕本社記者寄宿,背後的原因……’”
令人暖心是吧?
無語地看著這位純純uc震驚部小編風格的記者,唐澤看著他晃過無言以對的阪井隆一,走進了走廊裡,搖了搖頭,上前一步,再次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說的很好,我也很讚同,這位,森敦士先生。”唐澤聳了聳肩,無辜地表示,“可是這個彆墅不是他們幾個人訂的,現在主要的住戶也不是這幾位老師,你要占用我們的一個房間,我倒是也不反對,但是該付的費用,你還是要支付的。”
“你,你又是……”森敦士定睛看著唐澤的臉,皺起了眉。
不等他主動發起攻擊或者表達不滿,唐澤搶先一步說:“震驚!天災之中亦見人性,知名報社記者以遭遇極端天氣為由,拒付民宿旅費,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小編也很想知道。”
和我玩標題黨是吧?
在,自媒體廢話生成器了解一下。
被魔法對波乾沉默了的森敦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