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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病人都治好了,大夫瘋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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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知道自己正遭遇著什麼的風戶京介,大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依然維持著昂揚的心情。

是的,正如他之前想到的那樣……他一片光輝的人生,就在他登上最高處的時候,被人無情地斬斷了。

在一次手術中,給自己做助手的仁野,割傷了他左手的手腕,對他的手部肌腱造成了無可挽回的損傷。

他從事的,可是外科中最為精細的,神經外科的顯微手術,光是想要抓著持針鉗在八倍顯微鏡的鏡頭下,紋絲不動地完成縫合,都是很多醫生不具備的能力。

手部遭遇了那樣的嚴重的傷害,他自豪的天賦與能力再也派不上了用場,他很快就由眾星捧月的天才,變成了隻能給彆人扯扯線,做點簡單縫皮的平庸之人。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落差,為此痛苦萬分……

也正是這個時候,他了解到了他的精神導師,給予了他許多精神支持的偶像——

唐澤一川。

“風戶醫生,第一位預約的病人到了。”

心療科護士的聲音令他從回憶中脫離出來,風戶京介保持著臉上滿是懷念的溫暖笑意抬高頭顱。

“請他進來。”風戶京介招了招手,示意護士帶人進來,借著窗戶又一次調節了領帶的位置和白大褂的領口,以最飽滿的精神麵貌,準備接待第一位客人。

以他的經驗而言,第一次的會見是最重要的。

與其他很多科室的工作不同,心療科的工作性質比起醫療,更接近服務。

因為治療本身的效果並非是那麼立竿見影的,對他們這個職業來說,比起真的服用藥物,引導等輔助手段才是更為關鍵的。

而且……

想到在自己的槍口下難以置信地倒下的奈良澤治,他露出了一絲微笑。

心理學,這是一個貼近人心,貼近人性的本質的學科,它未必能教會你如何治療好一個人,但是它一定可以教會你如何看待這個世界,如何理解他人,如何與自己的不幸福共處。

你會前所未有地貼近他人,也會前所未有地理解自我。

感謝唐澤一川先生的教導,他走上了這條道路,才會有今天的他。

“您好,毛利先生。”看著在自己麵前坐定的來客,風戶京介展露出親和的笑意,既不過度關懷,也不過度親昵。

對這個年紀的男性來說,直接表達出太過有魅力、或者說太有社交餘裕的態度,反而會讓他們覺得冒犯和諂媚。

這不利於在其心目中樹立好權威形象,風戶京介自然不可能做出那麼愚蠢的決策。

“哦,你好,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警官們推薦我過來的……”不適應地摸了摸脖子,毛利小五郎渾身不自在地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

唐澤那個小子,到底為什麼一邊表示心理醫生對成癮性問題基本也是束手無策的,一邊建議他還是過來看看呢?

真是古怪的要求……

但是在他和女兒強烈的視線盯視下,毛利小五郎也說不出什麼反對意見,姑且是這樣照做了。

是的,雖然推薦他來這邊看看的,確實是目暮警部沒錯,但強烈要求他來看一看,直接給他預約好了治療時間的,卻是唐澤和毛利蘭。

話說女兒,是不是有點太信任唐澤那個臭小子了,他就算再可靠穩重,那也是她的同齡人沒錯吧,為什麼會因為一個同齡人的要求,真的親自押送他這個父親來醫院看病啊?

算了,看看醫生聊一聊而已,總歸不是壞事吧……這樣自我安慰著,毛利小五郎開始陳述自己的問題。

“就是說,我現在正處在戒煙戒酒的階段,額,他們建議我來找醫生聊聊。”

“哦,一些戒斷反應,可以理解,這是正常現象,戒煙戒酒是對身體有長期好處的選擇。”風戶京介擺出了專業的態度,維持住表情的毫無波動,儘力告訴麵前的病人自己是對此頗富經驗的專業人士,“會感覺到頭暈胸悶,惡心反胃,乃至於心悸和焦慮嗎?”

“會嗎,我的話,是不太會?”毛利小五郎不確定地回想著。

“……那麼是有食欲消退或感受到了身體的酸痛?”

“也,也沒有吧……”

風戶京介停在記錄本上的筆尖一頓,戳下了一個淺淺的坑洞。

他抬起眼皮,認真地看著毛利小五郎:“那您具體出現了什麼不良反應呢?”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自己的小胡須,認真地思考片刻。

“我好像,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啊。哦,精神有點不足,不過我最近兩天睡眠都不是很充足,可能和這個沒有關係……?”

風戶京介臉上專業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微微僵硬住了。

既然什麼問題都沒有,那你來心療科乾嘛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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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一臉無辜地與他對視著,一副等待他下一個問題的樣子。

“啪”的一聲合上了手裡的病曆本,風戶京介以拳抵唇,遮住了自己忍不住往下垂的嘴角。

“……這樣吧,我們來做一套量表,簡單評估一下您的狀態。”

看看你是不是哪裡有點問題……風戶京介在心裡補充道。

————

“之前,唐澤哥哥不是說,叔叔的情況就算是心之怪盜也做不到讓他根治的嗎,為什麼又會建議他來心療科治療?”診室外的柯南,困惑地問毛利蘭。

唐澤這家夥,性格上是有點促狹的,比如時不時就看看他的笑話之類的,但一般不會無緣無故搞樂子折騰人。

以柯南的理解來說,目前,他根本沒見過比心之怪盜更高效徹底的“心理治療”手段了。

如果他們都不能幫上忙,不就代表心理治療幾乎不會有什麼效果,那為什麼會非要叫毛利小五郎來呢?

“你這麼一說的話,他當時的口吻還蠻奇怪的也……”毛利蘭回憶著昨天唐澤的口氣,慢慢說道,“他一直是說希望爸爸來‘看一看’這位風戶醫生,沒有提到過治療效果之類的詞。”

“啊?”

“是啊,他的原話是‘既然是目暮警部的推薦,那必須去看看。蘭同學,我們幫他預約好時間吧,明天早上讓他來見一見這位醫生。說不定會很有收獲。’”複述了一遍唐澤的表達,毛利蘭肯定地點了點頭。

柯南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什麼奇怪的文字遊戲啊……

又是來看看,又是預約好時間的,那不就等於是叫人來治療嗎?

不等柯南接著追問,緊閉的診室門被一把推開了。

一臉莫名其妙的毛利小五郎,拎著自己的西裝外套,一邊朝外走一邊自言自語著:“真過分啊,什麼態度啊這家夥,沒問題不是好事嗎?目暮為什麼會推薦這麼個不靠譜的人……”

“嗯?結束了嗎?”看了眼時鐘,毛利蘭奇怪地問,“還挺迅速的。”

按照她的理解來說,心理治療,連問詢帶診斷的,怎麼著也應該花費上半小時一小時的吧?這才剛過去二十多分鐘。

“我也不知道,應該算是結束了吧。”毛利小五郎把西裝外套換了一隻手,一臉莫名地看著手裡的病曆本,“……他說我,很健康?”

“啊?”

————

“第一位患者花費的時間比預計的要快許多,”護士探頭進來,“需要幫您通知下一位患者嗎?額,風戶醫生?”

臉埋在兩手之間的風戶京介深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暗暗扭曲的表情隱藏在手指的縫隙間,努力調節著情緒。

這些狡猾的偵探……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難道說,警方那邊已經懷疑到他身上了嗎?是了,他來的時候就說過,是搜查一課的負責人推薦他到這裡來就醫的。

所以他剛剛的顧左右而言他,以及表現出的對命案相關問題的遲鈍,到底是真的一竅不通,還是對他心存防備呢?

你要說他一竅不通,今年以來他的聲名鵲起整個東京都看在眼中,一個已經抓住了這麼多凶手的偵探,總不應該是徒有其表的沽名釣譽之徒……

可要是說是在刻意對抗他的引導與暗示,那也沒道理的。

自己已經在這個領域深耕多年,自從手部受傷,放棄了神經外科,轉而投身心理學研究後,全盤接受了唐澤老師的理論,並且以此為基礎進行心理學領域的研究的他,還沒遇到如此嚴防死守,根本無法攻破的對手。

可惡,案件進行到底推進到了哪一步,搜查一課讓這個人來接觸自己,到底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怕引起他的警覺,特意讓一個偵探來接觸他呢?

也不對,如果他們真的起疑了,叫如此一個知名的人物來替他們試探,還不如叫兩個自己不認識的警員,那不是本末倒置嗎?

鎮定,風戶京介,鎮定,他們就算有所覺察,一定也沒有真的調查到你身上,或許隻是那個偵探個人的問題……

經過半分鐘的內心掙紮之後,風戶京介終於找回了錨點,收斂住了崩壞的表情,抬起頭,朝護士溫文爾雅地笑了笑。

“抱歉,上個患者有點難纏。”風戶京介控製好了麵部表情,按著太陽穴,露出了一點苦惱神色,“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再過五分鐘好了,正好也比原定的時間早一些,下一位患者或許還沒來得及趕到。”

“好的,風戶醫生。”放下了心的小護士露出了笑容,“您也要注意休息哦。”

往日,科裡年輕護士這種元氣可愛的笑容,都會讓風戶京介心情愉快地觀察許久,然而今天,他連維持住平靜的表象都非常勉強,無心欣賞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毛利小五郎……”風戶京介眼中湧起了不善,將這個名字慢慢念叨了一次,那種被人逼迫到絕境的戰栗感,不斷喚醒著他攻擊的本能。

仁野,奈良澤治,芝陽一郎……

這一張張臉在他眼前滑過,那種想要攻擊的欲望,不住向上翻湧著,反複刺激著他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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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風戶京介,你沒問題的,這些阻礙你的混球,不是都已經去見上帝了嗎?這次也沒問題的。

就在他與自己的攻擊本能對抗,使勁捂好自己的人皮的時候,兩串輕重不一的腳步與護士輕輕叩門的聲響,提示著他下一位患者的到來。

上下掃視著來人,他本能性地做著評估。

穿著整潔得體,雖不昂貴,搭配卻很有巧思。

個人能力很優秀的男性,起碼他自己絕對是如此認為的,對自己的職業有極高自信,可能不是通常意義的成功人士,但在職業領域有所小成。

外表特征鮮明,是見過一次就很難遺忘的類型,所以確實是個從沒接觸過的家夥。

“您好,風戶醫生。”在他對麵坐下來的年輕男性友善地笑了起來,英俊的麵龐散發出了令風戶京介幾乎快要產生反感的親和與魅力,“我有一些關於和孩子相處的問題想要和您谘詢一下。”

“孩子?您已經結婚生子了嗎?”風戶京介慢條斯理地翻開了護士交給他的病曆說明,一眼看見了年齡那欄的29,輕輕抬了下眉毛,“真是看不出來,我以為您是剛工作不久的年輕學生呢。”

“太誇張了。”對麵的年輕男人熟練地與他客套起來,明顯是已經適應這等社交場合的社會人了,“風戶醫生才稱得上是年輕有為。我也是聽到了朋友的推薦,專門找來的。他說您在針對青少年的心理問題方麵很有研究。”

“哦……是這樣啊……”風戶京介意外地抬高了眉頭。

這可不是一個尋常的信息了,他確實是從事過一些相關工作——因為青少年心理疾病,本來也是他的導師唐澤先生主攻的領域——但這種信息,醫學界同行知道實屬平常,一個患者能打聽到這點的話……

“嗯,安室先生,是吧?”看著病曆資料上的姓名,風戶京介掛起麵對患者的安撫性笑意,“冒昧地問一下,是誰推薦你過來的呢?抱歉,沒有彆的意思,我就是擔心會產生一些誤會。”

“哦,推薦我來的是倉橋信彥醫生,您聽說過他嗎?”安室透展露出柔和的笑意,“他現在,好像是在某個警察部門工作吧?我是他的鄰居。”

身在特勤部門工作的倉橋信彥,他自己的職業情況以及現狀,本來就是需要嚴格保密的。

現如今,在他的狀況被落實,確定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之前,他是要在牢裡被羈押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些狀況,對風戶京介這個隻能算作與相關單位有合作的社會醫生來說,都是絕密消息,他不管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他的反應都可以被當作是情報的一部分。

基於這些理由,說著胡話的安室透毫無愧色,隻是歉意地笑了一下:“我也還沒有結婚生子,主要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我現在需要照看一個叛逆期的年輕孩子,但可能是代溝的原因吧,我和那個孩子常常做不到有效溝通,很抱歉,今天不太可能帶著他一起來看醫生,所以,我想先和您請教一些問題。”

倉橋的鄰居啊……

聽見倉橋信彥的名字,他在心底發出了一聲冷嗤。

學術不精,膽子也小,偏偏還是個善妒的小心眼……

推薦來他這裡治療?恐怕他這個鄰居是得罪了他,或者說有什麼令他厭惡嫉妒,卻又拿他無可奈何之處,於是乾脆把這個麻煩推到了他麵前吧。

畢竟……他治療過的孩子,那可都是……

心中的冷笑一聲接著一聲,他的麵上卻熟練地擺出了適合與家長交流的表情,稍顯理解,富有同情心,最重要的是,保持在一種對教育的難處深表理解的狀態當中。

“那你可以說說看具體都遇到了什麼問題,我好判斷一下究竟是孩子出了問題,還是說,有可能受到了什麼因素的影響,導致他無法與他人正常溝通之類的。”

“是這樣的。”斟酌了一下用詞,安室透說,“這個孩子的心理素質,有些過高了。”

再一次控製不住手指,在記錄本上又戳了一個小坑的風戶京介:“?”

————

“誒,安室先生!”拿著體檢報告走回到心療科診室門前的毛利蘭,一眼就見到了熟悉的人,有些驚喜又有些疑惑,“您也來這家醫院的心療科看病嗎?”

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門牌,果不其然看見了懸掛著風戶京介半身像的介紹卡,毛利蘭有一種理所當然,又更加困惑的感覺。

既然是唐澤現在的監護人……會和爸爸一樣被唐澤介紹過來,其實還算合理。

不過唐澤好好的,為什麼要叫這麼多人來找這個風戶醫生呢,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狀況嗎?

“毛利蘭小姐。”活動著肩頸的安室透向著這位樓上鄰居打了個招呼,“我很健康,沒遭遇什麼事情,是有一些問題想谘詢醫生。不過,不得不說,雖然態度還算良好,感覺這位醫生,有些不是好說話啊。”

“我爸爸剛剛也這麼說的呢。這位風戶醫生,不是經常接待警察先生們的嗎,我還以為他在承受壓力方麵應該有一些自己的手段呢……”

“砰。”安室透身後,半透明的診室門,傳來了重重的關門聲,像在表達對門外議論的憤然抗議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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