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若想入朝為官,就少不了官場上的打點,而打點都需要銀子,沒有銀子可就寸步難行。我不敢多說,但半年盈利五千兩,還是能有的。”
五千兩!
孫氏娘家雖然也是商戶,但在京城也就是小打小鬨,勉強能度日,一年才能掙五千兩!
可蘇嫋嫋張口就敢說半年盈利能有五千兩?
孫氏瞬間心臟怦怦跳,欣喜若狂。
要知道,她娘家的盈利到不了她手上,那可都是在她三個哥哥手裡攥著,她一年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但如果蘇嫋嫋能半年盈利五千兩……
可是二房實打實的好處。
孫氏道:“你當真能做到半年盈利五千兩,還願意花在二郎身上?”
蘇嫋嫋點頭,“自然,隻要母親願意幫我。”
孫氏聽見這話,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阻止蘇嫋嫋!
她當即將自己的身份令牌交出來,是身為掌櫃和股東才能拿到的鑰匙。
一串鑰匙被孫氏放到蘇嫋嫋手中,“這串鑰匙就是我產業的掌權證明,你可拿著鑰匙去孫家的任何產業,調動人手,幫你在京城站穩腳跟,等你站穩腳跟之後,再將鑰匙還給我。”
孫氏道:“我可將身家性命都交給了你,嫋嫋,你可要好好乾。”
蘇嫋嫋當即笑道:“母親說的是,嫋嫋一定儘力。”
蘇嫋嫋又允了孫氏五千兩三成的好處,才帶著明玉離開。
孫氏身邊媽媽有些遲疑,“二夫人,您就這麼將鑰匙交給了二少夫人?萬一二少夫人強占了你的嫁妝鋪子可怎麼辦?”
孫氏毫不在意,“我鋪子裡麵的人都隻效忠我,就算她有鑰匙又怎麼樣?還能越過我去不成?”
孫氏這些年鋪子沒什麼盈利,都是勉強支撐。
“倒是蘇嫋嫋是從江南虞家出來的,我倒想讓她幫我看看怎麼將鋪子起死回生,正愁沒借口提,她倒是主動開口了。”
孫氏覺得,簡直是天助她也。
聽聞江南虞家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就當成掌權人來教養,想必肯定在生意場上有些能耐。
明玉唇角漾出笑意,“少夫人好聰明,用僅僅五千兩其中三成的盈利,就換來了我們的產業在京城站穩腳跟,值了。”
蘇嫋嫋微微一笑,“先將鑰匙拿著,等回頭陸家事情辦完,我親自出府跑一趟,將產業開起來。”
到時候,半年的盈收怎麼可能僅僅五千兩?
江南尚且能做到半年三萬兩的盈收,京城隻會多,不會少。
蘇嫋嫋有絕對的自信。
如今打開了在京城開鋪子的口子,隻要再多摸索摸索,就能將產業徹底開起來。
明玉問:“小姐還有什麼要去做,奴婢現在就去。”
“把手伸出來。”
明玉雖然有些發懵,還是乖乖將手伸出去。
蘇嫋嫋給她把脈,隨後道:“我開個藥方讓人去抓藥,你這兩天就乖乖在屋中養傷,哪裡都不用去。”
明玉明白過來,蘇嫋嫋是在擔心她。
明玉心中一暖,“奴婢知道了。”
兩人回到青雲院,蘇嫋嫋立即讓人去抓藥,等抓回來了給明玉喂了,又讓她好好休息。
蘇錦怡的慘叫聲,持續了整整一下午,一直到黃昏才疼暈過去,又被潑醒喂了解藥。
翌日一早,就聽聞陸明哲三個姨娘過來給蘇嫋嫋請安了。
可以說,這三個姨娘過來了就意味著二房對蘇嫋嫋的態度轉變。
蘇嫋嫋昨日睡得有些晚,一直被午覺的夢困擾,因此早上到了辰時才起床。
“少夫人,姨娘們已經候了會了,隻等著您什麼時候讓她們進來。”
蘇嫋嫋懵了一下,反應過來說的是陸明哲的三個姨娘過來請安了。
“讓人進來吧。”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蘇嫋嫋無意跟她們爭搶什麼,但也不能被人算計到床頭,而無法反抗甚至不了解敵人是什麼樣的人。
而這三個姨娘,但凡心裡有些不安分的心思,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蘇嫋嫋。
三個姨娘分彆是桃姨娘,李姨娘,孫姨娘。
其中桃姨娘是陸明哲自己從外麵帶回來的,最是寵愛。
李姨娘是他的啟蒙通房,後麵考中新科狀元郎,才抬為姨娘。
孫姨娘就不一樣了,是孫氏的娘家人,但因為身份不高,無法成為陸明哲的妻子。
俗話說,士農工商,商人在最底層的位置,而蘇家再怎麼說,也是朝堂四品官員。
三人先給蘇嫋嫋行了禮,蘇嫋嫋讓三人落座。
隨後打量三人。
桃姨娘前凸後翹,是標準的美人長相,難怪陸明哲喜歡,眉眼間更是柔弱儘顯。
如今身穿一身桃色衣裙,頭戴白玉首飾,一臉純情小白花模樣。
李姨娘就低調沉默很多,容貌普通,坐下後就低調地悶頭喝茶。
倒是孫姨娘,笑著跟蘇嫋嫋搭話,“之前少夫人才嫁入侯府,我們姐妹就想著過來給少夫人行禮,隻是少夫人這邊這兩天事情多,我們就沒有來打擾,如今才來,還請少夫人原諒我們姐妹的失禮。”
孫姨娘一副主人家的姿態,反觀蘇嫋嫋好像才是那個外人了。
蘇嫋嫋淡定喝了口茶,“無妨。”
孫姨娘震驚於蘇嫋嫋的淡定大度,她有些不甘心。
“說起來我們還沒有給少夫人倒妾室茶,如今這遲了的妾室茶,還請少夫人莫要見怪。”
孫姨娘上前要給蘇嫋嫋倒妾室茶。
桃姨娘對孫姨娘的行為嗤之以鼻,“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在我們麵前說二少夫人的位置必定是你的,怎麼?現在碰見二少夫人怎麼慫了,反倒成了二少夫人的狗腿子?”
孫姨娘倒茶動作一凝,“桃姨娘,你平日裡嘲諷我也就罷了,但現在是在少夫人的房中,你莫要胡言亂語,讓少夫人誤會!”
桃姨娘翻了個白眼,站起身來扭著腰肢轉身就走,顯然不將孫姨娘放在眼裡。
孫姨娘被氣得不輕,臉都紅了。
“少夫人,雖然這件事我不該管,但現在桃姨娘實在太過分了。
今天能在少夫人麵前這麼囂張,明天就敢對二公子不敬。我鬥膽請少夫人,教訓桃姨娘,以正二房家風。”
蘇嫋嫋並不急著回話,淡定喝了口茶,睡了一覺醒來口乾舌燥的感覺褪去,才放下茶盞看向孫姨娘。
孫姨娘跪得腿疼,此時手正悄悄送到膝蓋下麵,妄圖緩解疼痛,麵上的嫌惡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實則一眼就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