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嗚嗚,你是知道我的,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害彆人,這件事真的是有人要害我,想要將我從陸家趕出去,我冤枉!”
“是蘇嫋嫋買通了這個丫鬟,一定是她!”
蘇嫋嫋無語,現在還想要攀咬她?
有誰會相信呢?
果然,大夫人沒生氣,孫氏先怒了。
蘇嫋嫋現在是二房的媳婦,蘇錦怡攀咬她,豈不是說二房有不臣之心,想要讓一家不和睦?
更何況,蘇嫋嫋嫁妝都被蘇錦怡搶走了,還給了她好處,她收了好處,就得辦事兒。
孫氏第一個不答應。
“蘇錦怡,你彆想再攀咬二房!二房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嫋嫋才嫁進陸家,怎麼可能有買通小丫鬟的能耐?更何況,當初在蘇家你就一直打壓嫋嫋,彆以為我不知道!”
蘇嫋嫋第一次覺得孫氏順眼。
蘇錦怡不敢置信瞪大眼睛,根本不明白為何孫氏會護著蘇嫋嫋。
明明前世,孫氏最討厭她,日日折磨她。
“大郎!”眼瞧沒人信她,蘇錦怡哭著看向陸明毅。
她不能被休棄,一定不能!
蘇錦怡倒想讓人去找虞氏過來幫忙,然而遠水解不了近渴,她也不能在婆家發生什麼事都找娘家。
這樣會讓陸家不喜。
陸明毅眼神複雜,不同於剛剛聽說是蘇嫋嫋下毒的憤然,如今卻遲疑了。
大夫人怒道:“明毅,難道你還舍不得這個賤人?”
蘇錦怡眼淚汪汪,“我真的是冤枉的,大郎,難道你忘記之前我們的情誼了嗎?”
蘇嫋嫋納悶,這倆人之前見都沒見過,隻有蘇嫋嫋婚前跟陸明毅見過一麵。
他們有什麼情誼?
陸明毅遲疑,“母親,這件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老夫人發話了,“好了。”
大夫人瞬間沉默,等著老夫人下句話。
大夫人能在陸家掌家這麼多年,一是因為精明能乾,第二個原因,就是知道這陸家究竟該討好誰。
“這件事確實是大房媳婦的不對,但也沒造成什麼後果,就罰她也食一次這個毒藥,算給羽哥報仇,從今往後,這件事不可再說!”
蘇嫋嫋聽此,瞬間渾身冰冷。
竟也跟夢中對上了。
蘇錦怡尖叫,“讓我也吃毒藥?這怎麼行!我會死的!”
大夫人怒道:“你知道你自己吃毒藥會死,怎麼就沒想過羽哥這麼小,若是出了事怎麼辦!”
老夫人也開口:“不願意承擔自己做事的後果,那就休棄出府!”
蘇錦怡真是有苦說不出!
這毒真的不是她下的,然而沒有人相信她。
可無論如何,她都絕不能被陸明毅休棄。
反正陸思羽吃了也沒事,現在不還是好好的,醒來得這麼快。
蘇錦怡深吸一口氣,“我吃。”
“拿上來!”
大夫人沒給蘇錦怡投機取巧的機會,直接讓人熬了一晚毒藥送到蘇錦怡麵前。
蘇錦怡手都在顫抖,但察覺到陸明毅不如從前那般對她癡迷,她閉了閉眼,一口將藥乾了。
瞬間,臉色發白,腹中一陣難以緩解的絞痛。
“啊!”
她慘叫一聲,“快給我大夫,給我解藥!”
然而,沒有人理會她。
老夫人輕咳兩聲,臉色有些蒼白,她站起身來,歲數大了身體也支撐不住看這場鬨劇。
已經很疲憊。
“讓人將大房媳婦送回房間去,明毅,你安排人去熬藥。”
陸明毅看蘇錦怡這樣心疼,趕緊應道:“是。”
他先送老夫人出院子,回去就想讓人趕緊去熬藥,卻被大夫人阻止。
“我看誰敢去熬藥!”
大夫人霸氣側漏,“羽哥的痛苦,我要讓她千百倍奉還!誰敢現在去熬藥,就是跟我過不去!”
陸明毅看了看羽哥,當即心疼,也沉默了。
大夫人不容置喙:“明毅營中還有事就先過去,我親自盯著他們熬藥。”
陸明毅還有些擔憂。
“哼,放心吧,死不了。”
“是。”
孫氏鬆了口氣,等人全走了拍拍自己胸脯。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今天二房要被連累了,蘇錦怡那個賤人,竟然攀咬二房,等著下次我好好教訓她!”
孫氏雖然有些怕蘇錦怡,但她想明白了,蘇錦怡再惡毒又怎麼樣,還不是被婆母和大嫂一次次拍進泥潭?
不是她二房的人,她怕什麼?
比較起來,孫氏看蘇嫋嫋都順眼很多。
“嫋嫋啊,還得是你聰明機敏,明哲能娶你,簡直是修了八輩子福氣。”孫氏眼珠子滴溜溜轉。
“哎,你婆母這些年在陸家不如大嫂有能力,月月隻有幾十兩不到的月銀拿,更是一季隻有兩套衣服。”
“如今眼瞧著都三月中了,我春季衣服才兩身,婆母看你身上這套衣服料子就不錯,還有沒有了?”
這就是光明正大要衣服了。
孫氏剛剛說的話,都是為了這一句做鋪墊。
蘇嫋嫋上午才送了屏風,下午孫氏就過來要好東西,她的胃口遠遠比蘇嫋嫋想象中要大。
蘇嫋嫋麵上卻是一片溫和,“真是不巧,料子就做了這一身,已經沒有了。”
孫氏臉瞬間垮了下去。
蘇嫋嫋笑容不減,“但我房中還有其他的好料子,都是江南那邊運來的,若是母親喜歡,等我讓人給母親和小姑子量了尺寸,給你們做一人一身。”
孫氏瞬間笑容滿麵,“呀!真是個好媳婦,是蘇錦怡那個賤人比不了的,你不光記掛著婆母,還記掛著玉兒,玉兒知道了,也一定很高興!”
孫氏生了一兒一女,女兒已經嫁人了,如今年芳十六,在婆家過得有些艱難。
蘇嫋嫋笑道:“這都是媳婦應該做的,隻是媳婦這裡還有件事想跟母親說,母親娘家裡是商戶,我也有些產業在京城,以後還希望母親娘家能多多關照。”
孫氏有些遲疑,讓她娘家幫蘇嫋嫋在京城站穩腳跟?
這怎麼行!
蘇嫋嫋笑道:“我的產業就是二房的產業,今後都會花在二房身上的,若能做大做強,對二郎的仕途來講,也是一件好事。”
“這怎麼說?”孫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