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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你們這電梯挺廢員工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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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劉正問道。

“請先生拔刀。”

血武士刀尖微挑,斜指朝天。

他順著刀尖的方向看去,頭頂的血雲中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扭曲成了一隻耳朵的形狀。

“那我站著不動讓你砍行嗎?”

他歎了口氣道。

雖然劉正並不厭惡暴力,但也不是什麼戰鬥爽的顛佬。

從進入大都會開始戰鬥就沒停過,他也確實有點累了。

如果非得讓他被砍上一刀的話,那就躺平任砍吧。

“這自然是不行的。”

血武士麵皮一跳。

當了這麼多年的電梯,他還真沒見過這麼憊懶的貨色。

要不是還指望對方幫自己救妻女,他連砍對方都嫌臟了自己的刀。

“那我能反擊嗎?”

劉正問道。

“這當然是可以的。先生儘管出手,不必擔心傷到在下。”

血武士的語氣帶著一絲絲的嘲諷。

“算了,還是提不起勁。來吧,看屁股可以嗎?”

他轉過身,背對著血武士。

“先生難道沒有聽過,背後的傷疤是武士的恥辱嗎?”

血武士額頭上的血筋狂跳。

“聽過啊。”

開玩笑,他原來也是acg愛好者好吧,這種經典的台詞怎麼可能沒聽過。

“那閣下為何還背對著我?”

血武士換了個稱呼。

“因為我不是武士啊,我就是個送,咳咳,按摩的。”

劉正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差點就說漏嘴了。

“閣下要怎麼樣才肯好好跟我打一場?”

血武士無奈道。

“終於說出來真話了吧?”

他轉過身,臉上露出陰謀得逞的表情。

“什麼為了不被竊聽,我看你就是想跟我打一架。”

劉正施施然道。

“想跟閣下打一場是真的,為了不被竊聽也是真的。”

被戳穿了心思,血武士坦率地說道。

“天天有人坐電梯,你還沒打夠嗎?”

他問道。

“他們和閣下不同,沒有殺氣在身。和他們比武,對我的幫助不大。”

血武士搖頭道。

“和我比武對你幫助就大了?”

“這是自然,我如今乃是一道凶魂,這身皮囊便是我的殺氣與怨念所化。”

“尤其是我手中的‘屍殺丸’,如今已經與我的殺氣合二為一。隻有與同為殺器的兵器互相琢磨,它才能越發鋒利。”

血武士的手掌拂過刀刃,上麵泛起一陣陣血色波紋。

“你不是行屍嗎,怎麼又變成凶魂了?”

劉正問道。

“在下也並不清楚。自我恢複神智後,便漫無目的地在山野中遊蕩。直到有一日,一個人忽然跟我說,與其這麼遊蕩成了彆人的工具,不如成為他的員工,將來或許還有解脫的機會。”

“在下也不記得當時是答應還是拒絕,反正再有記憶之時,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了。”

“在下的肉身與這座電梯合二為一,至於魂魄則分離出來,成為了電梯之靈。”

血武士說道。

“那個人是她嗎?”

他指了指那隻耳朵。

“在下不知道,如今再回憶那人的音容笑貌,已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不過,依稀記得那人氣度非凡,絕不是那等貨色可比。”

血武士搖頭道,言語中對湯姥姥也頗為不屑。

“行吧。不過給你當陪練,你總得給點醫藥費吧?”

劉正聳了聳肩道。

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在不使用道具的情況下打敗對方,挨打也不能白挨打吧?

“閣下想要什麼?”

血武士無奈地問道。

同時,他心中也感到一陣陣的古怪。

明明他才是主考官,怎麼幾句話的功夫,他就成了被動的那個了?

“我也不挑,有沒有什麼速成的刀法之類的?”

劉正說道。

他在兵擊上麵不能說是一竅不通,也可以說是狗屁不懂,也沒有什麼無師自通的天賦。

雖然有“食己之靈”和“挑剔”這種精良品質的好刀,用起來卻隻有一招,那就是瞎幾把亂砍。

本來在亞特的時候,是有機會彌補這一點的。

貝多芬自己就是用劍高手,又一手教導出來整個教會獵人組織,作為劍術老師再合適不過。

雖然他用的是劍不是刀,但雙手大劍的技法本來就和刀法有些相似之處,一些基本的兵擊原理也是相同的。

而且,他也可以去弄一把大劍來用,黑市應該就有得賣。

結果關係都搞好了,事情也辦完了,劉正卻被不知名的上位者扔出亞特了,也是難繃。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也是日常了,他也沒有太失望。

但現在疑似有補課的機會,他也不會輕易放過。

“沒有。”

血武士斷然搖頭。

“劍術是千錘百煉出來的技藝,哪怕是天賦異稟之人也要從無數次揮刀中才能領悟劍道的真諦。閣下雖然不是劍道中人,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才對。”

他嚴肅地說道。

“我又不想領悟什麼劍道,隻是想學點防身的本事罷了。”

劉正攤手道。

就算真要領悟什麼道,他也寧願領悟外賣員之道,說不定還能激活傳奇外賣員套裝的額外效果。

“若是這樣的話,倒是有個辦法。”

血武士沉吟片刻後說道。

“哦?怎麼說?”

劉正興致勃勃地問道。

“閣下問了在下這麼多,不應該先給在下一個答複嗎?”

血武士反問道。

“懂了。來吧,不要因為我是你的恩主而憐惜我。”

他拔出屠刀和剔骨刀,嚴陣以待。

“閣下還沒對我有恩呢,話說的未免也太早了。”

血武士被他不著調的言行弄得青筋暴跳。

他不再多話,直接小跑過來然後一躍而起,來到劉正的頭頂。

“喝!”

等到下墜之時,他突然發出一聲怒吼,化作血色大字從口中噴射而出。

“嗡!!!”

血色大字擊中長刀,長刀頓時震顫不已。

無形的音波如同石子落入池塘般朝著四周蕩去,一圈又一圈。

而劉正被音波波及,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身外的情趣裝都出現了一道道的褶皺。

“天道音殺流·聲斬不二!”

血武士喊出了招式的名字。

天道音殺流正是血武士門派的名字,每一代雖然可以收若乾徒弟,但隻有一個人能傳承“俠客”的稱號,在戰鬥時喊出招數的名稱。

在現實中,喊招式的名字隻是為了時髦或者強化觀眾記憶。

但在大都會,一件事物的名字本身就代表著它的本質。

而喊出招式的名字,正是為了用出它真正的力量。

果不其然,隨著血武士喊出招式名,那股無形聲波瞬間擴張了十倍,就像是小男孩換成了大伊萬一般。

不僅劉正被直接壓趴到了地上,甚至連上方的血雲都翻滾了起來。

“就是現在!”

血武士低聲喝道,然後將“屍殺丸”在腰間轉了一個圈。

原本朝著四周擴散的聲波被刀氣聚攏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聲罩。

而劉正的身體也停止了震顫,隻剩下一點餘韻。

他聽見血武士的話,立刻強製控製住觸手拿出手機,然後撥通了電話。

這一番操作下來,儘管情趣服沒有破損,但從輪廓上已經暴露了許多。

不過血武士目光全在刀鋒之上,竟似完全沒有把劉正放在眼裡。

“喂喂?”

劉正也不管他,打通電話後,對麵響起了嘈雜斷續的聲音。

“老大爺,是我。”

他連忙大聲說道。

“我知道是你小子,找老夫什麼事?”

玉蛐蛐用更大的聲音喊了回來。

“我有個朋友原來是當行屍的,他老婆孩子被他殺了,魂魄也吸了,還有的救嗎?”

為了不浪費時間,劉正言簡意賅地說道。

至於措辭嘛,就沒有那麼注意了。

“什麼叫原來是當行屍的?”

血武士聽得眼角直跳。

這話說得,搞得好像行屍是什麼職業一樣,而且還是見不得人的那種。

嗯,這麼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他做夢嗎?”

玉蛐蛐聽了之後說道。

“啊?”

“你小子彆管,問他就行了。”

玉蛐蛐不耐煩地說道。

“好吧。你做夢嗎?”

劉正問血武士。

“在下做夢。”

血武士老實回道。

“夢裡有他老婆孩子嗎?”

玉蛐蛐似乎能聽見血武士的聲音。

“夢裡有你老婆孩子嗎?”

“有。”

“你老婆孩子正對著你還是背對著你?”

玉蛐蛐再次問道。

“應該是,背對著的。”

血武士認真回憶了一番後才回答。

“哦,那就有的救。”

玉蛐蛐做出了判斷。

“為什麼是背對著他就有的救?”

劉正好奇地問道。

“如果是正對著他,那他看到的就隻是記憶中的她們。而如果是背對著他,那就說明他老婆孩子的魂魄還沒有完全吸收,但因為靈魂互斥而無法與他相見。”

玉蛐蛐解釋道。

“原來如此,明白了。”

又學會了一個沒什麼用的神奇小知識。

“閣下,差不多要結束了。”

血武士說道。

“那我先掛了。”

劉正剛剛掛斷電話,血武士便猛地振刀。

頻率不同的聲波切入聲罩之中,立刻便破壞了平衡,讓所有的聲波都轟然破裂。

“喀嚓!”

宛如玻璃碎裂般的尖銳聲音一閃而逝,刺得他腦袋一疼,接著從七竅中流出縷縷鮮血。

“閣下小心了,這是第三刀。”

血武士深吸一口氣,身體前傾,然後將長刀舉了起來,刀尖直直指向劉正,刀背托在手掌之中。

“天道音殺流·乘波斬!”

他向前踏了一步,周圍沒有散儘的聲波全都自動被吸附到他的身上,然後向後噴發,像火箭助推器一樣推動著向前飆射。

“好快。”

儘管血武士已經事先提醒,麵對這如踏浪行舟一般迅捷又瀟灑的一刀,劉正依然無法躲避。

又或者說,他不想躲避。

既然不是生死搏殺,那就是朋友之間比賽。

而朋友之間比賽輸贏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麵對這勢不可擋的一刀,劉正直接也上前跨出一步,然後伸出雙臂做了一個擁抱的動作。

“噗嗤!”

血武士並沒有留手,‘屍殺丸’直接刺穿了他心臟的部位。

上麵附著的殺氣瞬間爆發,將他的心臟冰封。

“可惜了。”

血武士遺憾地搖了搖頭。

儘管他並不想殺死劉正,但無論是武士的尊嚴還是自身的職責都不允許他故意放水。

而且他其實已經手下留情了,都沒有用出天道音殺流的真正殺招,“屍殺丸”的真正形態也沒有解放。

“可惜什麼?”

剛剛歪著腦袋裝死的劉正抬起頭問道。

“嗯?閣下竟然未死?”

血武士驚訝地說道。

“想要我的命的人太多了,你甚至都排不上號。”

他不客氣地說道。

情趣服隻是偽裝了他的外表,又沒有限製“血肉重生”的能力。

而區區心臟被刺穿這種事情,甚至連重傷都算不上。

隻要不是被徹底攪爛,幾個呼吸的時間,劉正的身體就會自動在原本的基礎上重新開辟一個血液循環通道。

“既然如此,那就算閣下通過了考驗。”

血武士也不以為忤,將長刀從他胸口拔出。

“每個員工來坐電梯的時候都得經過這樣的考驗嗎?”

劉正齜牙咧嘴地問道。

死是不會死,痛還是會痛的。

尤其是殺氣造成的傷害,痛感直達靈魂。

“當然。”

血武士說道。

“那你們這電梯挺廢員工啊。”

他虛著眼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血武士的真實實力,但感覺上應該不會比尼羅河醫生差。

要是每個浴場員工坐電梯都得和血武士打一架,那人手不足也是必然的。

而且,這樣的電梯還有兩座。

“考驗的形式有許多種。普通的員工隻需要回答那三個問題,然後被殺氣震懾一番心靈即可。”

“閣下是因為回答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才真身出麵與你相見。”

血武士說道。

“明白了,我觸發了特殊劇情。”

身為rg遊戲資深玩家,劉正立刻想到了合適的形容詞。

“雖然不明白閣下在說什麼,不過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我那位朋友說了,你老婆孩子大概有的救。”

他捂著胸口說道。

“太好了!”

血武士激動地說道。

“閣下若是能幫我複活妻女,在下必定粉身碎骨,以命相報。”

他深深鞠躬。

“好說。不過,你還是把說好的速成刀法先兌現吧。”

劉正露出市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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