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牛馬噎了一下,但馬上又搖頭。
“那也不一定是壞事。賣屁屁總比沒命強。”
“再說了,客服部那麼多員工,也未必輪得到它。”
它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人馬,還是在安慰自己。
“那就祝他好運吧。”
劉正為人馬獻上祝福。
過了一會兒,大白鵝的電話打過來了。
“不列顛部長同意了,我馬上過來取貨。”
它說道。
“好的。”
掛斷電話,幾分鐘後,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
劉正拉開門,外麵站著的果然是大白鵝。
“大佬?”
他看向牛馬。
他記得沒錯的話,沒有公務在身的時候,其他部門的人沒有牛馬允許是進不來的。
“不用,我就不進去了,你把東西給我就行了。”
大白鵝說道。
“哦,好的。”
劉正從外賣箱裡取出了繃帶弔,交給了它。
大白鵝拿著繃帶弔端詳了一會兒,還拿近聞了幾下。
“這東西有點年頭了啊。”
它說道。
“確實,應該算曆史文物了。”
他隨口道。
“倒也確實能用,那就這樣吧。”
大白鵝點了點頭,從身後拉出來一個小推箱。
劉正的表情有些微妙。
因為這個小推箱的造型他非常眼熟,它一般都出現在燈光比較昏暗的房間。
“對了,這幾天客人又多起來了,想不想來幫忙?”
大白鵝說道。
“我倒是很願意聆聽老大哥的教誨,隻是我老大現在身體不適,離不開我啊。”
他歎了口氣。
“我他媽什麼”
牛馬一瞪眼就要罵人,然後就看見了劉正背後搖晃的鈔票。
“我他媽什麼時候身體好過,咳咳咳。”
它發出劇烈的咳嗽聲,一副不久於牛馬世的樣子。
“這麼嚴重,要不要去廚房找點草藥吃吃?”
大白鵝熱心地建議。
“不用了,我下次出去送外賣給它帶點尼羅河醫生的包皮垢就行了。”
劉正說道。
“你們還真是兄弟情深。”
大白鵝感慨了一句,帶著繃帶弔走了。
“你他媽給誰吃包皮垢呢?”
牛馬竄過來,對著劉正屁股就是一蹄子。
“我吃,我吃了行了吧?”
劉正從地上爬起來求饒道。
“哼,再敢拿我說事,我先把伱打成半身不遂。”
它一把從劉正觸手裡薅走了鈔票,趴回了草堆上。
他笑了笑,並沒有把牛馬的威脅放在心上。
區區半身不遂,就算全身不遂,回頭也就長回來了。
劉正打開小推箱,裡麵有兩個凹槽,每個凹槽裡都放著一坨軟趴趴的東西。
他伸出手摸了摸,嗯,還是那種微妙的手感。
很快,係統也彈出了物品介紹。
確認無誤後,劉正給漁夫打去了電話。
“我拿到s服了。”
他說道。
“好,記住,彆s成實力太強的,免得引起下水道的注意。”
漁夫說道。
“上次那種程度可以嗎?”
劉正問道。
“最好再降低一點,最近下水道很敏感。”
漁夫搖了搖頭。
“行,我知道了。那你點外賣吧,我還從上次那個下水井下來。”
“好。”
他掛斷電話,陷入了思考。
上次那種程度都不行,他還打算照著牛馬捏一個過過癮呢。
那這樣的話,是在上次的基礎上再弱化點細節,還是直接換個人捏呢?
劉正扒拉著他認識的這些人。
司雪、李先生、紅幽靈肯定是第一檔,也肯定不符合要求。
就算他想故意s得不像,也把握不好那個尺度,因為他根本真正沒見過他們出手。
鬼手、奧因克、火法師、漁夫應該算是第二檔,但應該也不符合要求。
尤其是火法師,上次就是他憋了下水道的一個屁,導致後者便秘。
劉正要是敢s成火法師,估計一下去就被下水道暴揍了。
當然,他也沒見到火法師長什麼樣子就是了。
牛馬、白羽雞、不列顛、紅豬這些算是第三檔,勉強符合要求。
但要s成它們,也得好好計算一下s的相似程度。
不然太像了引起下水道的注意,太不像了實力又不夠自保。
劉正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
等了一會兒,鬼手爬進來了。
它看到裝s服的小推箱,明顯愣了一下。
鬼手看了看小推箱,又看了看劉正,朝他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劉正回了一個大拇指,心中也微微得意。
不是隻有你們這些大佬才能搞到好東西,他多花些功夫一樣能搞到。
鬼手走了,他撿起了單子。
“餐品:白灼麵包蟲一份”
“地址:下水道魚塘”
“訂餐人:漁夫”
“時限:四個小時”
“嘁。”
劉正撇了撇嘴。
這個老登,不是給海女點的檔次立刻就下降了。
才四個小時,說難聽點,夠乾啥的?
好吧,還是夠乾點啥的。
“咦?”
他注意到了餐品的名字。
麵包蟲應該也是蟲子吧,這下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了。
等回餐廳他就想辦法把裁縫蜘蛛引出來,用美食治好它的社恐。
劉正得意地想到。
“走了啊,大佬。”
他打了個招呼,就走出了休息室。
他也沒看餐品,直接放進了外賣箱。
打開外賣箱的一瞬間,劉正的臉色陰沉了一下。
因為那份人咬狗還在裡麵。
關上外賣箱,檢測通過。
劉正沉默著背起,走進了外賣通道。
這次時間不是很緊張,所以他也沒叫車,直接小跑到了玫瑰街。
法國梧桐遠遠地看見他,翻了個白眼。
“幫我把這個孩子也埋了吧,這條狗就算是報酬,怎麼樣?”
劉正把男孩兒和狗小心的分開,抱著男孩兒的屍體,把狗扔到了黑土上。
“行吧。”
法國梧桐想了想就答應了。
埋屍體這種事就是有和沒有的區彆,多一具也不會引來更多的食腐者。
精良品質的血腥餐廳外賣,也算是難得的美食了。
“棺材呢?”
法國梧桐問道。
“就用這個餐盒吧。”
劉正把小男孩兒又裝進了餐盒裡。
反正法國梧桐說過黑土是防腐的,那用餐盒應該也可以。
黑土分開,露出了一臉安詳的娜塔莎。
樹根卷起小男孩兒,放在了娜塔莎的邊上。
一個棺材是打包盒,一個棺材是餐盒,倒也般配。
“他叫什麼?”
法國梧桐問道。
“就叫他往生吧。”
劉正看著小男孩兒標準的東亞人長相說道。
“真難聽。”
法國梧桐在樹皮上寫下來往生兩個字,又在旁邊寫了一行子母。
bonaarte(波拿馬)。
“你又給他取名字。”
他歎了口氣。
到時候想遷墳又不讓遷了。
“我現在才是他們的保護者,想取就取,管得著嘛你。”
“趕緊做你自己的事,討厭的人類。”
法國梧桐不耐煩地說道。
“行行,你拳頭大你說了算。”
劉正無奈地說道。
他一邊往下水井走,一邊在心中揣測。
考慮到這些詭異居民對名字的看重,法國梧桐給兩個孩子取名隻怕還有彆的目的。
鳳凰,涅槃重生之鳥。
難道,法國梧桐進化成鳳凰後,可以把他們複活?
隻是複活兩個孱弱的人類小孩兒又有什麼用呢?
帶著不解,劉正穿上已經捏好的s服,跳進了下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