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爆按鈕按下,機械心臟也打開了重重外殼,露出裡麵的紅色寶石。
隻有拇指大的寶石,閃爍著妖異的光芒,裡麵還有不明的液體在流淌。
下一秒,紅寶石碎了。
“咚!咚!咚!”
周圍的一切時間都仿佛陷入了停滯,隻有沉重的心跳聲不斷響起。
終於,在心跳聲響了九十九下之後。
時間恢複了流動。
長鞭穿越十幾米的距離,洞穿了劉正的心臟。
“咚!”
第一百下心跳聲終於到來。
如超新星爆發一樣熾熱的白光憑空出現,瞬間席卷了整個寵物店。
接著,又是九聲一模一樣的心跳聲響起。
劉正閉上了眼睛,因為即便睜開眼睛,他什麼都看不見。
但他沒有堵住耳洞,因為他要欣賞那幾乎永不休止的爆炸聲,那是全世界最美妙的音樂。
而他的麵前,所有的寵物人類都嚇得縮成了一團。
就連狙擊手,在這種如同天災一般的偉力之前也隻能瑟瑟發抖。
儘管劉正為他們擋下了所有的衝擊波和高溫,但刻在基因裡的本能是無法抗拒的。
終於,美妙的爆炸交響樂停止了。
劉正睜開眼睛,眼前不再是寵物店,而是一個巨大的坑洞。
他往下一看,地麵已經不是泥土,而是長著青色黴菌的石頭。
劉正眼皮子跳了跳,他這不是把下水道的天花板炸出來了吧?
不過還好,看上去這些石頭並沒有被炸傷的痕跡,不然下水道說不定又要發飆了。
“走!”
他朝著那些寵物人類喊道。
然後一馬當先地衝出了大坑。
到了坑外劉正意外地發現,周圍的店鋪居然沒有被夷平,隻是被炸塌。
這些店鋪到底從哪兒請的施工隊啊?核爆避難所嗎?
除了附近的商鋪外,馬路和人行道也都裂開了,那些行道樹也都被直接連根拔起或者從中折斷。
比起被摧毀的那些商鋪,這大概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找到最近的下水道入口下去,路上碰到一個紅色的幽靈或是漁夫,就告訴他們你們是一個長四條觸手的人救出來的。”
“還有,不要下汙水河。現在,跑吧。”
劉正對寵物人類們說道。
然而,沒有人動,狙擊槍也隻是定定地看著他。
“滾啊!”
他掄起觸手,甩了狙擊槍一個重重的耳光。
“走。”
狙擊槍摸了摸了臉,帶頭朝著街道的一頭跑去。
而其他的寵物人類也緊跟在她的身後。
趕走了寵物人類,劉正也立刻拿出人骨拐杖,朝著血腥餐廳的方向狂奔。
三分鐘後,一輛治安車來到了大坑旁。
車門打開,一件筆挺的治安常服從車裡走了出來。
它看著大坑,手套放在下巴的位置,似乎在觀察什麼。
片刻後,它回到了車裡,發動車輛揚長而去。
——
“我回來了!”
推開休息室的門,劉正大聲喊道。
“喊喊喊,喊什麼喊?真把這兒當家了啊?”
牛馬不滿道。
“對啊,不行嗎?”
他笑嘻嘻地說道。
“哼,你把餐廳當家,餐廳把你當家人嗎?”
牛馬冷嘲熱諷。
“餐廳把不把我當家人無所謂,我隻是跟著大佬伱而已。”
“馬屁精。”
牛馬翻了個白眼。
“那要不要我給你拍拍馬屁啊?”
劉正舉起觸手示意。
“要!”
牛馬果斷地翻了個麵。
他走了出來,開始給牛馬按摩。
“你小子這麼開心,事都辦成了?”
牛馬問道。
“辦成了,還有了點意外驚喜。”
劉正回道。
他本來是想連那些寵物人類也一起炸光,沒想到還救了幾個有人性的。
雖然他們逃進下水道也是九死一生,但有希望總好過沒希望。
到時候就算劉正離開了這個副本,狙擊槍也能帶著那些人慢慢發育,然後想辦法端掉那座寵物人類養殖場。
“對了,大佬,如果你碰見一群沒有公民身份的人類,儘量不要和他們起衝突哈。為首的那個叫aw1997,也能可能叫狙擊槍。”
他形容了一下狙擊槍的樣子。
“乾嘛?你的新姘頭?”
牛馬歪斜著眼看他。
“不是,我隻是不希望我認識的人互相傷害。”
劉正說道。
“做夢。這個世界,就算是親生的父母子女為了利益,都可以反目成仇,恨不得把對方連存在痕跡都抹掉。”
“僅僅隻是認識同一個人,你就想讓雙方不起衝突,怎麼可能?”
牛馬不屑地說道。
“如果做不到的事情就不去想,那我應該從進血腥餐廳的時候就開始等死。”
“拿破侖就買不到它的美人魚公主,不列顛就得不到它的二手弔,而你也賺不到那麼多錢。”
“不是嗎?”
劉正平靜地說道。
“用點力,沒吃飯啊?”
牛馬嚷嚷道。
他確實沒吃飯,當然,重點不是這個。
“大佬,幫我給老大哥打電話唄。”
劉正說道。
“煩死了,我自己的電話還沒幫你打的多。”
牛馬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拿出了手機。
“給給給。”
接通後,他把電話遞給了劉正。
“老大哥早上好!”
他大聲問好。
“還是你們外賣部的人有精氣神啊。”
大白鵝感慨道。
“我們客服部的人天天困在餐廳裡不見天日,乾的又是低聲下氣的事情,再強的精氣神也要磨沒了。”
“不會啊,我覺得老大哥你就非常的精神矍鑠,雄姿英發嘛。”
劉正送上馬屁。
“雖然我文化水平不是很高,但也感覺這兩個詞好像不太搭的樣子。”
大白鵝疑惑道。
“沒事,隻要老大哥能感受到我一片赤誠之心就行。”
他厚著臉皮地說道。
“我一個半退休的人,感不感受到不重要了,你得讓不列顛部長感受到才行。東西拿到了嗎?”
大白鵝問道。
“拿到了,不過有一點小瑕疵。”
劉正說道。
“什麼小瑕疵?”
“裝上以後會控製不住的發情,有雌性就乾雌性,沒雌性就乾雄性,都沒有那就減什麼乾什麼。”
他坦誠地說道。
“呃”
停頓了許久,大白鵝才終於開口。
“那我先問問不列顛部長吧。”
它掛斷了電話。
“真的假的?”
牛馬湊過來問道。
“什麼真的假的?”
“你說那根弔會見什麼乾什麼啊?”
“大佬,那是在沒有雌性也沒有雄性的情況下。”
劉正糾正道。
“都一樣,都一樣。嘿嘿嘿。”
牛馬一臉賤笑。
“這下客服部那幫人要遭老罪咯。”
它一臉的幸災樂禍。
“大佬,你是不是忘了,人馬還在客服部呢。”
他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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