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桉頷首,“我是夜城的。你呢?”
雙兒捂了捂嘴,雙眸閃現出一抹羨慕,“夜城是二域最繁華的地界。我從小就生在三域,我這等人也隻有在仙品樓才不會被詭影侵襲。”
“對了,你既是生於二域,又怎麼可能會被林婆輕而易舉的抓住呢?”
“生於二域怎麼了?”楚傾桉輕輕晃了晃頭,“我失憶了隻記得自己來於夜城。”
“可這也不該啊……”雙兒詫異的睜大眸子,“二域的人生來定在靈尊之上,況且你既是夜城地人……豈不是該生來就是靈神嗎?難道失憶還會導致靈力流失……”
生來就是……靈神……楚傾桉沉默了一會兒,“或許是受了內傷。”
“那你就安心在咱們仙品樓呆著吧,要從三域前去二域,難如登天啊。也不知你是怎麼越過天澤的。”雙兒搖搖頭。
“你如今入了仙品樓就這有靈力儘失去的份,便彆想著離開了。”
楚傾桉微微抬腕,一根細紅的血線將她的脈搏緊緊牽住。竟然無聲無息便種到了她的身體中。
“看吧,這是塵緣散。仙品樓遍布三域,一旦被她們用塵緣散控製了,你就跑不了了。”說著,雙兒挽起長袖,將手腕間的紅線亮出來,竟然已經變成了深紅色。
楚傾桉動了動靈力,卻被紅線緊緊束縛,痛的厲害。她微微蹙眉,看來自己是惹了麻煩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池離。”楚傾桉淡淡道。
……
“大家快去!仙品樓真來了個仙品了!”
“什麼?三域也有仙品美人了?”
“聽說是二域淪落來的。”
此刻人潮湧動之中,布吉島被一個中年男子牽著,那男人手中還抱著餛飩,活像是拖家帶口的一家三口。
“小公子,你可當真?這丹藥的主人是那位仙品樓新來的頭牌?”
布吉島不耐煩的點點頭,“當真當真當真!你都問了十幾遍了!”
高樓長木上,一道淺紫色的輕紗從闌乾之上慢慢飄逸而下,似飄渺的雲霧在漫天霓霞中溢漫。潑墨的青絲從上而下落在空中,蕩漾漣漪,眾人在橙色長紗的簾幕下隻看到驚鴻一麵。
“驚為天人!驚為天人啊!”一個男人驚歎道。
楚傾桉隻是淡淡側眸看向樓下,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男人肩頭的小少年。
布吉島呆呆地盯著上麵的小主人,差點流了口水,“好……好美……”
楚傾桉看著布吉島的模樣氣笑了,微微彎了唇角。
“美人笑了!不愧是二域的美人,果真是好看!”
杉娘站出來道:“行了,都彆看了,此次不拍賣,讓咱們離美人扔飛花,誰若拿到了其中的緋鳶花,交十萬福蔭即可將人帶走。”
“十……十萬?這麼多,這杉娘不如去搶!”
“哼,老娘開仙品樓幾百年了,還從未見過這樣標誌的美人,此女隻應天上有,要你們十萬都是輕的!”
說著,她站在楚傾桉身畔,牽動著她冷白修長的手臂灑下了漫天花瓣。
朱紅的花瓣從蒼穹之下,漫漫散開,拂過女子的青絲麵孔。
正當那緋鳶花要落在中年男人手中時,
忽然一身黑衣勁裝的少年踢過一塊木板晃過男人的眼前,一下子抓住了緋鳶花。
被木板晃了眼的人都憤憤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這小子,有十萬福蔭嗎就敢搶緋鳶花!”
“他……他不是城東那個煞星嗎?”
“不錯,是那小子!這小子有十萬福蔭嗎,也敢搶緋鳶花,就憑他也配擁有池離仙子!”
黑衣少年沒有說話,隻是抬手將一個細瓶子和緋鳶花一齊扔給了杉娘。
杉娘打開看了一眼,竟然果真有十萬福蔭,她輕笑了一聲,“不曾想你小子還是個有本事的,扮豬吃老虎倒是夠久了。我杉娘說話算話,離美人就給你了!”
話落,她直接按著楚傾桉的肩將人甩下了二樓。
女子如扉頁般輕薄的身子瞬間被黑衣少年一躍而上抱住,滿懷的澀香味卻讓少年微微蹙眉,“人,我帶走了。”
布吉島看著這一幕,被氣死了,撲身而是直接抱住了少年的腿,這裡是仙界他不能輕易動用魔力,但絕不能讓這個少年將小主人帶走了!
“放手!”少年蹬了蹬腿,眼看著要被人群圍住了,一把長劍忽然向著布吉島刺過去,卻被餛飩一口咬碎了。
楚傾桉隻是淡淡道:“他是我弟弟,將他一起帶走。”
少年不耐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憑……”
“憑你有求於我。”楚傾桉嗓音清冷平靜。
少年見此提著布吉島的衣領就飛身而走了。
一直到一座破廟之中,少年才停下身,按壓住了心口,微微喘息著。
布吉島瞪著少年,跑到楚傾桉身邊,“小……姐姐,他差點把我勒死了!!”
“你是看到了布吉島同拍賣行交易了吧?”楚傾桉長眉平靜,一眼便看出了少年的症狀。
“咳咳……你的塵緣散捏在我手中,最好老實一點。”少年臉色蒼白輕咳了兩聲,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楚傾桉。
“喂,臭小子,你有沒有搞錯,現在是你有求於人啊!”布吉島無語跳腳。
楚傾桉忽然抬手點在了少年幾個穴位上,淡淡道:“靈之境巔峰,一域的?”
她觀眼前的少年不足十八歲,卻已到了靈之境巔峰,定然是出自一域,生來便是靈之境。
少年一時感覺身體舒緩些了,他冷聲道:“知道太多,不是什麼好事。”
“我們做個交易。”楚傾桉凝眸道。
“你是我的階下囚!”少年用劍柄掀開楚傾桉的衣袖,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紅線冷笑一聲,“沒有資格。”
“你覺得我沒有靈力便奈你不得?”
“是又怎……啊……”少年正說著,喉嚨中忽然被扔進一顆藥丸,遇口水即化,“你給我吃了什麼?”
“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對了。”楚傾桉淡淡道。
“萬寸筋骨斷!我姐姐可是天下第一神醫,你中了她的毒還不老實就等著萬蟻噬心,經脈儘斷吧!”
“你……”少年隻覺心中的壓迫感更深了,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指著楚傾桉半天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楚傾桉抬手,十六根寒玉神針落在少年身上,見他舒緩些了,她嗓音平靜,“你既跟蹤布吉島見過我煉製的丹藥,就該知道我能救你還是殺你。”
“名字。”楚傾桉看了地上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