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他也配。
其他人都安安靜靜地聽著,不論他們心裡在妒忌洛瑾辰,都不會表現出來。
洛瑾辰如今是九王君了,聽說君後還為了他與九殿下入宮敬茶一世當眾斥責過太女殿下和太女君。
這樣的恩寵在啟盛也是頭一份,誰敢去觸人家的眉頭。
洛瑾辰從始至終也沒與張氏說過一句話,從他離開洛府的那一刻起,這個男人便再也沒有拿捏他的資格了。
用過午膳後洛瑾辰也沒有多做停留,洛老太傅年歲大了,要去歇著,至於旁人,也沒有誰值得讓他繼續留下來了。
喬管家見洛府的大門打開,趕忙迎了上去。
這一次是洛瑾琪親自送洛瑾辰出來的,看見喬管家,二人也客氣地寒暄了兩句。
直到洛瑾辰坐上九皇女府的馬車離開,洛瑾琪才轉身回府。
“喬管家竟一直等在這裡,看樣子你三弟在九殿下那裡的處境比外麵傳的可是要好多了。”
洛瑾琪的母親聽到女兒的話後,低聲與她說的。
“傳言本就不可信,今兒張氏那般作態算是徹底得罪了九皇女府,聽說喬管家還與他爭吵了幾句,並揚言會將此事告知於九殿下。”
洛瑾琪無奈地歎了口氣,張氏平日裡就不怎麼受人待見,這下子可算是徹底將路走絕了。
“那喬管家的話基本上就代表了九殿下,張氏這次可是算錯了賬。”
“那也是他活該,他平日裡是如何對待那兩個孩子的,我們雖不清楚全部,難道還沒聽聞一二嗎?早晚要遭報應的。”
“那就且看九殿下回來後怎麼收拾他吧!九殿下護短,人儘皆知。”
洛家大房這邊隱隱有些幸災樂禍,他們這些年被張氏壓得也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張氏手握中饋待人卻極為小氣,大房本就是庶出,若不是女兒爭氣,隻怕他們也早就被張氏磋磨死了。
如果九殿下回京後真的要收拾張氏,他們絕對不會幫忙,隻盼著那張氏多挨幾板子,也算是報了他們多年忍耐之仇。
洛瑾辰回府後喬管家便與他說了翌日來給他送府內賬本之事,若是洛瑾辰能接管府中事務,喬管家便能將大把的時間都放在外麵的生意上了。
九皇女府人口簡單,賬冊做的也很清楚,其實很容易就能看明白了。
“因著殿下常年不在府中,所以府裡的下人不多,除了護衛便是一些灑掃的粗仆。王君身邊伺候的也隻有您從洛府帶來的兩個小哥兒,不如咱們再從外麵買些侍兒過來,您用上也方便些。”
蘇柒若不習慣讓小男孩兒伺候,所以她的府裡很少有侍兒,大多都是女子。
這於過去的蘇柒若來說十分方便,但如今府裡有了主君,那便有些麻煩了。
總不好讓外女去他的院子裡伺候。
洛瑾辰翻了一下府裡的名冊,又接過喬管家遞來的一疊子賣身契,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不必這麼麻煩,府裡本也沒什麼人,用不著那麼多人伺候。從外院調個力氣大些的仆從在院子裡打掃就好,剩下的事情清雨和清露都可以做。”
洛瑾辰也不習慣身邊的人太多,畢竟在洛府時他院子裡就隻有清雨和清露兩個人。
而且他也怕蘇柒若不在府中,他們萬一買了彆人的探子回來,給府裡招惹麻煩。
倒不如就用本身的下人,左右就兩個主子,這麼多人伺候著,怎麼都夠了。
“也罷,都聽王君的。”
喬管家笑笑應了下來,他本來也是不太放心從外麵買回來的人,隻是王君畢竟是男子,她總害怕他人不夠用又不敢說。
殿下走前可是特意吩咐過,他們留下的人必須要好好護著王君。
王君生性簡樸,她卻不能委屈了王君。
尤其是見識過張氏的嘴臉之後,喬管家都不由得心疼起這個孩子來了。
洛家的門風到底是外麵虛傳了,能有個那樣的主君,隻怕府裡的孩子品性也有待商榷。
洛瑾辰接管府中中饋之後,喬管家便將心思都放在了外麵,二人配合十分默契。
手裡有了事情做,洛瑾辰便覺得日子沒那麼難熬了。
除了夜深人靜時他會摩挲著手裡的玉佩發呆外,平日裡他從不提起蘇柒若。
眨眼便到了九月,邊疆已經往宮裡送了三次捷報,可洛瑾辰卻是一封信都不曾收到過。
“聽說那北疆王背後竟是投靠了天勝國,難怪她能戰敗其她姐妹,一舉登上王位呢!”
清雨端了剛燒好的開水進來蓄滿了茶壺,頭也不抬的與正坐在矮榻上看賬本的洛瑾辰說道。
洛瑾辰平日裡從不出府,這些消息都是清雨和清露從外麵打聽回來講給他聽的。
放下手裡的賬冊,洛瑾辰眉宇間閃過一抹愁容。
“天勝國早些年與倭寇勾結,殺害過不少我們啟盛國的百姓,手段殘忍,心狠手辣,若是隻有北疆倒還好說,可天勝國橫插一腳,這仗便難打了。”
難怪這麼久都沒傳來戰事歇停的消息,原來是背後有人在搗鬼。
“天勝國一向狡詐多端,他們引北疆暴亂後又擾我們邊境,隻怕目的是坐山觀虎鬥,最後白撿個大便宜呢!”
清露放下手裡繡了一半的帕子,歪著頭看向洛瑾辰道:“王君不妨給殿下寫封信問問,這天也冷了,看看是不是需要您找人給送些冬衣過去,聽聞北疆那邊可是極冷的。”
他們自小與洛瑾辰一起長大,又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
王君就是心裡惦記殿下,卻又不敢去宮裡打聽。
既是如此,倒不如直接給殿下寫封信過去,問清楚了便也能安心了。
洛瑾辰抿著唇搖了搖頭:“那倒不必,她走時帶了冬衣。前方戰事吃緊,我們不能拖殿下的後腿。”
“殿下首次領兵便三戰全勝,王君您也不必過於掛心,相信殿下很快就能除了北疆穩了民心,到時還能回來陪您過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