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琪又看了一眼那玉佩上麵的字,肯定道:“這是九殿下的鳳佩無疑了,那個‘玖’字代表的就是九殿下。太女殿下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上麵刻著個‘壹’字。”
因為太女殿下是皇長女,排行第一。
鳳佩一麵雕鳳一麵刻字,不說玉質有多難得,單那雕刻手法就與尋常的玉佩完全不同。
這可都是邱大師的傑作啊!
“大堂姐,那這鳳佩可有彆的用處嗎?”
經洛瑾琪這麼一說,洛瑾星愈發眼饞那玉佩了。
隻是那是九殿下的東西,他不敢要。
“這鳳佩代表的乃是皇女殿下的身份,極為貴重,三弟弟可一定要收好了,九殿下這般疼愛三弟弟,如此,我們也能放心了。”
作為洛家孫子輩裡最為出色的女兒,洛瑾琪為人還算光明正直,且她也盼著兩個弟弟能好,這樣她的前途才會走的更遠。
起初聽聞外麵的傳聞她也以為自己這個才貌雙全的三弟弟入不了九殿下的眼呢!
如今看來,倒是傳言有誤。
這分明就是盛寵了啊!
皇上膝下九女,怕是也隻有九皇女的鳳佩是在自己的主君手裡頭,旁人誰舍得?
洛老太傅聽到孫女兒的話後也是一驚,耷拉下去的眼皮輕輕瞟了洛瑾辰一眼,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孫兒還能有這樣的造化。
最歡喜的莫過於洛雅書了,今日她這個兒子可算是在家裡給她爭了把臉。
“既是殿下送於你的,你便好好收著,殿下這樣寵你,你也莫要叫她失望了才是。”
洛雅書很少會關心兒子們的生活,讓她當眾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也的確是難為她了。
“是,母親,孩兒都曉得的。”
洛瑾辰乖巧地應下。
寵不寵的他沒有感覺到,但她對他的愧疚他卻是感受到了。
其實他心裡雖有委屈,卻從未怪過她。
他不需要她的愧疚。
隻盼著能與她日久生情,早些像尋常妻夫那般過正常的日子。
張氏嫉妒得牙癢癢,攥著筷子的手都恨不得將那筷子撇斷了才是。
憑什麼那個賤人的兒子都過得這麼好,一個做了太女君,一個還得了九殿下的寵愛。
這些都該是他兒子的才對。
張氏心中惱怒老天不公,他兒子比幾位殿下小了那麼多,都錯過了最好的婚事。
連最小的九殿下都成婚了,以後他的兒子長大了又該嫁給誰去?
若是他的星兒再大三歲,今日這九殿下的鳳佩就該掛在他兒的腰間了。
真是白白便宜了洛瑾辰。
洛瑾星一雙眼睛不住的在洛瑾辰的頭上的玉簪和腰間的玉佩上遊走,洛瑾辰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隻是以後他們還想從他這裡拿走什麼東西,那是不可能的。
以前他不願意爭,是覺得沒必要。
府裡的東西都是洛家的,洛瑾星想要,拿去就是。
而今他手裡的東西都是九皇女府的,除了他自己願意,張氏父子休想從他這裡拿走一根雞毛。
張氏瞪了洛瑾辰好幾眼,本指望洛瑾辰主動開口說送於洛瑾星些什麼,哪知今日的洛瑾辰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星兒這根紅玉簪好像還是你大哥哥回門那日送的吧?不愧是太女君,就是比有些人大氣。”
張氏陰陽怪氣地瞪了洛瑾辰一眼,故意拿話譏諷洛瑾辰。
洛瑾辰也不惱,連看都未看那父子二人一眼。
太女君成婚都多少年了,他可不相信洛瑾星還會戴那些舊物在頭上,這紅玉簪一看就是張氏在外麵買回來的。
“太女君身為長兄,疼愛弟弟們也是應當的,辰兒的情況與他不同。”
九殿下不在京中,便是今日洛瑾辰不回門,他們洛家也沒理由多說什麼。
洛老太傅難得主動替洛瑾辰說了句話,哪怕蘇柒若不在府裡,洛瑾辰回門還不忘給她送上一幅珍藏的字畫,的確是有心了。
至於說府裡的那些個小孩子們什麼都沒有,洛老太傅並不覺得洛瑾辰做錯了。
日後九皇女回來自還要來家中認親,到時再給見麵禮會更妥當。
這張氏眼皮子淺,整日裡就盯著孩子們的那點子東西,洛老太傅實在是有些看不上他。
丟人現眼的東西!
“祖母說的是,九殿下手下有個喬管家,九皇女府名下的財物可比東宮多多了。就憑著九殿下對三弟弟的寵愛,自也不會虧待了他。如今殿下不在,這見麵禮日後定會給幾位弟弟補上的。”
洛瑾琪半開玩笑似的說道,張氏一張老臉羞得通紅。
他是想從洛瑾辰那裡要些東西,卻也沒想過洛瑾琪會當眾挑開了說,顯得他多想貪戀些什麼似的。
“這個喬管家確實是個有本事的,去年江南水患,國庫掏的銀子有一半都是她以九皇女的名義出的,可謂是做到了皇上心裡頭去了。”
洛雅書點點頭附和道,這位喬管家本事了得,便是許多三四品的官員見了她都要禮敬三分。
除了因為九殿下的關係外,更多的便是人家自己有本事。
喬管家會掙錢,又不貪錢。
她掙了銀子總會適當地交給國庫一些,既給九殿下買來了好名聲,又能保證不會有禦史彈劾她們九皇女府經商。
再加上九皇女一直不曾入朝,皇上便也默許了喬管家的做法。
洛瑾辰倒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見母親與大堂姐說的儘興,他也豎著耳朵認真聽著。
有關九皇女府的那些人他還沒來得及去了解,卻沒想到那麼一個看似空蕩蕩沒有多少下人的府邸裡麵儘是些有本事的人。
難怪他在府中看到的護衛不多。
人家若是能夠以一敵十,那的確用不了那麼多人。
張氏不屑地撇撇嘴,那姓喬的再厲害也不過就是個下人,給主子管著幾個鋪子掙些銀錢是她的分內之事,竟也值當的說。
張氏又瞪了洛瑾辰一眼,覺得洛雅書和洛瑾琪忽然誇讚起九皇女府的人是為了說給洛瑾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