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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 太傅大人的偏執夫郎(7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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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陌言的聲音不大,斷斷續續的入了小皇帝的耳朵裡,她竟然全聽懂了。

“此事朕本就沒打算追究,就是個誤會。太傅已然為了你我二人受了這一刀,你日後就莫要再提及此事了,免得讓太傅白白受了這麼多罪。”

起初發現楚陌言送來的湯圓裡有毒時,小皇上是惱怒的。

所以立馬派心腹去找了蘇柒若來,可在聽到楚陌言解釋過原因後,她便半點也不怪他了。

他們都是為了太傅,若她當真有毒害太傅之心,定是瘋魔了,那就這樣被楚陌言毒死也好。

就是看在楚陌言對太傅一片真心的份兒上,她也不會真的將他怎麼樣。

楚陌言抿著唇沒有應聲,既然皇上不罰他了,那就等太傅醒了之後再看。

不論太傅怎麼惱他,他都認了。

哪怕要了他的性命,他也雙手奉上。

蘇柒若似乎已經有很多年不曾睡過這麼一個完整的覺了,連個夢都未做。

她是被胸口的傷疼醒的。

而醒來時,外麵早已日上三竿。

“太傅,您醒了?”

床上的人才一睜開眼睛,楚陌言就歡喜地叫了起來。

蘇紅和蘇白趕忙上前問了些蘇柒若的感受,蘇紅又親自去給她熬藥。

蘇柒若看了狼狽的楚陌言一眼,便朝蘇白問道:“皇上呢?”

“皇上去上朝了,還未回來。主子且稍等,劉禦醫就在隔壁偏殿,屬下這就去叫她過來。”

殿內頓時隻剩下了床上躺著的蘇柒若和窩在床腳下狼狽的楚陌言。

“太傅,要喝水嗎?”

蘇柒若心裡再多的惱火再看見小家夥可憐兮兮的眼神時,也都熄滅了。

她知道他在害怕,害怕她會醒不來,害怕她會生他的氣。

她昨日那一刀本也不是尋死去的,隻是為了替楚陌言在小皇上麵前贖罪,所以根本就沒傷到心脈。

但插在了心口旁,疼也是肯定的。

見蘇柒若還不理他,楚陌言鼻子忽然一酸,跪在她身邊懇求道:“太傅,言兒真的知道錯了,您彆不理言兒。”

蘇柒若終是抬起發顫的手碰了碰他乾裂的嘴唇和眼底的烏青,有氣無力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若她這一刀能改了他偏執的性子,也不算白挨了。

“太傅……”

楚陌言咬著唇悶聲哭了起來,他寧可太傅打罵他一頓,也不想太傅還這樣待他好。

他不配得太傅如此對待,他這樣蠢,不僅保護不了太傅反而還害了她,哪裡還配留在太傅身邊。

“嗚嗚……”

這一次的哭聲很壓抑,哭得蘇柒若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得疼。

“彆哭了,我沒事,都過去了。”

小皇上為了保護她想要毒死西宮裡那些對她有敵意的君侍們,楚陌言為了保護她想要毒死以為要給她下毒的小皇帝,他們二人倒真不愧是親兄妹。

蘇柒若心裡也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兒,說歡喜吧,的確有一些,不論兩個孩子做了什麼,都是為了護著她。

可若說難過吧,也有一些。

這兩個孩子都是她一手教出來的,做事卻全都這般狠心無情,蘇柒若覺得自己必須得自省一番。

是不是她哪裡做錯了,才會造成今日這般局麵。

“太傅,對不起……”

楚陌言抽噎間還不忘不停地道著歉,若非他自以為是,太傅就不會受傷。

在得了那個消息後,他應該如去年中秋時一般親口告訴太傅,由太傅去做決定,而不是自作主張去給皇上下毒。

太傅那樣疼愛皇上,哪怕皇上真的起了異心,她定也是不會舍得讓小皇上死的。

而且通過昨夜的事情楚陌言也看明白了,楚華笙對太傅的感情並不比他淺,是他太過不信任她,才導致了今日的悲劇。

“我知道言兒是為了保護我才做了錯事,隻是以後切不可這般魯莽行事了。”

楚陌言不停地點著頭,“太傅,言兒真的知道錯了。”

“彆哭了,去給我倒點熱水來。”

其實蘇柒若現在根本就沒有喝水的力氣,隻是見不得楚陌言哭,才想了個由頭給他找點兒事情做。

楚陌言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去倒了碗水端來,用小湯匙一點一點地遞到蘇柒若唇邊。

蘇柒若躺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失血過多,頭還暈著。

楚陌言就耐心的在一旁伺候著,幾勺水喂下去,蒼白的唇上才有了幾分血色。

劉禦醫提著藥箱趕過來,楚陌言忙端著小碗退後幾步。

“蘇白,命人帶九殿下去洗漱吃飯。”

楚陌言身子本就不好,昨兒這麼一鬨,這兩年怕是就白休養了。

楚陌言本不想去,卻又不敢再忤逆蘇柒若的話,隻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太傅,臣先給您換藥。”

劉禦醫身邊連藥童都沒帶,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親自做的。

“有勞,等會兒還請您老替皇上和九殿下也把個平安脈,昨日兩個孩子怕是嚇壞了。”

蘇柒若不說受傷的原因,劉禦醫也不問,隻應下她的話。

“我什麼時候能夠下床?”

“太傅,您這傷可萬萬急不得,當好生養上些時日才行。”

劉禦醫一聽蘇柒若的話便猜到了她要做什麼,嚇得眼睛都瞪圓了。

“不瞞您老人家,我此舉並非是要逞強,隻是皇上年幼,若傳出我受傷的消息怕是會引起朝野動蕩。我也不要求如常人一般無二,隻要能在人前露個臉就好。”

蘇柒若咧了咧發白的嘴唇,略顯無奈道。

昨日這一出鬨出來,也讓她徹底明白了,皇上再聰慧也隻是個孩子,還有許多事情思慮不周。

若那毒真的投放到了西宮,莫說是朝臣會不會懷疑這事兒是她做的,便是不懷疑,她這個太傅的位置也不用坐了。

劉禦醫喉嚨一哽,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比自己的孫女兒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隻覺得心疼不已。

蘇家從不負天下人。

“那老臣給您下一劑猛藥,不過也要三日之後才可起身,這三日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穿衣抬臂的。”

若是將傷口掙開,隻怕再想好好養著,就沒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