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小事我自己能解決的。”
紀雲澈討好般地蹭了蹭蘇柒若的下巴,乖巧得不像話。
他每次惹了蘇柒若不滿時,都會這樣撒嬌,蘇柒若便什麼脾氣都沒有了,百試百靈。
蘇柒若發現,紀雲澈在遇到有關她的事情上總會格外小心,小心到讓人心疼。
“雲澈,我會儘快解決你母親的事情,再也不讓人欺負你了。”
蘇柒若低頭親了親紀雲澈的唇,羞得紀雲澈滿麵通紅,心裡卻甜滋滋的。
他一直都是信她的。
蘇柒若見狀,忍不住還要去親他,卻被紀雲澈的手掌攔住。
親了親他白嫩的手心,蘇柒若才問道:“怎麼了?”
他不是最喜歡她親近他了嗎?
“今日葉家兩位公子一直跟在我身邊,發生那樣的事情時,他們……他們也沒有落井下石,我……”
紀雲澈本不願在蘇柒若麵前提起彆的男子,可葉傾卿和葉傾城今日幫了他也是事實。
況且,他心底一直有個疑問,也想從蘇柒若這裡得到答案。
“他們本就該幫著你的。”
蘇柒若理所當然地說道。
紀雲澈是她的愛人,葉家是她的父家,葉家人護著紀雲澈也是應該的。
“可葉家公子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應該明白……”
讓醋壇子當著蘇柒若的麵兒說出這句話來,著實是不容易。
“我早在很多年前便與母皇父後說過,便是一生不婚,也不會娶葉家的兒子。”
蘇柒若早就摸透了紀雲澈的心思,又怎會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願意娶葉家公子?”
經蘇柒若這麼一說,紀雲澈更想不明白了。
“你可知道,近親成婚,以後生出來的孩子會出問題?”
“我……不曾聽說過。”
紀雲澈一怔,隨即搖了搖頭。
世人成婚大多講究親上加親,他倒是真的不知後代會有什麼問題。
“近親生子,多半夭折,或殘或傻,少有正常存活下來的。”
蘇柒若也不知該如何向紀雲澈普及近親不能成婚的知識,隻能大致這麼一說。
紀雲澈本就聰慧,想來應該能夠聽明白。
“可這世上表親成婚的人也有很多啊!”
“那是你不知他們背地裡折過多少孩子,但凡醫術精明些的大夫都會知道,不得近親成婚,即便朕要成親,也得三代之後。”
“原來如此。”
紀雲澈了然地點點頭,忽然有些同情起葉傾卿和葉傾城來了。
他二人那般努力地討好自己,都是為了接近太女殿下。
若是知道了太女殿下所言,心裡怕是要難過死了吧!
紀雲澈忽然有些慶幸,還好他紀家與蘇柒若沒有血親關係,不然,今日傷心的人便該是他了。
“心中還有什麼疑惑,儘管開口,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蘇柒若笑著捏了捏紀雲澈的鼻子,眼底是濃得快要溢出來的寵溺。
紀雲澈搖搖頭:“沒有了,我一直想不通的隻有葉家公子之事。”
主要是葉家那兩位公子頗得君後喜愛,模樣兒家世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所以紀雲澈才不能理解,太女殿下為何不願意娶他們。
今日得她解惑,他便全都明白了。
“你有那閒工夫操心旁人的事情,倒不如多想想我。”
蘇柒若身子一側,便躺到了紀雲澈身旁,二人就這樣靜靜地平躺在車廂內,誰也沒有先坐起來。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知道的,像我這樣善妒的人,即便想著彆的男子,也都是與你有關。”
紀雲澈側身抱住蘇柒若的手臂,緊貼著她說道。
“我就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可愛的緊。”
“那你還是儘量不要讓我吃醋了。你瞧瞧,今日害我那些人,全都是你惹來的桃花債。”
紀雲澈這話可不假,那些害他的人大多與他無冤無仇,左不過就是妒忌他能光明正大地住進太女府罷了。
“是我的錯。”
蘇柒若滿心愧疚道,若不是她答應了父後辦什麼賞花宴,今日就不會給紀雲澈惹來這些麻煩了。
紀家出事,他心裡本就不自在,卻還要因為她的事情受到牽連。
“你母親的事情我儘快解決,隻有紀家好好的,你才能不被欺負。”
對紀雲澈,蘇柒若心中有愧。
紀觀蘭是忠臣,在牢中待了這麼久,除了喊冤,並未做過其他出格的事情,也沒有為了自保而隨意攀咬她人。
“你明日去看看她吧!”
蘇柒若的眸子閃了閃,有些事情她出麵不如紀雲澈方便。
她相信紀雲澈,一定不會背叛自己。
“我……我能去看母親了?”
紀雲澈一臉欣喜地看向蘇柒若,他在太女府這些時日從來沒敢提過母親半句。
每次也都是蘇柒若提起,他附和著應上一聲,就是怕給她和母親惹來麻煩。
如今蘇柒若竟主動開口讓他去探望母親,他如何能不激動?
“嗯。”
蘇柒若笑著點點頭,又湊到紀雲澈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什麼,紀雲澈認真地聽著,不時地點點頭。
紀家公子去天牢探望紀丞相的消息很快傳了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紀家查到了替紀丞相洗刷冤屈的證據。
一時間,這案件又在京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皇上終於不再避諱紀觀蘭通敵叛國一事,在朝堂上當眾下旨,由太女殿下重新徹查此案。
蘇柒若乾的第一件事便是召了太師張元椿入禦書房,話語間都透露著冤枉紀觀蘭一時與張家有關。
張元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直喊冤枉。
蘇柒若親自上前扶起她,歎息道:“本宮自然知道張大人的忠心,可紀觀蘭那裡的確有直指您的證據。具體如何,還得等三日之後從紀觀蘭那兒親眼瞧見證據,才能知道到底是誰要陷害張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