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這時候被人指著鼻子罵,臉色瞬間變得猶如吃了一隻死蒼蠅一樣難看。
他很想怒罵回去,但他不敢。
隻能將這屈辱自己吞到肚子裡去。
“許總,我認為,我們完全是可以商量商量的,這件事還有迂回的餘地,我們也沒有必要走到魚死網破的那一步。”
“你覺得呢?”
秦國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中那憤怒的情緒給壓了下去。
自己親生兒子被人當著麵罵是賤種,這就是**裸的打臉他這個當父親的!
秦國安此時更是恨不得想要一拳狠狠打在許有誌的臉上,給他打的滿地找牙。
但,他不能這樣做。
為了大局考慮,自己也隻能將這口氣咽下。
“秦總,這可不像你當年的作風啊,向來鐵血手腕的秦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這麼好說話了?”
“你剛剛不都還是一副要將我抽筋扒皮的樣子嗎?”
許有誌一臉譏諷的開口說道。
“許總,我覺得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都留一線的比較好。”
秦國安強忍著心中的不耐,開口說道。
“嗬嗬,你告訴我留一線?”
“你現在和我說留一線,那你們當年聯手起來,將我二哥給害死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做人留一線?”
許有誌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起來。
“秦總啊秦總,你是不是安逸的日子過多了,腦子已經壞掉了?”
“你這臉皮現在真夠厚啊,不知道這麼厚的臉皮拔下來做皮鞋合不合適?”
秦國安也被對方這話給嚇到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如果是彆人說這句話,他還能當做氣話聽聽,不會太當真。
可這話是許家的人說出來的,那他不得不認真。
畢竟,這也不是許家的人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喲,真是沒想到,&bp;大名鼎鼎的秦宗竟然也有會害怕的一天!”
“真是少見啊!”
“你方才的那骨子狠辣勁呢,怎麼沒見了?”
“不要怕啊,你在怕什麼?”
許有誌則是咄咄逼人,雙眼死死盯著秦國安。
“你究竟想怎麼樣??!”
秦國安此時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一時間,他有些不確定,許有誌這次特地趕過來一趟,到底是想要趁此機會報複自己,還是單純為了來陰陽自己一下。
“秦總這句話倒給我提了個醒。”
許有誌話音落下,然後門外招了招手。
不一會兒,一名年輕男子走到病房內,接著將一份文件袋交到許有誌手上。
“秦總,你先將這東西簽了吧。”
許有誌將這文件袋直接甩在秦國安的臉上。
一點麵子都不給對方留。
臉上的火辣辣的疼,讓秦國安一時間差點就沒克製住心中的脾氣。
“這是什麼?”
“諒解協議書。”
聽到這話,秦國安的神色陡然僵硬。
他也算明白了,許有誌這次特地過來的真正目的了。
“秦總,難道你還要我教,該怎麼簽嗎?”
許有誌見到對方遲遲沒有動作,不由皺著眉催促起來。
“我兒子被打成這樣了,你就打算這麼算了嗎?”
秦國安拿著諒解協議書的手掌都爆出一根根青筋,可見他心中有多憤怒。
“嗬嗬,那秦總你說,你想要怎麼樣呢?”
“是讓我兒子來給你磕頭道歉嗎?”
許有誌一臉戲謔的說道,說完他伸出手掌,在秦國安的臉頰上挑釁似的拍了幾下。
“秦國安啊,你也不照照鏡子,看一下,你配麼?”
“我告訴你,老子這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在通知你!”
“你兒子今天就是活該被打!”
“誰讓他是你還有慕雪萍那個賤貨生出來的雜種!”
“老子沒有將他直接弄死,已經算是夠仁慈了,要不然我將你們的賬算在他頭上,他現在就不是躺在醫院和你說話了。”
這極具侮辱性的動作,以及絲毫沒將他放在眼裡的話語,讓秦國安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漲,已經快要達到臨界點了。
“你們有什麼本事有什麼手段,儘管衝我使來就是,但我要保證我兒子今後的人身安全!”
許有誌不由冷笑連連:“還真是一副讓人感動的父慈子孝的畫麵,秦總啊,你看你現在都已經快自身難保的人了,儘然還想著護著你這賤種兒子呢?”
“許有誌,你非要逼的我和你們許家魚死網破嗎?”
“哈哈,還魚死網破呢。秦總,你不會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們許家魚死網破吧?!”
“難道你覺得,你隻要不簽下這份諒解書,就能以此威脅我麼?”
“要是你真這麼覺得,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許有誌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我那兒子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進去蹲了,正好還能借著這個機會再好好磨礪一下他性格。”
“隻是不知道,你這兒子以後會吃一些什麼苦頭了。”
“你能護的了他一時,難不成你還能護他一輩子麼?”
秦國安聽到對方那充滿威脅與不屑的話語,瞬間氣的渾身都哆嗦起來:“你……”
他知道,許有誌其實也隻是表麵上裝作淡然而已。
並且兩人的威脅條件明顯不有些不對等,因此他也無法要挾許有誌。
“秦國安,你就老實的給這份諒解書給簽下。”
“我今天能給你機會,免得你之後到處說我們許家做事蠻不講理。”
“隻要你今天簽下這諒解書後,我能保證之後一段時間裡,我們許家不會再找你兒子麻煩。”
許有誌慢悠悠的開口說道,然後緩緩拿出一根煙點上,朝秦國安臉上吐出一口煙圈。
“我為什麼信你?”
秦國安神色漆黑,說道。
許有誌微微一頓,道:“就你今天兒子能夠躺在病床上,這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
“秦總啊,我的耐心可不多了,我最後再給你十個數,要是你不簽那咱們就明天再見。”
“隻不過,到了那時候,我就不一定能保證你的兒子究竟是在太平間還是醫院裡了。”
躺在病床上的秦安聽到這話,瞬間也慌了神。
他雖然不是很了解許家的行事風格,可是今天許大牛對自己做的那些還是讓他產生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當時要不是有人報警了,估計自己身上就不是隻少兩枚門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