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好?”
“難道你就能忍心看著我落得現在這個樣子,然後無動於衷嗎?”
“這就是你說的為我好?”
秦安哭腔著說道:“許家那邊我能先忍著,朱淩雲那邊我也能忍著,可秦銘我絕對忍不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爸,難道你連秦銘都無法搞定嗎?”
“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因為我的這些事情,而對秦銘動手?!”
“你他媽個逆子!”
秦國安被秦安這番話懟的差點就忍不住想要吐出一口老血來。
但下一秒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正準備點一根煙將情緒調整一下。
“這裡好熱鬨啊,我這時候過來,是不是不太好呢?”
一道突兀的聲音從病房中響起。
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和嘲弄。
秦安父子兩人同時被這道聲音給吸引目光,暫時沒有繼續爭吵,全都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名中年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門口。
隻見他慢條斯理的走進房間,並將手上提著的水果籃放在秦安床頭上。
接著,他笑眯眯的看向秦國安,說道:“秦宗,好久沒見啊!”
聽到這話,秦國安先是一愣,緊接著,憤怒的情緒將他整個心神充滿。
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他當然認識了。
對方正是許家的老三,名叫許有誌。
同樣,也對方也是許大牛的父親。
“秦總,你這是什麼眼神呢?”
“我們可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難道你就這麼不歡迎我到來嗎?”
許有誌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接著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笑著開口說道。
“你瞧瞧,現在年紀大了,記性也變差了,都已經忘了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子,今天闖下這麼一個大禍出來。”
“不小心給你寶貝兒子打的住院了。”
“秦總,你先消消氣,你看,我這不是親自帶著水果禮品來專門賠禮道歉了嗎?”
說完,許有誌從籃子裡拿出了一個紅彤彤的蘋果,然後放在嘴邊咬下一口。
“嗯,不錯,挺甜的!”
“秦總你嘗嘗,真不錯。”
“這個果籃可是花了我不少錢買來的呢,可不要浪費了呀。”
許有誌一邊說著,然後又伸手從果籃裡拿出了一個蘋果朝秦國安遞過去。
然而,秦國安卻並沒有接過手的意思,隻是反手將這蘋果給拍飛了出去。
“姓許的,你究竟是幾個意思?!”
秦國安此時的臉色黑的可怕。
他哪會聽不出來,許有誌這是特地來這裡陰陽嘲諷自己呢。
要不是擔心許家的那些手段,剛剛自己這一巴掌抽的就不是蘋果,而是許有誌的臉蛋了。
“秦總,你這話說的,你有氣儘管朝我撒啊,這蘋果是無辜的啊。”
許有誌不由歎了口氣,然後彎下腰將蘋果重新撿了起來。
“這麼好的果子,浪費了多不好。”
“咱們當年可都是過了苦日子的,從吃不飽飯的日子裡挺過來的,你應該很清楚糧食有多重要吧。”
“你特麼少在這跟我扯這些有的沒得!”
“我現在就想問問你,你這次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國安的話語中充斥著憤怒,雙目瞪圓猶如一頭隨時要吃人的野獸般。
“我的意思嗎?”
“難道以秦總的智慧,還看不出來我的意思想法嗎?”
許有誌輕輕一笑。
“今天呢,是我兒子出手打了你兒子,因此我特地來向你賠禮道歉的。”
“不過前幾年的時候,我二哥卻被你聯合慕雪萍那個毒寡婦給害死了,這件事,你們是不是也應該給我們許家一個合理的交代與解釋呢?”
一聽到這話,秦國安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就連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對於許家是怎麼開始起家的,他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
也清楚在早幾年的時候,慕雪萍當初是遭到了許家怎樣瘋狂的報複。
有多少次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雖然這幾年裡,許家逐漸開始沒落,走下坡路了。
可不管怎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許家雖不複昔日榮光,但也有將人置於死地的能耐。
很明顯,許家如今已經知曉了當年那些事情的真相了。
並且,許有誌說出的這些話很明顯就是要給許家已經死去的老二來報仇。
一想到這,秦國安心中不由生出後悔不已的情緒。
要是自己當初沒有貪圖那一點機會,沒有走上慕雪萍的這條賊船。
今天也就不會落得如此局麵。
“秦總,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見你說話呢?”
許有誌雙眼微微眯起,語氣逐漸變得有些不善起來。
“當年那些事,其實是一個意外。”
秦國安此時隻能硬著頭皮開口解釋起來。
但是他也知道,今天不管自己說什麼,許家恐怕都不會打消要報複自己的想法。
他也隻能嘗試儘可能緩解一二。
沒辦法,誰讓他們秦氏集團現在情況不容樂觀。
前麵還有一個虎視眈眈隨時盯著他們秦氏產業的柳文祥,後麵還有一個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許家。
這個時候,他萬萬不能兩麵受敵。
必須要找一條出路。
並且,這最關鍵的出路,還是在許家身上!
公司沒了就算了,畢竟這些年來,他也留了不少後手。
大不了以後找機會東山再起就是了。
縱然最後被柳文祥逼的不得不走到破產那一步,他乾脆直接躲到國外去,也能用自己留下來的那些資金過一個富足安詳的晚年。
可是許家不同。
許家這些瘋子並不是衝著自己的產業來的,他們是真的想要將自己等人給置之死地。
那時候,就算自己真的躲到了國外去。
許家也會想方設法找到自己,然後對自己展開瘋狂的報複。
其中也包括自己兒子秦安,也同樣會遭到許家報複。
“嗬嗬,意外嗎?”
許有誌聞言忍不住冷笑了幾聲,隨後他目光死死的盯著秦國安。
然後他一抬手指著躺在病床上的親安,說道;“你當年都特麼和慕雪萍那個賤人睡一起去了,甚至生出了這麼一個賤種出來。”
“你現在告訴我,這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