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所裡案子多,他卻陪著女友去南方旅行,實在是太過分了。
張宏回來以後,主動接起一樁棘手的案子,要長期深入鄉村進行調查。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這麼樣可以避開很多的是非。
鄉下條件艱苦,罪犯窮凶極惡。
他孤身一人去那裡,鄭果不放心。
他想陪著張宏一起去,但張宏死活不肯。
他說,要進行三次血檢,都要及時送到實驗室,她不能離開這裡。
鄭果含淚把他送走。
紀曉北不知道這些,但是她心裡清楚,能弄到解藥,張宏叔叔和媽媽一定費了好大的勁兒。
她心裡默默地感激著他們。
希望有機會能報答他們。
付季昌今天狀態不好,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她拿著注射器和藥物去了付季昌住的院子。
黃婆蹲在太陽
連風被困著手腳,坐在一邊看著她。
“黃藥師,您昨晚給我的藥膏真好用,您看我這手上的傷都好了……還有你那針灸的功夫真是奇了,你紮的我那裡,您說兩天以後準好,今天真的沒又感覺了。
您才是神醫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您得傳授我一下……”
“咳咳咳……我這本事可是祖傳秘方,不傳外人的!”
黃婆子一臉傲嬌。
“黃藥師,我可以不是外人呀,要不我認你做乾兒子吧?”
“啥?”黃婆驚訝道。
“你做我乾兒子,不,我做您乾兒子,行嗎?”
黃婆搖著腦袋說:“不行,不行,你這兒子太老了……”
“我老,您年輕就行了呀,等以後你給我養老!”
“啥?”黃婆一臉怒容。
“不是,我的意思是,以後我給您養老……”
連風一臉真誠地說。
黃婆想了想:阿乞是半路撿來的,燕子是小時候撿來的,都有感情。
但是阿乞或許是哪個大家主的兒子,指望不上。
燕子是個女子,以後要嫁人的。
黃婆沒有孩子,老伴死了以後,就孤身一人過日子。
她斜眼看了一眼連風說:“你有媳婦嗎?”
連風一愣說道:“沒有,沒有正夫人!”
黃婆又問:“我當了你娘,你以後你能不能不用毒藥害人?”
連風又是一愣,趕忙說:“我沒有害人呀,製毒是我的愛好,就像您愛好針灸一樣,怎麼能是害人呢?”
黃婆沒法反駁說:“也是,那我就認你這個乾兒子吧!”
連風一骨碌爬起來,給黃婆磕了三個頭,喊了一聲乾娘。
紀曉北剛進門,驚訝不已。
這兩個人,竟然處成了母子。
東邪西毒!
連風是個有眼力見的,見到紀曉北過來,朝她鞠了一躬,喊了一聲:“紀姐姐!”
說完把雙手往上一遞,示意紀曉北給他打開。
黃婆馬上把他手上腳上的繩子解開了。
就在連風跳腳高興的時候,黃婆把袖子裡的銀針衝著他的腿紮了下去。
連風頓時覺得雙腿沒了氣力。
“啊,乾娘!”
“彆喊,現在是考驗期,考驗期過了,對你的管製自動解除!”
紀曉北說了一句。
黃婆點點頭。
“我這裡弄到些解藥,現在就去給他試一試……”紀曉北說。
黃婆:解藥?啥解藥?
連風對紀曉北挑起一抹譏笑:我連王子都研製不出解藥,大北朝沒有人能製出來的。
紀曉北徑直去了付季昌的屋子。
留下目瞪口呆的母子兩個。
“乾娘,紀姑娘真的弄到了解藥?”他不死心地問。
“嗯,紀姑娘的本事,是你我夠不到的高度!”
黃婆鄭重點頭。
“那,那得有多高?”
黃婆丟給他一個白眼,跟著進了屋子。
剛一進屋,她就後悔了。
她發現紀曉北正在解付季昌的衣服。
天爺呀!
小腰子昏迷了,也不能這麼褻瀆他呀!
不過,這事兒不在自己的管轄範圍裡,她慌忙逃竄出去。
拉著一臉漠然的連風往院子外走去。
“塔呀,守住門口,誰都彆讓進,你主子有令!”
黃婆衝著蹲在門口的黑塔喊道。
黃婆拉著連風去了紡織作坊,到了作坊,她的心還噗噗噗地跳。
“黃呀,和連王子拉拉扯扯的算個啥,你那麼大年齡了,注意些分寸!”
林婆子一邊紡線,一邊說。
“林大娘,黃藥師現在是我乾娘,我是她乾兒子!”
林婆子驚訝地看向黃婆。
這老不死的,真有本事。
竟然把連王子給降服了。
黃婆一臉傲嬌地拉著林婆進了屋子。
“哎,我給你說,你閨女可真是膽子太大了,也就是咱們這小門小戶的不講究,要是富貴人家的小姐,那不得失了名聲呀?”
林婆聽的一臉霧水,懟了她一把說:“你說啥呢,你和連小王子日夜捆綁在一起,我說什麼了?”
“我閨女行得正,走的端,彆人把嘴給我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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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我沒說啥呢,你怎麼生氣了呀,我給你說,咱家北和小腰子好像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林婆子又驚又喜,忙問:“啥階段?”
黃婆:……
……
紀曉北看到付季昌又想起來昨夜他說的話。
她心裡一動,嘴裡呸了一聲,昏迷時說的胡話怎麼能當真呢?
她非常大度地不和他計較。
她查看了付季昌的傷口,可能是因為傷口有毒,到現在還沒有長好,時不時地滲出血水。
付季昌艱難地睜眼看到了紀曉北,任憑她給自己擦洗傷口。
換藥,敷藥。
紀曉北又給他喂了幾條營養液。
這些天來,他吃不了東西,都是靠著營養液和葡萄糖續命的。
紀曉北眼睛看向他的下身。
肌肉注射,得讓他趴著呀。
“小幺呀,我弄到了解藥,現在要給你紮針注射,你能配合嗎?”
紀曉北湊到他耳邊輕聲問。
付季昌覺得耳邊輕癢,麻酥酥的,身子不禁一顫,點點頭。
他都這樣了,還能說什麼。
任憑擺布。
他是不相信有什麼解藥的,不過紀曉北既然想試一試,他全力配合。
這樣,他能和她多待一些時間。
“我需要你趴著!”紀曉北見他意識逐漸恢複,說道。
付季昌動了動身子,每塊肌肉都不聽使喚。
他無奈地眨眨眼虛弱地說:“趴著,怎麼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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