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是梁玉搖的親娘買來的小丫頭,從小和玉搖一起長大,情同姐妹。
“我現在隻有你了,你不幫我,珠子落到夫人手裡,玉揮什麼也得不到……”梁玉搖輕輕撫著丹鳳的後背。
丹鳳抹了淚說:“我明天就把珠子送到紀姑娘那裡,然後回來陪姑娘,姑娘去那裡,丹鳳就去那裡!”
梁玉搖戳了一下她的腦門子,沒好氣地說:“從小就倔,長大了還是倔脾氣,你以後要嫁人,性子得改改!”
“姑娘,夫人讓您去禮部尚書府裡……您真的去呀?”
丹鳳急急地問。
“去呀,不去能怎麼辦呢,再說了,我去了玉揮以後有靠山,或許我爹的官途也能平步青雲,我一生享不儘的榮華富,這麼好的事兒,我為何不去呢。”
梁玉搖麵色平靜,好像是在說彆人的事一樣。
丹鳳還想說什麼,梁玉搖把燈熄了。
“今晚上,你和我睡一個床吧,就像小時候一樣!”
“姑娘,玉揮公子回來後知道您……他不會同意的……姑娘……”
黑夜裡,丹鳳跪在床上,低低地哭著說。
“時間可以讓他接受一切,睡吧……”
梁玉搖躺在床上,呼吸平穩,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丹鳳哭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丹鳳就去了明義巷。
沒找到紀曉北,這麼貴重的東西,她也不好交給外人,隻能又帶了回去。
屋裡梁玉搖在認真的練字。
“今天,秋闈考試第一天吧,這個時辰玉揮應該進了考場……”
與此同時,一封請帖送到了宋府。
宋夫人喜上眉梢,即刻約了梁夫人去茶樓喝茶。
兩個女人相談甚歡。
梁夫人回去以後,喜得裡走外轉,不知道乾些什麼好。
把家裡嬤嬤叫了過去,說要給玉搖準備婚事了。
嬤嬤驚異!
梁夫人讓管事嬤嬤把庚帖送到宋府。
她給玉搖準備了豐厚的嫁妝。
梁府捉襟見肘,賬上銀子不多,她還拿了些自已的嫁妝補貼。
梁知府忙的見不到人影。
梁夫人就全權做主了。
兩天以後,梁知府回來後,見到家裡喜氣洋洋,才知道是玉搖的婚事定下了。
“是哪一家,你怎麼不和我說?”梁知府驚得瞪大了眼,看著夫人。
梁夫人嬌嬌一笑說:“是個大戶人家,禮部尚書家……咱們家的家底你是知道的,嫁妝不能太寒酸,我拿了些自已的嫁妝做補貼,玉搖攀上了權貴人家,以後咱們梁家的好日子到了!”
“什麼,禮部尚書?佟尚書家的兒子?”
梁知府心裡一怔,歡喜非常。
“啊,不是兒子,是給佟尚書做小……”梁夫人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
梁知府騰地一聲站起身:“你……你竟然把玉搖……你辦了糊塗事呀……這親不能結……”
梁知府氣急,抬起手就要打梁夫人。
誰知道梁夫人往前一湊,神色凜冽地說:“怎麼你敢打我,梁知府,梁老爺,你一個小小的知府能攀上佟尚書家這門親,算是祖墳燒了高香了。
您這幾年窩在小小的安州,頭上沒人照著,樹葉掉了都怕砸了頭,付通判才來幾天,人家是怎麼做事兒的,安州街上的百姓有幾個說梁知府好的,都在誇付通判年輕有為,敢闖敢乾,明擺著說您畏畏縮縮。
付通判有聖上給撐腰,你呢有什麼?如果玉珠是玉搖,我也會同意這門親事,女兒能為父兄出一份力,也不枉娘家養她這麼多年。
再說了,玉搖嫁過去難道不比在梁家過的好嗎,你的俸祿那麼一點,出去買個頭麵首飾都要精打細算,玉搖更是,釵子都不舍得買根新的……”
梁知府的囂張氣焰一下子被澆了下去,像是個癟了的氣球,癱坐在椅子上。
梁夫人走過來眼淚汪汪地趴在梁知府腿上,
可憐巴巴地說:“老爺,我也是為府裡著想,我也心疼呀,可咱們目前還有更好的辦法嗎?玉搖是個懂事的,她都答應了,她說不必告訴您,怕您分心,玉搖真是個好孩子!我把嫁妝裡最好的頭麵拿出來給她,出門的那天,她不會寒酸的!”
梁知府痛心又無奈地點點頭。
梁知府出了臥房,走到了玉搖房前,屋裡已經熄了燈,她已經睡下了。
出嫁前,他這個當父親的,怎麼也得和她說兩句話。
他敲響了房門。
“玉搖,是爹爹!”
屋裡好半天才響起了聲音:“爹爹,我已經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
紀曉北坐在床上嘴裡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希望這次鄭果能帶結果來。”
她猛地睜開眼睛,打開了冷庫的冰箱門。
一張檢驗單和幾支藥物放在冰箱裡。
她高興極了。
一大串的化學方程式,她是看不懂的。
不過不要緊,直接忽略,
大概意思就是血液裡的異常成分超標,需要進一步治療。
需要三個療程,一個療程10天,一共需要三十天。
每一個療程結束後,都要進行血液檢測,調整治療方案。
注射使用說明,她看了好久才看明白。
給他進行肌肉注射,最好是臀部,風險較小。
紀曉北:給他注射臀部風險小,可我的風險大呀!
紀曉北心裡清楚,能進行檢測配到解藥,多虧了張宏叔叔幫忙,她心裡感激不儘。
確實是,張宏為了這件事兒,東奔西走,跑到南方去見了大學同學,同學在那邊有自已的研發中心,但要做相關的研究和檢測,費用不菲。
鄭果拿出了自已的全部積蓄,投給了他同學的實驗室。
幾天時間,終於配好了所需藥物。
鄭果頭發的都白了。
紀曉北的催促,讓她越發的感覺這個男人很重要。
他對女兒很重要,她要不惜一切努力救他。
她希望女兒在那邊過的好一些,有一個疼自已愛自已的男人,安穩地過完一生。
她也感激張宏,在相處過程中,對他更了解了。
張宏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如果可能得話,她願意去嘗試和他在一起。
但是有一件事兒,讓鄭果特彆不安。
張宏請了假和鄭果去南方,讓同事很不滿。
關於張宏的風言風語,單位裡傳的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