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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神通箭道,草木皆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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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儘。

陳三石很快就心領神會。

所謂燃儘,可以理解為真力擁有特殊效果,能夠把對手的法力、真力當作薪柴來燃燒,直至燃燒殆儘。

這和天水淩家的冥河真力,是近乎於相同的效果。

也就是說。

假若再次交手。

淩奎能夠使用冥河真力封印自己的真力,自己也可以用火行真力燃燒掉對方的真力。

終於……

來到真力中期!

【法術:厚土決(小成)】

【進度:5522000】

……

【術法:萬劍天來破限二階】

【進度:6882000】

……

【技藝:射箭圓滿(破限三階)】

【進度:(19922000)】

其餘術法都有提升,但距離突破還有一小段距離,唯有箭術隻差一線,陳三石便張弓搭箭,傾力提升。

箭術之道。

是為他在此方天地安身立命之根本,其中術法招式,早已爛熟於心,更甚槍法許多。

陳三石不斷張弓射箭,弓弦嗡鳴好似宏大的曲樂,不論是普通箭矢、流光箭、還是銀彈,所有發射出去的箭矢,並非是拋物線,而是一道帶著破空之聲的筆直火光,所過之處,虛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擊中目標後,更是會在真力翻湧之下,掀起一陣風暴,發出雷鳴般的嗡隆巨響。

他拉弓的速度越來越快,身心徹底沉浸其中,漸漸地已經忘記自己身處何地,也不記得手裡拿著的是什麼兵器,眼中隻有目標,心中所想,就能箭出無誤。

此為,真正的人箭合一!

麵板浮動。

【神通:箭道(一階)】

【進度:02000】

【效用:凡出之箭,不可躲避;凡持之物,皆可為箭】

【凡持之物,皆可為箭:箭術絕巔,踏入道途,不論生死之物,皆為箭矢。】

通俗些來講。

就是自此以後,陳三石弓箭配套的“箭矢”,不再需要是狹隘的木杆金屬箭簇組成的箭矢,而是拿到任何東西,都可以當成箭矢使用,甚至是不論死活。

如同劍修們修煉到一定程度,可以無劍似有劍一般,他則是世間萬物皆係於一箭之上。

比如……

陳三石隨手摘下一片樹葉,搭於弓弦之上,弓弦落下之時,明明清風都可以吹起的飄然綠葉,竟然是好似利刃般破風而出,接連貫穿數棵樹木的樹乾。

他又活捉來一隻麻雀,搭在弓弦之上,手起弦落,麻雀裹挾著火焰暴射而出,直接將一塊巨石轟得粉碎。

這便是“凡持之物,皆可為箭”。

當然。

樹葉、麻雀確實是可以作為箭矢,但爆發出來的威力相對而言是極其微弱的。

想要強大的威能,還是需要搭配高品階的兵刃,或者是其它的一些法器、生靈之類的東西。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陳三石手中的這張金弓,是一階上品法器,他突破到真力中期之後,又顯得有些輕飄飄的,需要更換才能最大化作用。

不過這並非當下來得及考慮的事情。

“呼……”

閉關半個月。

陳三石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結束這場修行。

沒有耽誤片刻,他揮手召出飛舟,帶著四師兄騰空而起,直奔著……淝水而去!

……

昆陽城。

在敵軍日以繼夜的猛攻下,為減少損耗,護城大陣無法時刻維持十成威能,隻能在實在支撐不住,或者淩奎、曹楷出手時及時開啟,其餘時間,都不得不進行著慘烈的守城戰。

“殺——”

“殺賊!”

“……”

咆哮、哀嚎夾雜著甲胄兵器的碰撞聲,雙方將士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切割著對方的血肉。

修士們也無法再迂回看戲,各自使出渾身解數,賭上身家性命和道途來決斷著最後的勝負。

在淩奎、皇帝兩人的壓力之下。

每次開戰,城內都損失慘重。

兩千……

五千……

八千……

傷亡數字不斷增加,屍體堆滿城牆,鮮血染紅青磚,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升雲宗修士袁思淼和歸元門修士錢其仁,兩人各自祭出本命飛劍,將渾身法力傾注於劍鋒之上,而後掐訣操控刺向對方。

“轟隆隆——”

兩道截然不同的靈光對撞。

錢其仁踉蹌著向後退去,連帶著本命飛劍都險些失控,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就立即朝著城池遁去。

“歸元門掌教的真傳弟子就這點能耐?!”

袁思淼冷哼一聲,就朝著對方追擊而去。

混亂當中。

一名稚童在滿是血汙的青磚地麵上爬動著,稚氣未脫的臉頰上帶著不安,伸著脖子四處張望著,似乎是在大戰中落單。

袁思淼很快就注意到稚童,並且知道這小崽子就是白袍的長子。

他當即大喝道:“抓住他!”

生擒此子,會有大用!

一聲令下,當即就有數位同門掩護。

袁思淼自己則是結印加速,猶如一隻翱翔在空中的獵鷹發現獵物,陡然朝著城牆俯衝,而後一掠而過,就把連靈根都沒有的凡俗稚童提在手中。

目的達成,他立即原路返回,察覺先前擊退的錢其仁又追了回來。

“錢道友。”

袁思淼隻道是來救人,於是譏諷道:“你這是追上來送死?”

“袁道友!”

錢其仁眯起眼睛,冷笑道:“你的命,我收下了。”

“嗬~”

袁思淼嗤笑,正要做出應對,突然感覺到手心一涼,低頭看去,就看見陳姓小兒不知何時把一根玉刺紮在肌膚之上。

封靈針!

“小畜牲!”

他心中大駭就要將小兒捏死,可惜為時已晚。

錢其仁掐訣念咒。

玉刺頓時嗡鳴起來,化作一抹流光順著袁思淼的手臂鑽入體內,他隻覺得身體好像冰封一般僵在空中。

封靈針入體,會封死修士的經脈和竅穴,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是在鬥法當中足以致命!

此法器為一次性法器,唯一的缺點便是太過脆弱,隨手即可格擋,往往難以近身。

但此刻陳姓小兒貼身,恰好彌補這一缺陷。

中招的袁思淼即便再憤怒,由於身體僵硬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稚童掙脫,墜落的過程中被一名歸元門的修士穩穩接住。

而錢其仁殺至麵前,一劍穿心而過,誅殺一名煉氣圓滿的修士。

“好小子!”

回到城牆上。

錢其仁嘖嘖不已:“膽子真夠大的!”

那廝修為不遑弱自己,要不是有小兒幫忙,恐怕當真是難以處理。

而且袁思淼算是升雲宗修士當中僅次於單良成的存在,絕對算得上是不小的削弱。

“我的小祖宗誒!”

榮灩秋急忙把稚童拽回到安全處:“你怎麼一看不住就要亂跑?”

陳渡河鄭重其事地揮舞著拳頭,奶聲奶氣地說道:“我有種!”

“哈哈哈,好侄子。”

汪直用袖子擦著臉上的血汙:“你是個有種的。”

“阿姐!”

陳渡河伸手去拽姐姐的衣袖:“你一直躲著乾什麼,一起殺敵啊!”

“不、不要。”

陳雲溪連連搖頭,聲音有些發顫。

她一直都很害怕,更是不敢觀看廝殺,最開始過來時,是因為爹爹交代過,所以才強撐著沒有露怯。

“你貪生怕死!”

陳渡河使勁拉扯。

“河兒,你再胡說?”

顧心蘭伸手扯住他的耳朵:“你以為你阿姐跟你一樣不聽話?你也不許再往城牆上跑了,上陣殺敵的事情現在還輪不到你。”

然而。

無論怎麼說都不管用。

隻要稍不留神,陳渡河就會溜出去到城牆上。

“真是熊孩子!”

汪直最後想了個辦法,搬來一把太師椅令其坐在上麵,稱之為督戰官,才總算是消停下來。

不過一個區區小兒,毫不懼死,尤其這還是北涼王的世子,確確實實對於士氣有著巨大的提升。

畢竟誰也沒有臉麵在一個小兒麵前後退。

“大人這孩子~”

許文才觀察著世子殿下,掐指一算之後,喃喃自語道:“幼年早慧,膽略過人,隻是脾性惡劣至極,若是不好好教導,將來必釀出大惡,但相反要是能培養出來,也會是一方明君,可謂是雙刃劍。”

但陳渡河的惡劣之處,此時無人知曉,所有人隻看到世子殿下表現出超乎於年齡段的勇氣和膽識,北涼軍的將士們都振奮不已。

“好啊,這叫什麼,這叫生子當如陳渡河!”

正統皇帝曹煥給出極高的評價:“朕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哪怕有一個能比得過陳渡河呢?

“賢侄!”

他來到稚童身側,擺出和藹可親的模樣,語重心長地說道:“此次朕若是能活到大勝,就收你為義子,如何?”

正在揮舞木劍的陳渡河聽到這話轉過頭,也不回答,隻是蹙著眉頭上下打量起眼前這名穿著龍袍的男人,神色當中似乎有些不悅。

“這……”

正統皇帝曹煥不禁有些尷尬,重複道:“朕、朕說收你為義子。”

“……”

陳渡河清澈的瞳孔瞪得如同銅鈴,臉上竟然是有些怒意。

“……”

曹煥臉上有些掛不住。

“陛下陛下!”

許文才連忙上前打圓場道:“陳大人之子年幼,恐怕聽不懂什麼是義子,城牆危險,陛下萬金之體,還是快快回府吧!”

“嗬嗬~”

曹煥苦笑,也覺得自己怎麼能跟幾歲大的孩子計較,便在巡視城牆過後,由人護送離開。

陳渡河保持著怒氣衝衝的模樣,直到皇帝消失在視野中。

“嘶~”

許文才湊近問道:“世子怎麼不喜歡他?”

“我問你。”

陳渡河仰著下巴說道:“他是皇帝?”

“這個~”

許文才想了想:“算是吧。”

陳渡河冷哼,生氣道:“他是皇帝,那本宮是什麼?!”

“……”

許文才怔了下才反應過來,世子是慶國太子,隻有爹是皇帝,才能當得上太子。

“世子彆急。”

他搖著羽扇說道:“隻要我們能活著走出昆陽,世子不光是慶國太子,還會是天下的太子。”

“當真?!”

陳渡河眼前一亮。

“當然是真的,不過……”

許文才故意拖著腔調:“我仔細一想,好像也說不準。”

陳渡河跳下椅子,緊張地問道:“哪裡說不準?”

“立儲之事,豈是外人能定的?”

許文才遙遙指著白袍離去的方向:“最後還是要大人說了才算。”

“你是說我爹?”

陳渡河很是費勁地思考著:“他不立我,還能立誰?!”

“那可說不準。”

許文才挑挑眉毛,語氣擔憂地說道:“畢竟主公不止一位夫人,將來自然也不會隻有你一個兒子,立誰為儲,可說不準呐!”

“那,那你快說!”

陳渡河急得咬牙:“我爹怎麼才肯立我?”

“首先,你可不能忤逆主公對你的教導。”

許文才說道:“其次,自古以來,大家都喜歡仁德之人為儲君,所以你要學著……”

一通說教下來。

陳渡河聽得很是煩躁,也不甚理解何為仁德,但總算是記在心裡,行事有所顧忌。

……

城外。

朝廷中軍。

“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秦王站在大帳外,焦灼地來回踱步:“再這樣下去,陳獵戶可就要帶著人殺回來了,怎麼還攻不下城池?”

“唉~”

一名升雲宗修士唉聲歎氣地說道:“彆提了,昆陽城的護城大陣,每次眼看著就要損毀的時候,他們的陣法師總是會及時彌補,永遠都吊著一口氣,但是永遠都不死。”

“是啊。”

“我宗此次的損失也極為慘重,今日袁師兄也隕落在昆陽城牆上!”

“而且我聽說,袁師兄栽在姓陳的那個兒子手裡。”

“幾歲大的小崽子?”

“分明是小畜牲,說不準是什麼老妖轉世,否則怎麼會小小年紀就如此狡詐惡毒?!”

“……”

“諸位。”

太監黃鴻出現:“陛下召見。”

不出盞茶。

文武百官以及修士就聚集在中軍大帳內。

隆慶皇帝盤膝坐在高處,俯瞰著眾人和沙盤,聲調冗長中透著慍怒嘲意:“各位將軍、仙師、大人,光陰已度十餘日,當初你們是怎麼和朕保證的?”

“陛下息怒。”

單良成解釋道:“城內那名陣法師有些古怪,昆陽能守到現在,他一個人起碼占據八成的功勞。

“開戰之前,我宗曾經得到消息,說歸元門會派來一位不同尋常之人,現在看來,此人最起碼也是歸元門數一數二的陣法師。如果不是天地限製,他甚至能夠布下三階陣法也說不準。”

“哦?”

隆慶皇帝身子微微前傾,一字一頓地質問道:“照你這麼說,是沒辦法了?”

“辦法自然是有的。”

單良成皺著眉頭繼續道:“除非是依托靈脈而建的陣法,否則都有極限,昆陽也不例外。

“從今晚開始,在下會把最後一批中品靈石儘數用上,配合上那方玉璽,定然能在兩日之內,讓大陣崩潰!”

“還要兩天?”

傷勢尚未痊愈的三師兄聶遠憂愁道:“如此以來的話,我師弟隻怕是要率領叛軍打回來了。”

“這個倒是無妨。”

單良成拿起竹笛指著沙盤,緩緩道:“按照在下判斷,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陳三石最多也就隻能帶來五萬左右的援兵。

“而且,也隻會出現在八公山,從‘永嘉府’的峽穀過河這一條路,隻需要做好防備,根本無需過於擔心他們。畢竟說到底,還是正麵對決,沒有什麼太多的花樣可耍。”

“那就兩日。”

隆慶皇帝古井無波的語氣中透著帝王威嚴:“兩日之後,如果還是拿不下昆陽城,單良成,你就不用想著回升雲宗了。”

“……”

單良成哪裡聽不懂,這是在拿他的性命相要挾,但更加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在下領命。”

當夜。

他便拿出最後一批靈石,手中的玄玉金光竹更是近乎狂暴地揮舞著。

“一敕乾卦西北將二敕坎卦水將軍;

“三敕艮卦東北靈四敕震卦木星君!

“……”

聲聲咒語。

宛如九天之上落下。

九九八十一根天柱靈光大作。

成千上萬的將士在陣法的加持下湧向城牆。

夜幕之上的傳國玉璽更是金光神威再加幾分,陣陣金光好似開山巨斧般落在玄甲巽風大陣的表麵。

淩奎出手鑿陣。

一襲道袍的隆慶皇帝就立在傳國玉璽之側。

整個昆陽城。

迎來最後的時刻。

“轟隆隆——”

哪怕是隔著屏障。

眾人也能夠感覺到地動山搖。

“誒喲喂!”

黃老九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扶著老腰齜牙咧嘴:“不行了不行了,小老兒要撐不住了!”

曹煥連忙問道:“這、這話是什麼意思?”

“最多再有兩日。”

黃老九嗓音嘶啞地說道:“陣法就撐不住嘍!”

“陳大人呢?”

上官海昌連忙扯住北涼將領詢問道:“陳大人已經走了半個月,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

……

八公山。

永嘉府。

此地把守著通過中原戰場的淝水支流洛澗,但守城兵馬並不多,總共隻有八千餘人。

修士鐘凡接到的命令,也是一旦有風吹草動出現,在摸清楚狀況後立即撤退回去彙報。

又是一個深夜。

他本來在專心修煉法術,結果有一名斥候突然闖將進來。

“鐘仙師,不好了鐘仙師!”

“叛軍打過來了!”

“陳三石領著慶國的援兵回來了!”

“……”

鐘凡抬眸道:“有多少人?”

“二十萬!”

斥候神色慌張地說道:“起碼也有二十萬人,外加上數不清的仙師!”

“胡言亂語。”

鐘凡不屑道:“單師兄親口說過,這麼短的時間內,對方能調來的兵馬最多也不會超過五萬。

“至於修士。

“雲頂宮和我們一樣,都需要依靠封印縫隙,能派來的人能有多少?”

“鐘仙師。”

斥候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小的所言句句屬實,不信的話仙師可以自己去看!”

鐘凡冷哼一聲,踩著飛劍騰空而起,才飛出沒多遠,他便虎軀一顫。

放眼望去。

漆黑的大地上,一支浩浩蕩蕩的大軍在荒野當中開拔前進,直奔著永嘉府而來,分辨不出具體的人數,隻看到影影綽綽,漫山遍野都是兵馬。

繁星密布的蒼穹之上,更是有一道道人影禦劍飛行。

“雲頂宮蓄謀已久!”

鐘凡咬牙切齒,也不去管城內的守軍,調轉方向就要逃走。

他飛出沒多遠,就感覺到有股殺意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回頭看去,便是一襲白袍踩著葉形飛行法器追逐而來,在種種符籙的加持下,速度越來越快。

“該死!”

鐘凡大駭,他立馬祭出本命飛劍,雙手結印速度快出殘影,最後更是不惜損耗壽元,從眉心逼出一抹精血滴在劍上。

霎時間。

他的本命飛劍綻放出血腥靈光,劍指落下瞬間,就帶著破空之聲朝著白袍暴射而去,在夜幕當中好似一道腥紅之月的月光。

鐘凡付出巨大的代價,隻是為了能夠拖延白袍的追擊,哪怕僅僅延緩片刻,他飛到對岸就能夠得到接應。

他是煉氣圓滿,理論上來講和對方境界在一個品級,就算是實力有差距,對方也不可能無視自己的全力一擊。

可白袍麵對腥紅一劍既沒有躲避也沒有格擋,而是直到劍鋒距離他喉嚨僅僅剩下最後半寸的時候,從猛然伸出兩根手指。

“嗡!”

伴隨著金屬的哀鳴。

飛劍就這樣被白袍的手指牢牢夾住,再也無法向前半分。

這裡……

境界的碾壓!

此人突破真力中期!

不僅如此。

更加駭然聽聞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漫天星光下,白袍的右手玄光閃爍,出現了一張靈輝熠熠的金色長弓,他的左手則是毫不費力地壓製著飛劍,緩緩將其調轉方向。

劍柄搭在弓上,劍鋒對準前方,然後……

拉開弓弦!

這是射箭還是射劍?!

征戰許久,鐘凡自然知道對方擅長使用法器弓箭,但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連飛劍都能用來當作箭矢使用!

而且還是他的本命飛劍!

“該死,該死,該死!”

鐘凡目眥欲裂,拚了命地想重新奪回飛劍的控製權,可惜皆為徒勞,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星空下的對方弓如滿月,弓弦繃到極致之後轟然複位。

“嗡!”

飛劍攜帶著腥紅和火行真理,撕破蒼穹撲麵而來,速度比禦劍殺人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幾乎無法捕捉。

鐘凡施展出各種騰挪術法和遁逃法術,橫向轉移數個方位,但不論如何都甩不開飛劍,隻能在絕望中感覺到鋒銳的殺意不斷逼近,直到……

一“劍”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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