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淵雙眼瞬間睜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被買了???
因為那個“買”他的對象是雲錦,穆少淵心中並沒有那種被輕視的情緒。
他隻是在矛盾糾結。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機會。
隻要順著繼續做下去,他能真切地擁有自己心慕的人,還有,有了這一環,兩人之間就多了一層聯係。
就算日後他將自己的心意說出來,雲錦依然拒絕,也不能隨意遠離他。
這個結果,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可是——
穆少淵看了眼雲錦並不清醒的眼神,又將衝動壓製了下來。
現在她的行為僅僅是被迷心酒誘發渴望,也許,不管出現在她眼前的人是誰,隻要合她的審美,就會發展成現在的情況。
自己不過是趁人之危,他不喜歡這樣。
穆少淵端正神色,起身,想要將身上的人推開,還沒用力,就被雲錦用力又按了回去。
她十分不滿意他反抗的表現,手臂橫擋在他的胸前將他壓回去,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又順著滑下,手指有順序地一根根貼在喉嚨的位置。
等全部貼上,手掌威脅似地合攏,聽見穆少淵沒忍住的一聲粗喘後才放手,口中強勢的命令:
“彆動。”
太近了。
指尖離開後,穆少淵都仿佛還能感受到喉間的輕微痛感。
疼,但是又不是那種疼。
回憶起造成這點疼痛的原因,他呼吸變重,很是不好意思地彆了彆肩膀,遮掩身上的異樣。
現在雲錦鬆開了放在他喉嚨處的手,和他的距離還是好近好近。
她身上的冷香更是像是無形的絲線一般,將他緊緊纏繞著,鎖在了原地。
穆少淵用力咬了下唇內的軟肉,手也不自在地動了動,抓握的姿勢下,手心中荷包的觸感變得格外明顯。
嗯?
他低頭,看著荷包,手指描摹著裡麵的東西捏了捏,又往上拋了拋。
這形狀、大小、重量,像是二十兩的金錠,而不是銀子。
以他了解的雲錦愛錢的性子,找個小倌給出這麼多的銀兩,那就證明著,她對自己不是一般的滿意啊。
也還有一種可能,她不記得裡麵有多少錢了。
那等她清醒之後不得——
穆少淵咬住想要上翹的唇,將笑意掩下,開口提醒她:
“雲錦,你的荷包裡”
雲錦已經被誘引出來的欲望主導,耳朵裡聽不到無關的事情。
見他嘴裡還囉裡囉嗦的,眉心煩躁地擠在一起,直接低頭,唇壓在了他的唇上,將那些廢話全部壓了回去。
和親吻臉頰不同,唇與唇的相貼,給了穆少淵一種兩情相悅的幻想。
親吻嘴唇,是除去身體交纏之外最親密的事情。
兩人呼吸都纏繞在一起,身體緊緊相貼,眼睛、鼻尖和耳畔,所有的感官都被對方的一切填滿。
穆少淵難以自控地繃緊身體,他抵抗不了這份誘惑,昂起頭,主動去勾她。
少女柔粉色的唇被吮吸含咬得嫣紅發腫,他仍覺不夠,空閒的一隻手抬起,按在雲錦的後腦,稍稍用力,自己的身體也跟著上抬。
緊貼著的雙唇便陷入了更親密的纏綿。
雲錦醉酒後呼吸沒有清醒時順暢,又被親吻奪去呼吸,隔一會兒就會覺得難受,想要掙脫。
這時候,穆少淵就會稍稍放開,但仍是嘴唇與她貼著,等她緩和過來,就又重新黏上去。
他太過渴望,連多一刻的分離都覺惱怒,癡纏得很。
風兒輕輕地吹,水緩緩地蕩起漣漪,月光透過紗簾照進涼亭,便映出兩個融成一個的格外龐大的黑影。
“唔好了。”
雲錦沒想到,自己花錢買的“小倌”體力耐力如此好,一個親吻,都花去了她大半的氣力。
她呼吸都變重好幾分,對方還沒有鬆開的跡象,實在不懂事,隻能由她好好訓教了。
“你、你彆動,什麼都得我來做。”
穆少淵很不舍親密無間的滋味,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聽著她喊結束,還是乖乖地鬆開了她的唇瓣。
他不能動,動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穆少淵想到什麼,眼裡詭異的亮光一閃而過,而後很快恢複平靜,乖乖地靠在長椅的靠背上,任由雲錦在自己身上胡亂動作。
腰帶被拽開了,外衫也隨之變得鬆散。
一隻手從雪色的中衣衣襟往下滑,肌膚裸露在外麵很快變涼。
但那隻手隨心地在上麵不規律地亂畫亂點,蜻蜓點水般,不大的力道激起陣陣漣漪。
穆少淵心跳速度就沒有降下來過,身體體溫迅速升高,滾燙沸騰,眼尾因極度的克製而染上兩抹緋紅的顏色。
“雲錦,彆——”
他呼吸驀地重了好幾分,伸手製止她越發過分的動作。
“我說過了,彆、動!”
雲錦脾氣並不是很好,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背她的要求,已經讓她很不開心了。
這麼會兒,更是讓她起了懲罰他的心思。
她另一條放在地上的腿也抬起,整個人跪坐在他的身上,上半身抬起,一隻手支在他的下巴處不斷上抬。
穆少淵脖子線條被拉長緊繃,脖頸旁幾根青筋暴起。
雲錦溫柔地摸了摸,然後低頭,狠狠地咬在上麵,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下次再不聽話,還會受到這樣的懲罰。以後該怎麼做,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