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說的有點殘忍,但是很現實。這就是目前的情況。“快,開快點,務必要在翟振江銷毀證據之前趕到。”於海豐急的開始催促起司機來。小車在國道上飛奔,本來一個小時的路途,硬是在40分鐘趕到了。在小老鄉的指引下,車子從國道拐進了村道,農田和村屋交錯,一片生機盎然。“看,那裡!”司機突然指向了前方。遠處100米的天空,冒起了一股黑煙,在天空中盤旋上升。“著火了!”於海豐驚呼了一聲。“於隊,那裡就是翟家老宅的位置。”後麵的小老鄉震驚的喊道。“靠!這家夥要銷毀證據,開快,快!”於海豐急的都想跳下車去了。司機也不管了,拉響了警鈴,使勁按住喇叭,在村道上飛馳起來。“嗚嗚嗚嗚”的警笛聲在村裡回響,把村民都從屋裡驚了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車子停在一棟兩層樓的自建房麵前,凶猛的火舌從房子的窗戶裡瘋狂的向外卷了出來,在大風的助力下不停的向上向上,房子不是發出劈裡啪啦的炸裂聲,一股股黑煙伴隨著難聞的氣味向著四周散開,天空都被映成了紅色。葉麟他們下了車,看著眼前已經完全被火焰吞噬的房子,毫無辦法,這麼大的火,什麼證據都會被銷毀的。一個老頭遠遠的站在火場外麵,點了一根煙,帶著深意的看了看葉麟他們,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於隊,這就是翟振江。”小老鄉說道。葉麟瞳孔中閃過一道精光,翟振江身材高大,近70歲的高齡了,還是站的那麼挺直挺直的,對於自己的房子著火他好像一點也不急。“著火了!!!”“當當當當!著火了!!!”火勢加上警鈴瞬間打破了村莊的寧靜,農村人最怕著火,因為以前都是木板房,又住的近,一旦著火很可能一個村子就沒了。幾個村民敲著臉盆衝了過來,端了幾盆水試圖搶救一下,但是這火已經徹底燒了起來,這點水隻能是杯水車薪。最後,也隻能是在村長的指揮下,圍著房子澆了澆水,防止火燒到其他家裡。等消防到的時候,火勢已經開始弱了下來,一股股水龍澆下去,大火很快就被熄滅了。整個房子已經變得跟碳一樣黑了,濕漉漉的冒著青煙,滿地都是已經被燒的變形的家具和家電,還有些不知名的東西。院子裡,還有一輛小車,現在也被燒的隻剩下個車架子了。消防隊員進出了好幾回,才確定安全,這才脫下頭盔,走了過來。“於隊,沒有人員傷亡,基本也燒的什麼都不剩了,這麼短的時間,應該是用了助燃劑,我們初步推斷是汽油。”“是故意縱火嘛?”於海豐一邊說,一邊看向了翟振江,他已經被控製住了,不過臉上一點都不慌。“這個沒法說,他也可以說是自己不小心倒了出來,而且還是自己家,要說縱火不太說得過去。”消防員無奈的解釋了一句。葉麟的臉黑的都能滴墨了,這家夥就是故意的,房子燒了,關押控製虐待毛小林的證據就全沒了,還有這輛被燒掉的車子,大概率就是綁架毛小林用的,現在還有個屁的證據。他狠狠的盯了翟振江一眼,翟振江依然是雲淡風輕,豎起了食指放在嘴邊,一臉的嘲諷。“混蛋,你以為你這樣我們就找不到證據了嘛?”葉麟怒火攻心,直接衝上去就要揍他。沒想到,人還沒碰到,翟振江就直接躺倒在地,大聲的喊道:“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彆亂叫,誰打你了!”“彆動!”黎所一把控製住他,不讓他再亂動。看著旁邊目光不善的村民,於海豐拍了拍葉麟的肩膀,安慰道:“回去再說吧,不要急。”葉麟恨恨的收起了拳頭,一扭頭上了警車。一年多了,他還沒這麼憋屈過,一直以來都是他抓人破案,現在呢,卻被人耍了,還耍的這麼徹底,很可能這個案子就會因為沒有證據而讓凶手逍遙法外。知道誰是凶手卻無法抓人,想想都能憋死人。......回到局裡,三個老人被分開關到了審訊室裡,進行最後的問話,如果問不出什麼來,48小時葉麟他們就得放人。現在三家的家屬已經鬨到局裡來了,揚言要是老人家有個三長兩短的要告到市裡告到省裡去。一切的壓力都集中到了刑偵大隊身上了,讓葉麟有種破釜沉舟的感覺。翟振江很鎮定的坐在審訊位子上,一臉的平靜。“知道我們找你是為什麼嘛?”葉麟壓抑著怒火問道。“我怎麼知道,我家裡被火燒了,你們也不幫忙救火,還抓我,我搞不懂。”翟振江一臉無辜的樣子,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彆再裝了,你們綁架毛小林的事犯了,還裝什麼裝,他們兩個都招了。”葉麟沒有打算迂回,而是選擇直插要害。“綁架毛小林?你不是在說笑吧,我可沒乾這個。”翟振江一點也不慌,依然是不鹹不淡的說著。葉麟嘴角微微一抿,冷笑了一聲,“你還挺講義氣的啊,不過人家可不一定啊,他們兩都招了。”“說你是主謀,你出的主意,你買的藥,然後從毛小林房間裡把他綁架走的。關到你的老宅裡,對他進行窒息懲罰,所有的他們都招了,你就彆硬抗了,老老實實交代,爭取個寬大處理。”這一招是刑訊的時候常用的招數,就是利用幾個同夥之間的互相不信任,讓他們狗咬狗。不過目前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用,翟振江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葉麟,鎮定的說道:“警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他們兩是指的誰?”“陳有凱和何誌峰,也就是陳月的爺爺,何雪的父親,你們一起合謀綁架了毛小林,還製造密室誤導我們,你還有什麼話說?”葉麟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