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證據不足的話,估計會被媒體罵死的。“其他人呢,有沒有查到什麼?”於海豐開口問道,他要權衡一下。王龍新站了起來,“我查了一下,陳月家和何雪家都是月州本地的城裡人,他們在農村都沒有什麼親戚,暫時也沒有找到他們在農村有什麼產業。”“小孫你們呢?查到點什麼?”於海豐的目光看向了孫敬華。孫敬華和齊珊是去查毛小林之前犯過的事情的,聽到於海豐點到自己,孫敬華臉色凝重的拿出了一個本子。“於隊,這個毛小林乾過的還是可以說是罄竹難書,打架、霸淩什麼都乾過了。”“就是,我們去問的時候,那些鄰居一個個說都說不完,基本上這附近的孩子都沒被怕欺負過。”齊珊也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是啊,彆看毛小林現在這副可憐樣,但是他之前欺負人的時候可凶的很。“這些我們都知道,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事件,就是比如陳月這次這種比較大的事情。”於海豐打斷了兩人的牢騷。“有一件,也是前不久的事情,不過已經處理完了。是毛小林打了他們同班同學的事情。”孫敬華翻了翻本子。“就這個鐘宇文,他被毛小林打的都腦震蕩了,他爸爸到棋牌室大鬨了一次,最後也就是把毛小林關了兩天完事。”說到這個,葉麟突然想起來黎所跟他說過這件事情。“我記得黎所跟我提過,不是說兩家和解了嘛?”葉麟插嘴問道。“也不是,之前其實就是毛小林被關進去了,本來鐘家以為鐘宇文沒事的,但是後來據說鐘宇文出院之後,精神變得有點不太正常。”孫敬華停了下來,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按照我們了解的情況來說,據說鐘宇文現在很怕人,根本不敢去上學,鐘家現在也是恨毛小林恨的不要不要的。”“等等!”葉麟突然打斷了孫敬華的說話。“鐘宇文害怕見人,陳月害怕男人,然後現在毛小林害怕女人也害怕其他人,這不就是以彼之身還彼之道嘛?”葉麟激動的說道。“啥以彼之身還彼之道?你怎麼還搞上文言文了呢?”老趙聽的一頭的霧水。葉麟尷尬一笑,忘了這是上一世那本有名的武俠小說裡的設定了,這個世界沒有。“唉,你彆管我用什麼詞語,我的意思就是人家就是按照這個來報複的。”葉麟強調道。“如果按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啊。”於海豐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直到現在他心裡才有一點點底,感覺這案子有點點被抽絲剝繭的感覺。“查,於隊,找黎所問鐘家的情況,他知道的。看鐘家有沒有農村的祖屋什麼的?”葉麟提議道。“老趙,你帶著人去跟黎所去要些資料,鐘家的資料越全越好。”於海豐沉聲說道。“包括他們家裡老人的情況,也一並要。”葉麟提醒了一句。“好,我馬上去。”老趙猛的起身,帶著小孫和齊珊衝了出去,對於刑警來說有線索了比吃什麼都強。半個小時後,黎所也被拉了過來。“於隊,聽說有重大進展了?”黎所一進門就急切的問了起來。這個案子是他轄區的,他不關心誰關心啊。“先不講其他的,時間緊迫。你說說鐘家的情況,在農村有沒有什麼老宅,鐘家的老人是乾什麼的?”於海豐打斷了黎所的說話,直奔主題。“鐘宇文被打的有點怕人了,所以鐘家現在很恨毛家,然後鐘進文是個律師,斯斯文文的,也沒什麼力氣,我估摸這他練毛小林都打不過。”黎所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不過這鐘進文本來就是外地人,他老婆翟玉芳是本地的,就是我們這附近郊縣的,一向來比較強勢。主要是因為他老丈人翟振江,以前是乾養牛的,力氣很大,所以鐘進文也怕他。”於海豐猛的一拍桌子,瞳孔裡射出一道精光,“養牛的?”“是啊,後來年紀大了,錢也差不多了,就跟著女兒進城了,我們都知道的。”黎所很肯定的說道。“你真是幫了大忙了,麟子,抓人吧。”於海豐激動的說道。“等等,黎所,你知道他們家住農村哪裡嘛?”葉麟突然急聲問道。“我們所裡有一個他們同鄉,他知道。”黎所也莫名的緊張起來。“於隊,讓老趙帶人去把三個老人都帶回來。我們去農村翟家的老宅找證據。”“行,老趙,你、小王、小孫你們分頭去把陳有凱、何誌峰和翟振江帶回來。”於海豐對著老趙他們說道。然後轉過來,看向了黎所,“那黎所,你帶上你們的兄弟,加上我和麟子,我們一起去翟家的老宅。”......翟家的老宅就在郊縣,黎所拉上那小老鄉就直奔出城的道路。路上,老趙他們的電話打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說道:“於隊,陳有凱和何誌峰在家裡,但是翟振江不見了。”“什麼?不見了?他一個老人家能去哪裡?”於海豐嗓門大了起來,這個節骨眼上可彆出什麼幺蛾子了。“說是一大早就走了,跟家裡說出去一趟,就沒影了。”老趙補充道。“行,你們先把那兩個人帶回去,我們回來再說。”於海豐掛完電話,吐了一口悶死,“翟振江不見了。”車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這個時候嫌疑人不見,肯定是得到什麼消息了,大概率是跑路了。“這老小子估計是跑了吧。”黎所恨恨的說道。葉麟搖了搖頭,“不會,以我的直覺,他們三個人做事很縝密,很可能是我昨天到陳有凱那裡驚擾了他們,所以如果我是翟振江的話,我今天會來銷毀證據。”“他們去翟家老宅銷毀證據?”於海豐驚呼一聲。“我們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是推斷,一點實質性證據都沒有,毛小林又認不出人來,如果這次在關押毛小林的地方還是一點證據都找不到,哪怕我們抓到了他們三個,也是一點用也沒有。”葉麟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