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南同誌,我是蔣建陽,怎麼,接到中介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威壓而又平靜的聲音。
陳廣南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這聲音,就是蔣建陽的聲音,他聽出來了,畢竟市裡大會小會他也參加了不少了。
“蔣...蔣書記,我不是跟您吼,是剛才那個中介,他那個那個。”陳廣南覺得自己平時挺能講的,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打結了。
“廣南同誌,我長話短說,一會還有會議。就是那個...”蔣建陽有點猶豫,在想這話要怎麼講,畢竟說起來這是人家的私事。
陳廣南一聽蔣建陽電話裡那種為難的聲音,立馬明白了,朗聲說道:“蔣書記,請您放心,我一定讓孩子好好配合警察的工作。”
“好,好。廣南同誌覺悟很高啊,那我就放心了。”下屬領會意圖很快,蔣建陽很滿意。
掛完電話之後,陳廣南滿臉的喜色,看向葉麟的目光滿滿的愛。
“葉警官,剛才蔣書記給我打電話了,請您放心,我一定讓孩子好好配合你們破案,絕對超額完成任務。”
“兒子,過來,你好好配合警察同誌,所有知道的都要說,聽明白了嘛?”陳廣南開心的吩咐起兒子來。
陳漢清都傻眼了,這還是自己的親爹嘛。
還沒等他質問親爹,親爹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
剛才還鬨哄哄的警局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起來,隻剩下三個富二代們麵麵相覷。
“好了,各位,很高興大家這麼自願配合我們警局的調查,那我們就一起問吧,省的耽誤大家時間。”葉麟微笑著說道。
三位大少嘴角一抽,誰踏馬是自願的,不都是被你逼的嘛。
葉麟找了間大一點的審訊室,打算三個人一起問了,相信這三人不敢再有什麼隱瞞了。
三個大少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他們現在看葉麟的眼神都有點恐懼,他們這種人最明白什麼是害怕,這個圈子裡因為得罪了人弄的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
葉麟沒有給人家臉色看,畢竟也是請來協助調查的,他們本身來說,至少在這個案子上,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的。
葉麟直接掏出了一包金蓮花,給每個大少發了一根,然後在三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自己又掏出一包新的,自己點了一根,
“各位,不要客氣,隨意一點,你們又不是犯人,怕什麼。”葉麟吸了一口,然後開口說道。
三人對視了一眼,尼瑪,要不是剛才看見了全部過程,他們可能還真會信。
不過看著葉麟這麼給麵子,大家二代出來混那也是要講麵子的,彆人都給麵子了,也不能掃興是吧。
曹起對著另外兩人挑了挑眉毛,帶頭點了一根煙抽上。
還彆說,抽了一口之後,剛才這緊張的情緒一下子就沒了,很快一屋子就開始烏煙瘴氣起來。
葉麟也開始順勢聊了起來,“三位,今天把你們留下來呢,其實意思很簡單,首先肯定的一點就是跟你們自己無關,就是想了解一下林賢浩還是向思思的事情。”
“葉警官,他倆的事情我們剛才都說了啊,我們喝完酒就走了,之後向思思怎麼死的我們真的不明白啊。”曹起抱怨了起來。
其他兩人也附和的說道:“是啊,我們自己都喝的暈暈乎乎的回去睡覺了,哪知道後麵發生什麼啊。”
葉麟擺了擺手,示意他家不要急,“那晚的事情我們會調查的,我現在想問的是以前的事。向思思以前是乾什麼的,怎麼發家的,跟林賢浩是怎麼認識的?”
三人互相看了起來,有點猶豫。
葉麟嘿嘿的冷笑一聲,提醒道:“各位,剛才你們的親爹應該跟你們說了態度了對吧。”
這句話打破了三人最後的一絲防線,邱慶友第一個舉手,“葉警官,其實也就那麼點事情,要我說這個向思思就是外圍上岸,就這麼簡單。”
“很好,詳細點說,我們需要知道多一點。”葉麟笑道,隻要打開了一個缺口,洪水就會洶湧而出。
“葉警官,這個我也知道,其實這個向思思啊,之前就是出來撈的,就是做外圍的。”曹起搶先說了起來,“你想想,她一個女孩子,沒學曆沒能力,那隻能是走這條路了。”
“也就是她是靠作外圍起家的?”葉麟追問道。
“是的,我們有的時候搞個酒會,會請一些女孩子過來,那時候向思思就跟著彆人一起來的。”邱慶友說道。
“她做了多久這個?”
邱慶友和曹起對視了一眼,不太確定的說道:“大概七年前吧,具體我們也不知道。”
葉麟默默的算了一下,向思思現在28歲,也就是20歲左右就出來做這個了。
跟向真真說的差不多,高中畢業之後打工了兩年,就開始做外圍。
“那她這家公司就是靠作外圍開起來的?”葉麟追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反正做外圍每次我們給的錢都不一樣,有的時候過萬,有的時候幾千。”曹起說道。
“我這邊也差不多啊,她要是能存錢的話,搞個公司的起步資金應該沒問題啊。”邱慶友聳了聳肩說道。
“葉警官,這個我知道。”陳漢清突然說道,“她之前開公司就是找的我,我幫她找人找地方開的,還幫她拉了幾筆生意。”
另外兩人可是都有爆料了,陳漢清一看自己沒有貢獻,也開始著急了,好不容易說到一個自己的知道的,立馬跳了出來。
葉麟用怪異的眼神看了陳漢清一眼,“那個,陳少,能問下,你為什麼幫她嘛?”
陳漢清似乎想到了什麼,老臉一紅,尷尬的說道:“不就那啥嘛,她陪了我兩個月,作為交換嘛。”
“噢——”幾個男人瞬間發出了懂了的聲音。
“那你們兩位是不是也和她有過關係?”葉麟眼神一轉,看向曹起和邱慶友。
“嘿嘿,葉警官,我那時逢場作戲。”曹起尬笑道。
“我也是,也是。”
葉麟默默的搖了搖頭,果真如他猜想的一樣,向思思起家走的是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