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沈家的餐桌夠大,要不然還真的容納不了這麼多的人。沈家的餐桌上還是第一次坐了這麼多人。午飯結束後。範煜陽和梨落下午還有事,沒有待很久,就打算先一步離開。他們來,就是想來看看沈知意恢複得如何了。沈知意送他們出去門口。梨落臨走前,和她說:“知意,這次的繡展舉辦得很成功,有你一份很大的功勞,隻是可惜那天開幕式你不在,有空了你可以去看看。”範氏那場繡展的開幕式,她還在醫院,不方便去,所以就錯過了。後麵也因為各種事耽擱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去看看。沈知意:“好,這幾天我就找時間去看。”梨落:“看到你恢複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說罷,梨落優雅地轉身,先一步上了車。上車後,她輕輕關上車門,留下他們二人在原地。她知道,範煜陽肯定有話想要跟沈知意說。那她就不留下來當‘電燈泡’了。範煜陽看著沈知意的那雙幽深的眼眸,像是藏著千言萬語,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其實,這段時間來,他還是會有些自責的。說實話,好在她還好好地站在他麵前,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麼去麵對。所以,這段時間裡,他沒怎麼找過她。今天來沈家,也是梨落的提議。“範總?”沈知意看他不說話,便喊了他一聲。範煜陽:“沒事,我就是想跟你說,公司的事你不用太過於操心,好好把身子養好,隨時都可以回來,不急於這一時。”他知道,在她休養這段時間,她一直都跟梨落在線上溝通工作。沈知意知道他心裡還是有些愧疚。她淺笑嫣然道:“好,那我就謝謝範總給我放的長假了。”範煜陽的目光看了一眼她身後。她身後的玻璃窗前,傅修言正站在那裡看著。範煜陽收回目光,看向沈知意,“看來,修言還是很在乎你的。”沈知意聞言,不解地挑了挑眉梢。“沒事,回去吧,我和梨落就先回去了。”“好,到時候公司見。”範煜陽轉過身,打開車門,便上了車。沈知意看著他們的車子離去,才轉身進去。她剛轉過身,就和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對視上了。傅修言朝她笑了笑。沈知意:“……”這幾次,傅修言回來她家,都跟來自己家一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就好像一切都沒有變一樣。沒多久,周時樾也因為醫院的一個電話,被喊走了。麥甜和栗糖都還在,她們今天本來就沒事,就是來陪沈知意的。這是麥甜沒想到,在沈家都能遇到楚辭這個狗東西。但礙於是在沈家,她並沒有跟楚辭鬥嘴。楚辭也沒跟她唱反調。兩人就跟不認識一樣。沈父和沈母吃完午飯後,歇了一會兒,就回房間午休去了。沈知禮也回了自己房間。剩下幾人還在客廳裡坐著。楚鴛本來也想走的,但奈何她這個弟弟,死活不肯走。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跟沈知意說什麼。來了這麼久,也沒見他找沈知意說過什麼。最後,她踢了他一腳,“你不是有話要跟知意說嗎?趕緊說,你要不是不說,就回去了,老娘一會還有事。”楚鴛話音剛落,在場的人都看向了楚辭。麥甜更是有些好奇,楚辭找沈知意做什麼。也就隻有傅修言和沈知意知道楚辭到底想要做什麼。楚辭這才看向沈知意,說:“小知意,我想跟你單獨聊一聊。”他突然這麼喊什麼沈知意,讓楚鴛和麥甜等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楚鴛皺了皺黛眉,一臉好奇,又疑惑。“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麵說嗎?還要單獨說?”楚辭沒回答她,而是看著沈知意。沈知意遲疑了幾秒,“好,可以。”隨後,兩人便起身去了沈父的書房。除了傅修言,其餘三人便是一臉懵。楚鴛看向對麵的傅修言。“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嗎?”傅修言回了三個字,“不清楚。”十分鐘後,書房裡的兩人就出來了。楚辭出來後,就朝楚鴛說了一句:“姐,走了。”隨後,楚家姐弟倆便離開了沈家。車上。楚鴛迫不及待地追問楚辭,“你和知意說了什麼?居然還背著我?”楚辭啟動車子,離開了沈家彆墅。“私事。”他隨口說了兩個字。楚鴛:“你彆想著敷衍我,私事到底是什麼私事?”楚辭閉口不談。“楚辭!”楚鴛又喊了一遍他的全名。楚辭依舊無動於衷。楚鴛也知道,他要是不想說,她怎麼撬也撬不開他的嘴。索性她也就不問了。另一邊,沈家。“意意,那狗東西和你說了什麼?”麥甜問道。她純屬是好奇,她也沒有覺得沈知意和楚辭之間有什麼事。因為她知道,沈知意也看不上楚辭這個狗東西。沈知意思索了片刻,才跟她說道:“楚家的一些事,有些事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到時候有機會了再跟你解釋。”麥甜“哦”了一聲。她也沒有再追問了。麥甜和栗糖是四點左右離開的。所有人都回去了,唯獨傅修言從頭到尾就像一尊大佛一樣,紋絲不動的。就算她不搭理他,他也能自己坐在客廳裡,安安靜靜的,不說話。“你還不走是想留下來吃晚飯嗎?”沈知意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後,看到他還在,沒忍住,說了一句。傅修言抬起眼眸看著她,幽深的眼眸中含著一絲溫和的笑意。“嫻姨已經讓我留下來吃晚飯了。”沈知意:?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這件事?傅修言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解釋道:“中午我在廚房幫忙的時候,嫻姨已經邀請我留下來吃晚飯。”“……”說實話,今天的傅修言真的很安靜,他除了和她爸媽說話之外,他沒有和任何人有過交流。而且他今天中午還去廚房幫忙做菜了。他就像也是這個家裡的人一樣。他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客人。“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嫻姨。”傅修言說。沈父和沈母午休完起來後,就去了後花園的那塊地裡開墾了,他們準備種點應季的蔬菜瓜果之類的。他既然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可能傻到再去問了。“剛剛楚辭找你,和你說了什麼?”傅修言主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