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撬開她的嘴。”
傅修言沉聲道。
杜衡:“好的,傅總。”
杜衡帶著把羅蘭拉了出去。
“不要,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但沒人理會她說的話。
羅蘭害怕地看向傅明謙,“老公,你救救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傅明謙眉頭緊蹙,“都給我住手!鬨成這樣,成何體統?”
他看著傅修言,嚴肅地說道:你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還是你把自己當強盜了?”
傅修言:“杜衡,我給你十分鐘。”
他完全忽略傅明謙說的話。
杜衡等人自然也是隻聽傅修言的話。
傅明謙也隻能眼睜睜地看向羅蘭被帶走。
而一旁的小孩子也哭個不停,一會喊著要媽媽,一會喊著要爸爸的。
傅明謙也隻能抱起他哄著。
隨後,他又看向傅修言,說道:“我不管你要做什麼,但是你能不能考慮一下還有孩子在這裡?你這樣做會嚇到他。”
傅修言還沒說話,楚辭就說了一句:“這又不是他兒子,他考慮個鬼。”
“……”
楚辭說完,又說了一句:“行了,彆跟他們廢話,直接把人帶走就行。”
要論起誰更像強盜,非楚辭莫屬。
而且他姓楚,他又不姓傅,做起事情來更加乾脆利落。
重點是他也不需要考慮什麼人情世故。
“你要是不好動手,這件事交給我。”楚辭說。
傅修言明白他的意思。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解決。”
楚辭還是不了解他和這幾個人的關係。
在他這裡,傅明謙和羅蘭不存在什麼人情世故。
說完他便轉身出去了。
隔壁的套房內傳來了羅蘭的求饒聲。
其實杜衡也還沒對她怎麼樣,就是讓人把她按在了地上。
“你們不能隨便對我動手,我要報警。”
羅蘭喊道。
杜衡:“羅女士,你要是不想受罪就趕緊說實話,等你交代完了,你想報警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我勸你也不要再嘴硬了,如果我們沒有證據的話也不會來找我。還有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們家傅總,他這個人向來六親不認,何況你這次觸碰到了我們傅總的逆鱗。所以我也奉勸你一句,就算傅老爺子來替你求情也沒用。”
羅蘭剛剛還挺鎮定的,現在開始慌了。
這時候,傅修言和楚辭一起走了進來。
楚辭走上去,絲毫沒猶豫,直接就踩在了羅蘭的手背上。
羅蘭疼得直接叫出聲,眼淚都出來了。
“你到底對我妹妹做了什麼,說!”
楚辭一邊說,一邊加重了腳上的力道。
傅修言在一旁看著,沒有出聲。
他知道楚辭先下手為強是為了不讓他落人口舌,雖然剛剛他已經說了不需要幫忙。
可楚辭還是先他一步動手了。
楚辭:“我可不姓傅,你要是不說,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羅蘭疼得直冒冷汗。
最後,她沒堅持住,說道:“我隻是讓人在她喝的水裡加了一點東西,我沒有做什麼。”
傅明謙剛走到門口聽到她說這句話。
楚辭語氣冷冽,冷哼了一聲:“沒做什麼?那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了她?”
羅蘭顫顫巍巍地說道:“我隻是想給她一點教訓而已,誰讓她那天多管閒事。”
傅修言聞言,眉頭一皺。
羅蘭說的那天,應該是婚禮那天的事。
“就因為她說了那幾句話,你就想要她的命?”
傅修言冷漠無情的聲音鑽入羅蘭的耳朵裡,讓她打了一個冷顫,背脊發涼。
羅蘭:“我沒有想要她的命,現在科技那麼發達,她怎麼可能會死。”
而且那東西也不會要了人命。
兩人聽著她的話,都氣笑了。
楚辭讓按著她的人放手,然後他抬起腳,直接朝她腹部踹了一腳。
羅蘭直接被踢到了身後的茶桌前,後背硬生生地撞在了茶桌的桌角上。
疼得她齜牙咧嘴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話你也好意思說,那我是不是還要替我妹妹感謝你手下留情?”
傅明謙走了進來,他目光有些恍惚和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的羅蘭。
他此刻覺得她太過於陌生了。
一直以來,羅蘭都是一個溫柔賢淑,善良的人。
但他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
羅蘭抬頭的瞬間,就看到了傅明謙對她失望的眼神。
這一刻,她更加的慌亂了。
“老公,不是這樣的,你不要相信他們說的話。”她急忙解釋了一句。
傅明謙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他此時此刻一句話都不想說。”
但他還是開口問了她一句:“羅蘭,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羅蘭沉默了片刻。
“我沒有想要害她的性命,我真的隻是想給她一點教訓,誰叫她是傅家的兒媳,傅家的人這麼對待我們,我隻是想給他們一點教訓而已。明明小宇也是傅家的子孫,而我也是傅家的兒媳,我辛辛苦苦為傅家生下兩個孩子,為什麼他們要區彆對待我們?”
她說著說著語氣有些激動。
傅明謙眉頭緊蹙,他很早就跟她說過,不要妄想得到傅家任何的認可。
從他離開傅家後,傅家任何的榮譽都跟他無關,那自然也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她自己也說了,她不在乎這些,可為什麼現在她又在乎了?
還是說她一直都很在乎,隻不過都是裝的而已。
傅明謙以為自己很了解她,可這一刻,他有些看不透她了。
“所以你是後悔跟我結婚了,還是後悔沒有做上豪門的傅太太?”
羅蘭遲疑了幾秒,才回答道:“我沒有。”
她但凡沒有遲疑那幾秒,傅明謙都還願意相信她的話。
可現在……
“羅蘭,看來這麼多年跟著我,是委屈你了,而我居然從來沒有看透過你。”
雖然他離開了傅家,沒有傅家這棵大樹做靠背,但這些年,他也沒有虧待過她和兩個孩子。
沒想到她居然還是不滿足。
傅修言和楚辭麵無表情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楚辭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行了,有什麼話去跟警察說去。”
杜衡這時候說道:“已經報過警了,一會兒警察就到。”
而剛剛羅蘭說的話,他也已經錄音下來了。
人證物證都有。
沒一會兒警察就來了。
而羅蘭也被帶走了。
在傅修言準備離開的時候,傅明謙叫住了他。
“修言,等一下。”
傅修言停下腳步,看著他。
傅明謙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會做這樣的事情,我替她跟你們道個歉。”
傅修言神色淡漠道:“你要是真的覺得有愧,那你們當時就不應該回來,你們不出現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傅明謙有些慚愧地微低著頭。
“是,是我的問題。”
傅修言沒有跟他多說什麼,因為沒有什麼好說的。
隨後他就離開了酒店,回了醫院。
但在醫院他又不能進病房,隻能在外麵等著。
醫生也跟他說了一下沈知意的情況。
“傅先生,你不用太過於擔心,病人剛剛已經醒了,隻是燒還沒有退下去,所以人的話還有點點虛弱,你放心,我們會儘快找到相對應的藥。”
沈知意的主治醫生剛從病房出來,就看到傅修言,便跟他說一下具體的情況。
傅修言:“好,謝謝梁醫生,那我夫人就麻煩你們了。”
醫生:“不麻煩,這是我們的職責。”
到了晚上的時候,傅修言就收到了沈知意給他發的信息。
她讓他不用擔心自己。
傅修言看完,立即給她打了一個視頻。
沈知意剛剛吊完藥水,精力也恢複了一些。
“感覺怎麼樣了?”
傅修言看她臉頰紅撲撲的。
沈知意嘴巴有點乾,舔了舔嘴唇,又摸了摸臉頰。
“不是很好。”她癟了癟嘴說道。
傅修言聞言立馬擔憂地問道:“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沈知意看他臉色緊張了,“沒事,就是覺得身體燙得不舒服,腦袋有點疼,其他的還好。”
腦袋疼這些她都還能忍。
“那你彆看手機了,躺著休息,我陪著你。”傅修說。
沈知意側身躺下,手機架在前麵,閉著眼睛。
她開口問道:“你還沒告訴我,我到底怎麼了。”
她醒來的時候問了護士,護士隻是跟她說她發燒了。
然後多的就沒有再說了。
她也知道她們估計是得擔心她多想,影響心情,就沒說。
她也能理解,所以她就沒有追問。
但她可以問傅修言,他肯定知道。
傅修言剛想說話,沈知意又補充了一句,“你彆想騙我,說實話,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傅修言原本還想哄哄她,但她這麼一說,他又把話咽回去了。
然後他還是老老實實把羅蘭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沈知意聽完後就沉默了。
“你彆多想,醫生說了配合治療就行,沒什麼大問題。”傅修言安慰她。
她“嗯”了一聲。
真的是各種奇葩事都能讓她遇上。
……
而這件事也瞞不住秦喻她們。
第二天一早,秦喻就來了醫院,但發現沈知意不在昨天的病房了,問了之後她才知道沈知意轉了科室的病房。
當她聽到是轉到感染科的時候,她人就不淡定了。
她立馬就去感染科的病房。
她剛到,就看到了傅修言和楚辭。
兩人是背對著她的,但看身影她就知道是誰了。
還是雲綺先發現的她。
“夫人,您怎麼來了?”
傅修言和楚辭才轉過身。
“媽。”
“喻姨。”
兩人朝秦喻喊了一聲。
秦喻臉色嚴肅地看著他們,問道:“你們兩個到底瞞著我們什麼事情?意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楚辭忘記防他們家秦女士了。
楚辭上前攬著她的肩膀,“彆生氣,生氣容易有皺紋。”
秦喻:“彆碰我,給我站好。”
楚辭:“……”
隨後,傅修言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她。
楚辭看她擔心的臉都要皺在一起了,“媽,你也彆擔心,醫生說了,沒事的,隻要燒能退下去就不會有問題,而且現在醫療水平這麼高,不會有問題的。”
秦喻:“我怎麼可能會不擔心。”
她整顆心都糾在一起了。
楚辭不敢說話了,擔心被罵。
秦喻想進去看看,但病房不能進,隻能在外麵玻璃牆上看,但也要沈知意自己走出來才能看到,可她現在有點虛,隻能躺著休息。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秦喻嘀嘀咕咕地說道。
沒辦法,所以她就隻能打視頻了。
沈知意那邊也接了。
秦喻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滿眼都是心疼。
沈知意也一直安慰她,讓她不用擔心之類的。
秦喻看到她也就安心了,說了幾句就把視頻掛了,沒有打擾她休息。
然後幾人又去了醫生辦公室,了解了一下沈知意今天的狀況。
……
羅蘭那邊也被關了五天。
而沈知意這五天反反複複的發燒。
她每天一睜眼就是抽血,打針吃藥。
索性這幾天她除了體溫高,沒有彆的不舒服。
她就是體溫降不下去。
就算降下去了,第二天,或者是半夜的時候,她又燒起來。
“梁醫生,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錢不是問題,隻要我女兒能好就行。”
醫生辦公室內,秦喻問道。
她現在每天都會來看看,要不然她在家待著也不安心。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問題是該用的藥我們都給病人用過了,包括國外的一切特效藥,但對病人的效果都不大,病人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體溫降不下去,反反複複的燒。我這邊也找了好幾個醫生一起討論,就是給病人用新藥,但這種藥在國內還沒有實施過,目前還在臨床實驗中,所以我今天才把你們喊來,如果你們家屬同意的話,那我們今天就會給病人用這個藥。”
傅修言問了一句:“副作用是什麼?”
醫生回道:“隻要是藥都會有副作用,但是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所以最終所呈現出來的副作用可能也會不同,但藥的話不會對病人的身體器官造成什麼負擔。”
醫生看了他們幾人一眼,“你們家屬可以考慮一下,沒事的。要是你們考慮好了,我會安排人跟你們簽一份同意書。”
秦喻有些糾結,因為她還是擔心。
所以她拿不定主意。
“喻姨,要不我們問問知意吧,讓她自己決定。”傅修言說。
因為這個是總得要跟她說一聲的。
秦喻:“好,聽你的。”
沈知意這邊得知後,也沒考慮什麼,立刻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