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無理取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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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言一開始並沒有說話。

沈知意又問:“我身體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傅修言握著她的手,安撫道:“沒事,你彆瞎想,結果還沒出來,又不一定是什麼大問題,醫生都說了你除了發燒,沒彆的問題。”

沈知意聞言,便陷入了沉默。

隨後,傅修言又哄著她喝了一點粥。

喝了幾口,她就喝不下去了。

然後,沈知意高燒的事,還是傳到了沈家和楚家。

兩家長輩收到消息後,就趕來了醫院。

沈知意看著他們都出現了,愣了愣。

“爸媽,你們怎麼都來了?”

秦喻和宋靜嫻一左一右地坐在病床上,一臉擔憂和心疼地看著她。

“頭疼不疼?”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你也真的是,昨天才跟你說好好照顧自己,今天就住進醫院了。”

“……”

兩位媽媽你一句話我一句地,沈知意都沒法插嘴。

沈父在一旁說道:“好了好了,你們也彆說她了,你們一直說,她也沒辦法開口回答你們啊。”

然後兩位媽媽才停嘴。

沈知意深呼吸了一口氣,解釋道:“我兩位可愛又美麗善良的媽媽,我沒事,就是發燒而已,所以你們不用這麼緊張。而且我現在都在醫院了,有醫生在我更加不會有事。”

然後,她看向宋靜嫻,說:“特彆是您,原本天氣就冷,你的抵抗力又差,你還跑出來,醫院人最多了。”

宋靜嫻指了指自己的口罩,“我帶口罩了,沒事,而且我也穿了保暖衣,一點都不冷。”

沈知意拿她沒辦法,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秦喻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麼還是這麼燙?還沒退燒嗎?”

這時候,傅修言走了進來。

他剛剛去醫生的辦公室了。

他看著病房裡的人,挨個喊了一遍。

“修言,意意的燒還沒退嗎?她不是昨晚就住進來了嗎?”秦喻看向傅修言問道。

傅修言回道:“嗯,剛剛護士來量過了,退了一點,沒什麼問題,今天還要打點滴,休養幾天應該就好了。”

“修言,辛苦你了,在這裡照顧了一晚上。”宋靜嫻說。

傅修言:“嫻姨,我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放心,意意這裡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秦喻還是有些疑惑地問道:“意意是什麼引起的發燒?”

傅修言回答得滴水不漏,“就是急性腸胃炎引起的,估計就是前兩天吃壞了肚子。”

沈知意趁兩家長輩不注意,朝傅修言看了一眼。

撒謊這活還是得傅修言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他們一直待到中午,等沈知意吃了午飯,她們才離開的。

“好了,兩位媽媽你們不用擔心我,這裡有傅修言陪著我,所以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秦喻:“行,那明天媽媽再來看你。”

宋靜嫻剛想說話,沈知意就說:“媽,你就彆來了,你在家好好地休息就行,彆到處亂跑,你擔心我,我更擔心你。”

宋靜嫻:“好好好,我答應你,那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說,不許瞞著我們。”

沈知意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兩家長輩剛走沒多久,楚家三兄妹和舒凝就來了。

幾人都是在群裡看到的消息,然後才剛回來的。

“傅修言,你之前不是說過要好好保護她的嗎?怎麼又讓她住院了?”

楚辭一進來就質問了一句。

楚君珩瞥了他一眼,“你少說兩句話,小妹這次是感冒發燒住的院,跟人家修言有什麼關係?”

沈知意開口道:“三哥,這跟傅修言沒關係,是我自己吃錯了東西,你彆總是把錯都賴在彆人身上。”

“……”

楚鴛和舒凝一來就圍著沈知意。

“你這小臉怎麼還是紅撲撲的?”舒凝問。

沈知意摸了摸,確實還是有些燙。

“燒還沒退呢。”沈知意說。

楚鴛黛眉緊皺,“怎麼燒這麼久?”

沈知意:“可能是我抵抗力比較差吧,不礙事,本來我就怕冷,它現在燒一燒我身體挺暖和的。”

她開玩笑說道。

“都生病了,還總喜歡開玩笑。”楚鴛訓了她一句。

而楚君珩和她說了幾句話就把傅修言喊出去了,楚辭也出去了。

就留了她們三個人在病房裡。

病房外。

楚君珩看向傅修言,問道:“你老實跟我說,知意到底是怎麼了。”

因為他來之前就跟雲綺打聽了。

前兩天他們在海城的時候,沈知意就已經發過燒。

而且這都過了三四天,還是這樣。

還有傅修言的態度,讓敏銳的他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他才開口問得。

楚辭也看著他,“對,有話你就直說,要真是有什麼事,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況且她還是我們的親妹妹,我們也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傅修言其實也沒打算瞞著他們。

他說:“她這幾天反複的發燒,不像是正常的發燒,而且她的燒一直退不下去,醫院這邊給她做了檢查,常規的血液檢查都是正常的,不過還有幾項特殊的檢查還沒有結果,需要等。”

楚辭:“你是懷疑她被人下藥了?”

傅修言:“在她的檢查報告裡,並沒有藥物的成分,所以應該不是下藥。”

楚家兄弟二人臉色一沉。

傅修言把沈知意最近接觸過的人和事都檢查了一遍,但都沒有任何的問題,跟以前沒有什麼特彆的。

他到現在也沒有想到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

而且她接觸的人,來來回回就是他們幾個人,也沒有什麼陌生人。

突然,他想到了剛回來的羅蘭。

但她們也就在傅修瑾和楚鴛的婚禮上見了幾麵而已,並沒有任何的接觸。

下午沈知意太困睡著了。

護士來給她量體溫的時候,發現她又開始燒了。

護士一看,又變成39度多了。

“怎麼又燒起來了?”

她試著叫醒沈知意,但叫不醒。

護士立馬轉身出去,去喊醫生。

傅修言剛在外麵接完電話進來,正好撞在一起。

“傅先生,對不起,我去喊劉醫生,病人又燒起來了。”

傅修言聞言,立即跨步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醫生就來了。

“劉醫生,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燒起來了?”傅修言詢問道。

劉醫生檢查了一番後,一籌莫展地說道:“傅先生,病人的檢查報告還沒出來,我現在也沒辦法對症下藥,隻能說正常的藥物給病人退燒,但目前看來這些普通的退燒藥對病人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傅修言:“那是不是說明,我夫人發燒並不是普通的發燒症狀。”

劉醫生:“目前來看,應該是,但現在具體原因還得要等報告我才能配藥,我去催一下。”

傅修言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了。

半個小時後,楚辭和楚君珩又趕來了醫院。

“怎麼回事?”楚君珩問道。

剛好劉醫生那邊也拿到了沈知意的最新的血液報告來到病房。

“傅先生,正好你也在,你夫人的血液報告出來了。”

傅修言:“結果是什麼?”

劉醫生麵色有些凝重,“病人的血液有變異的情況,但又不像是血液疾病,結果是感染了病菌。所以才導致病人免疫力下降,才會反複發高燒。”

楚辭:“既然已經知道是病菌,那現在趕緊給我妹妹用藥,再燒下去,人都燒傻了。”

一直發著高燒可不是開玩笑的。

劉醫生有些為難,“但這個病菌的種類國內這邊暫時還沒有出現過案例,跟平時的我們常見細菌感染有些不一樣。”

傅修言一下子就捉住了重點。

“劉醫生,什麼叫做國內沒有這個案例?可她最近從未出過國,一直都在國內,所以她又是怎麼染上這個病菌的?”

劉醫生也納悶。

這傳播的途徑太廣了。

“那她近期有沒有接觸過剛從國外回來的人?”

楚家兄弟二人奇奇看向傅修言。

傅修言低喃了一句。

國外回來的人?

那就隻能是他那位親生父親和羅蘭了。

他眉頭一皺,“可是我也接觸了,為什麼我沒事?”

劉醫生:“這……有可能是病人接觸了對方的唾液或者是病人之前受過小傷,從血液感染的細菌,加上病人的免疫力也有些低,所以中招的概率就比較大。”

劉醫生說:“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現在需要把病人轉去感染科那邊,儘快得到治療,要不然細菌會通過她的血液慢慢地侵蝕到她身體的每個器官,那到時候感染的範圍擴大,那就變得很棘手了,我現在去安排。”

就醫生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傅修言給杜衡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把傅明謙一家三口看住了。

沈知意現在的情況不穩定,他暫時也抽不開身安心地去處理這件事。

十分鐘不到,沈知意就被轉入了感染科。

“傅先生,感染科的病房都是單獨隔離的,所以你目前就不能進去陪你夫人了,但你放心,我們會有護士專門照顧著的,不會有什麼事的,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家屬。”

傅修言:“好,我知道了。”

楚辭問道:“連進去探望都不能去嗎?”

醫生回答道:“是的,但可以在外麵看。”

楚辭也就沒說什麼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沈知意能儘快恢複。

……

而此時。

某家五星級酒店的套房內。

“你……你們要乾什麼?”

羅蘭抱著孩子,警惕地看向了衝進來的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而為首的人正好是杜衡。

羅蘭之前見過他跟在傅修言身邊,知道他是傅修言的人。

“你是傅修言派來的?”

傅明謙在房間裡,聽到外麵的吵鬨聲,便出來了。

“怎麼回事?你們是誰?”

傅明謙看向杜衡等人說道。

杜衡轉過身,看著傅明謙說道:“傅先生,抱歉,打擾了,我是奉傅總的命令過來的。”

傅明謙的臉色立馬就變得鐵青。

他看著眼前幾名男子,嚴肅地說道:“他想乾什麼?”

杜衡:“傅先生,這個我也不清楚,傅總隻讓我帶著人來看著你們,彆讓你們跑了,一會傅總來了,您可以親自問他。”

杜衡說完後,便不再開口。

傅明謙眉頭緊皺。

半個小時後。

傅修言就來了,來的還有楚辭。

傅明謙一看到他,就立即質問道:“修言,你這是要做什麼?無緣無故派人闖到我這裡來。”

傅修言一身怒氣地站在那,漆黑的眼眸帶著寒意。

他站在那,雖然一言不發,但給人的壓迫感非常的強烈。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說,你對知意到底做了什麼?”

他這句話是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羅蘭說的。

羅蘭接觸到他冷冰冰的目光時,被嚇了一跳。

傅明謙一頭霧水地看了看他們。

“修言,你在說什麼?還有,阿蘭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麼跟她說話?”

傅修言白了他一眼,並沒有搭理他的話。

羅蘭低著頭,沒有說話。

傅修言朝杜衡看了一眼。

杜衡會意,立馬抬手讓人上去拉羅蘭。

傅明謙立即攔住了他們,“住手,你們乾什麼?”

羅蘭抱著孩子,往後躲了躲。

“傅修言,你到底想要乾什麼?把話說清楚。”

傅修言抽空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要知道我想乾什麼,你問一問你的妻子不就知道了?”

傅明謙聞言,回頭看向羅蘭,問道:“你做了什麼事?”

雖然他沒有陪伴傅修言長大,但他知道老爺子教出來的人是什麼樣的性格。

傅修言不是無理取鬨的人。

他既然不顧他的顏麵都要這樣闖進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羅蘭麵對傅明謙的質問,立即搖頭,“老公,我什麼都沒做,我一個弱女子我能做什麼?”

傅明謙半信半疑,“你確定什麼都沒做?”

羅蘭咽了咽口水,還是搖頭,“我沒有。”

傅修言並不想聽她的廢話。

“杜衡,彆浪費時間。”

“好的,傅總。”

杜衡上去拉開了傅明謙,“抱歉了,傅先生。”

隨後保鏢便把羅蘭和孩子分開了。

孩子立馬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著“媽媽”。

“小宇,彆哭彆哭。”

羅蘭一邊掙紮一邊說道:“你們放開我,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我說了我什麼都沒做。”

保鏢直接把她丟在了地上。

“啊……”

傅明謙看著這鬨騰的一幕,臉色越發的凝重暗沉。

“羅女士,你確定不說是嗎?”

傅修言冰冷的聲音響起。

羅蘭依舊嘴硬:“我什麼都沒做,你想讓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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