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前,大三宿舍。
此間宿舍裡住在四個人,除了周仲昆是一個富二代之外,其他三人的家庭條件都不錯。
空調可以開到16度、持續二十四小時那種富裕程度。
四個人圍著桌子打牌,一邊聊著天。
“老周,今天這麼早回來?我還以為你帶著大一那小妞去玩了呢!”
“雞毛。彆提了,他奶奶的,那小妞死活不去啊!我想帶她去酒吧,她也不答應。沒招兒,隻能等下一次了!”
叫雞毛的舍友咂咂嘴:“我還以為她答應你去看電影,這事兒就能成呢,一看就知道那小妞是個雛,想想都刺激!”
“不是雛,我還不玩呢!”周仲昆往桌子上扔了一對大小鬼。
周仲昆把手裡的牌一扔,從桌上摸出一盒萬寶路,抽出煙發了一圈。
“錢曉這小妞得往後排了,我今天又看中一個!”
“誰啊?我們學校的?”
周仲昆點燃煙,吸了一口後,神情亢奮道:“不是咱們學校的。不過,這妞長得可真是漂亮,帶勁!”
幾人好奇,拽著他問細節,周仲昆把今天遇見羅銳和莫晚秋的事情講了一遍。
雞毛聽那雪白的大腿,就直流口水:“師範學院?好地方啊,改天哥幾個去裡麵轉一轉,反正這學校裡麵的男生都不經打,哪有老子們威武雄壯。”
“得了吧,有些事情不做為好!”另一個舍友道:“還有,老周,你叫人去跟蹤他們,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我們將來……”
周仲昆沒有吭聲,他慢悠悠的抽著煙,從外麵叫人乾羅銳這事兒,他沒和室友說。
這小子,最好是識趣一些,和自己乾?你特麼有這個實力嗎?
老子不僅要把錢曉搞到手,還要把你女朋友弄上床。
搶玩具這事兒,他從小就乾,現在毛長齊了,搶女人更有一手,實在不行,老子用錢砸,也得把那個女孩搞到手!
雞毛見他臉上的模樣,知道是在意,不禁做出猥瑣的笑臉來:“老周,周哥,那個……”
“有屁就放!”
“芝芝玩具壞掉了,是不是再買一個?”
“說到這事兒,我就心煩,哪個吊毛砸的我車?這事兒,我肯定查出來!絕對不輕饒!”
“芝芝它……”
周仲昆撇撇嘴:“這是我托人從海外買的,高價定做,哪有這麼容易搞到手。”
“哎,可惜不能叫,要是能出聲,那賊刺激!”
“你想的美……”
周仲昆話音剛落,宿舍門就“砰”的一聲,被人踢開了……
他們以為是督察員,趕緊站起身。
雞毛看見一個陌生麵孔,立即罵道:“伱特麼誰,找茬?”
誰知道,對方根本不搭理他,而是直接把門一關,然後兩個箭步,往裡麵衝去。
“你……”
“啪!”
周仲昆緊皺著眉頭,還未說出話來,臉上就挨了一巴掌,他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雞毛見狀,趕緊上前幫忙,然而一把椅子猛地向他丟了過來。
“砰”的一聲,椅子砸在他跟前,碎的四分五裂!
“你特麼敢上前幫忙,我弄死你!”
羅銳一聲大喝,指向雞毛,後者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唾液。
另一個室友也嚇了一大跳,趕緊勸阻道:“彆打架,打架要受到嚴重處理的!”
羅銳的一雙眼睛,如同狼視,惡狠狠的盯著這兩人,見他們不敢往前,之後,他轉過身去。
“你特麼的!”周仲昆直接撲了過來。
大家都會幾招擒拿術,這個是一門必學的學科,將來好用來對付罪犯。
幾人剛才被羅銳的氣勢震住了,沒有反應過來,現在腦袋轉過彎來,心想你就一大新生,怕你個**啊!
周仲昆一拳揮過來,被羅銳輕鬆的躲過去。
見一招不中,他想要拽住羅銳的手腕,隻要反身一扭,肯定會扭斷對方的胳膊。
不搞死你,我特麼不姓周!
周仲昆剛要得手,心中正得意,羅銳突然一閃身,挪到他身後,向他的小腿猛踹而去。
“嗷”的一聲慘叫,周仲昆當即跪在了地上,隻覺得腿肚子像是被火紅的洛鐵給燙上了。
羅銳不再給他機會,拽住他的後脖頸,把他的腦袋往桌上狠狠地按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
周仲昆的臉緊貼著桌麵,整張臉都變了形。
羅銳伸出手,“啪啪”扇了他好幾個耳光,直打的他嘴裡的涎水淌在桌麵上。
這一幕,兩個室友看的目瞪口呆。
周仲昆多麼牛叉的人,屬於在學校裡橫著走的角色,大學三年來,從來隻有他欺負彆人,現在竟然被一個大一新生騎在了頭上。
這事兒,有點鬨大了。
周仲昆劇烈的反抗,但身體被死死的被鉗製住,任憑他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他嘴裡嗷嗷的叫著,含糊不清的喊道:“特麼的……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你特麼的找死!”
羅銳騰出一隻手,從桌麵上拿起一個空啤酒瓶,用力磕在桌麵上。
“砰”的一聲,啤酒瓶的前半部分破裂,玻璃渣滓彈在了周仲昆的臉上。
他趕緊閉上雙眼,再睜開眼時,好幾塊玻璃渣子已經刺在了他臉上,他感覺自己臉上肯定流血了。
而且,啤酒瓶的碎口抵在了自己的喉嚨上,有血絲從皮膚裡滲出來。
羅銳俯身下去,在他耳邊低語:“信不信,我弄死你!”
“你……敢!”
“你特麼記住我的話,我不管你是誰,家裡什麼背景,以後你膽敢再找莫晚秋麻煩,我肯定弄死你!”
周仲昆被嚇壞了,如果羅銳大聲叫囂,他還不害怕,但這個人輕言細語的說出要殺人,恐懼立即把他攫住。
他讀過犯罪心理學,見過那些窮凶極惡的殺人犯照片,當初並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羅銳臉上的表情和這些人一模一樣!
特彆是那一雙眼睛,淡漠、冷靜,對生命毫無憐憫,看自己像是在觀察一隻小動物。
羅銳眨了眨眼,像是咬住他的耳朵在問:“今後,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周仲昆膽寒的點頭,嘴裡“嗚嗚”的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