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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2章 不會吧?麵對五十倍敵軍不會怕了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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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穀關?”

聽到這個完全不在他們任何人考慮範圍之內的地名,衙中眾將都有些茫然。

他們的計劃和上穀關有什麼關係?

李弘再喝:“取……”

話沒說完,李弘突然住口,慫慫的看了李牧一眼。

阿翁自詡不曾年邁,用不著看坤輿圖,結果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卻需要看坤輿圖才能確認上穀關周邊地形地勢,還怪尷尬的嘞!

但尷尬歸尷尬,大事卻不能馬虎。

李弘輕手輕腳的從家兵懷中取出坤輿圖,緩緩展開。

而後李鮮、陸高、趙薑等一眾將領就全都圍了過來,目光齊齊落向坤輿圖上的上穀關。

上穀關地處太行八陘之一的蒲陰陘中,東為萬仞山,西為兕角山(今犀牛山),北為拒馬河,南是黃土嶺,位於交通要道,地勢頗為險峻。

隨著天下局勢的不斷發展、薊城的重要性與日俱增、曆朝曆代的不斷修葺,上穀關漸漸超進化成為內三關之一、天下九塞之一、兵家必爭之地的——紫荊關!

成吉思汗攻破紫荊關以入關內,瓦剌攜叫門天子朱祁鎮奇襲紫荊關以威脅明朝京師,逼迫於少保打響了那場世人傳誦的京師保衛戰!

而在這個時代,上穀關的重要性卻遠遜於後世,不止無緣登上第一代天下九塞的大名單,更是在天下間都排不上號。

這個關塞在手,有什麼意義嗎?

“此地,乃是我部最大的優勢?此地與我部歸秦有什麼關係嗎?”

“難道主帥是欲要令我部從上穀關走蒲陰陘歸秦乎?然,蒲陰陘之東理應儘是聯軍,我部走此路或是羊入虎口矣!”

李弘皺眉道:“諸位袍澤莫要忘了,家父方才言說軍功才是大事。”

“本將以為,家父或是認為敵軍欲走蒲陰陘入代地,欲借上穀關阻截敵軍!”

此話一出,衙內寂靜。

陸高、趙薑等將領麵麵相覷,尷尬的笑道:“由我等借上穀關地形阻截敵軍?”

“嗬嗬~嗬嗬嗬~敵軍擁兵五十餘萬,然而我部縱是儘起代地青壯亦不過能得兵萬餘而已,即便我軍有上穀關在手,據守上穀關以阻截敵軍未免也有些艱難了吧?”

“以本將之能,此責之於本將而言屬實有些艱難,諸位袍澤可有人能擔此重任乎?”

“誤會了,君子肯定是誤會了武安君的心意!”

都是跟著李牧縱橫疆場幾十年的老將,雖然近些年他們屢遭敗績,但曾經他們也是闊過的,其中不少將領都追著匈奴嗷嗷跑,而後又攆著東胡嗷嗷追,還曾揍的燕軍嗷嗷哭。

若非近幾年的連戰連敗,稱他們一句驕兵悍將絕不為過。

但,就算是真真正正的驕兵悍將也不敢打這種仗啊!

暫不論薊城方向聯軍,僅督亢之地方向聯軍可投入上穀關的兵力便達五十萬以上,且敵軍是奔著逃命來的,士氣絕對高漲。

然而李牧所部滿打滿算也就能拉出一萬餘將士,且還是不知道自己在為誰而戰的疲兵。

敵我雙方兵力差高達五十倍!我軍不止兵力處於絕對劣勢,士氣也處於絕對劣勢!

這種單子也就楊端和有膽子接,就連王賁都得犯嘀咕,更遑論是陸高等將領了。

然而李牧卻略顯欣慰的頷首道:“吾兒所言,便是李某所思。”

趙薑等將領全都僵住了。

啥?李弘他說對了?

李牧繼續說道:“而今敵軍有三個選擇。”

“其一,引兵北上,衝破秦軍阻截後由軍都陘入代地。”

“此路難行且無利,一旦選擇此路也就意味著東胡、匈奴完全放棄了此戰,隻求遁回草原,李某以為聯軍選擇此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其二,引兵北上,與薊城代軍、治水燕軍夾擊秦長安君,以求全殲秦長安君所部或是打通一條生路,助聯軍主力重獲糧草。”

“此路難行且極險,若能實現全部戰略,聯軍將大獲全勝、秦國一朝傾覆,接下來天下大勢將鬥轉,若能實現半數戰略,聯軍主力糧草短缺之患可解,聯軍與秦軍將進入長期對峙、互尋薄弱,若全數戰略皆未能實現,則聯軍慘敗,東胡、匈奴從此不存!”

趙薑認同點頭,他覺得戰局理應如此發展。

然而李牧卻說:“若聯軍主帥乃是一員銳意果勇之將,聯軍選擇此策的可能在八成以上。”

“但李某觀聯軍主帥巴特爾實乃色厲內荏之輩,東胡近幾十年皆無大戰、血戰,亦難承受過重的戰損,無力與秦長安君血戰。”

“是故,本將以為敵軍選擇第二條戰略的可能僅有三成。”

“依本將對東胡王巴特爾的判斷,本將認為聯軍更可能采用第三條戰略,猛攻武陽城,走蒲陰陘,過飛狐陘入代,以使聯軍主力處於進可攻、退可守之境!”

隨著對軍略的分析,李牧不自覺進入了領兵狀態。

長身而起,李牧手腕一錯,右臂上揚,隨著‘哢吧’一聲骨頭脆響,李牧肩膀陡的一擰便將被綁在後背的右臂擰到身前,而後又故技重施的將左臂也擰到了身前。

衙中眾將:!!!

看著已經基本恢複活動能力的李牧,衙中眾將連坤輿圖都顧不上看了,齊刷刷的看向李牧。

您這就掙開了?

您就這麼輕鬆的掙開了?

合著您這段時間一直是逗我們玩呢啊!

李弘瞪大眼睛看向李鮮:這就是你綁的繩子?!

李鮮也雙眼溜圓一臉震驚:吾已在儘可能不讓阿翁太痛的情況下綁緊了,阿翁怎麼這樣一下那樣一下就掙開了!

李牧沒有注意也沒有在意眾將目光,也沒有繼續錯開綁著手腕的繩索雖然這對於他而言並不困難。

走到案幾前,李牧拾起木棍點向上穀關的位置道:“但第三條戰略可能成功的前提,是敵軍能夠迅速通過蒲陰陘!”

“一旦聯軍主力深入蒲陰陘後卻被阻於上穀關,則此戰略便絕無實現的可能,而隻會是自入甕中!”

“以秦軍之力,無法燒製成這個甕,但我部可以。”

“且在聯軍不知我部有心歸秦的情況下,我部能於蒲陰陘發揮出足以左右戰局的作用!”

“本將欲令我部死守上穀關,將聯軍主力阻於上穀關內,以配合秦長安君所部完成對聯軍主力的全殲!”

“一旦此策功成,便是大功一件,秦王必定重賞!”

“秦長安君乃是愛兵如子、賞罰分明、願提攜袍澤的君子,寧可分薄自己的軍功也不會苛待了麾下將士和歸降袍澤。”

“隻要在戰中做好登記,保存好斬獲的頭顱,秦長安君定會想辦法把我部袍澤於上穀關斬獲的頭顱依軍功斬獲記入我部袍澤名下。”

“兩功相加,我部袍澤初入秦便可名正言順的得高爵!”

李牧看向李弘和李鮮加重語氣道:“這,才是為將者應該考慮的功勞!”

“那些朝中的蠅營狗苟,非為將者當思慮之事也!”

什麼裹挾民心,什麼送去情報,在李牧看來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手段,是無能者才要去考慮的事。

一場勝利,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才是給秦國最好的禮物!

李弘、李鮮趕忙拱手:“兒受教!”

李弘緊接著滿臉為難的說:“然!阿翁,我部兵寡,且軍心不齊啊!”

不是李弘和李鮮的眼光真就比李牧窄很多。

李弘和李鮮也知道一個左右戰局的助力遠大於趙薑所說的一切投名狀,但李弘和李鮮真沒信心守住上穀關!

李牧手持木棍指向上穀關南側陘道篤定的說:“本將深知秦長安君之能,既然此戰秦軍主帥乃是秦長安君,此戰戰事必定不會漫長,且秦長安在得知我部阻截聯軍於蒲陰陘的消息後必定不會不顧我部存亡,我部最多隻需要堅守上穀關兩個月即可竟全功。”

“上穀關乃是易守難攻之要害,五千敵軍、五萬敵軍亦或是五十萬敵軍無甚差彆,皆無法完全展開,每次隻能派遣數百兵馬進攻。”

“我部有至少一萬沙場老卒、數十名精悍將領,還守不住一座易守難攻的上穀關?”

李牧看向李弘的目光多了幾分不滿和質問。

不會吧不會吧!

有易守難攻的關塞在手,敵我雙方兵力差不過是區區五十餘倍而已,你們不會連堅守兩個月的信心都沒有吧?

被李牧的目光一激,聽著李牧平靜又篤定的聲音,李弘、李鮮等所有將領齊齊拱手,肅聲大喝:“末將,必死守上穀關不退!”

李弘昂然道:“主帥,末將願為先鋒!”

一眾將領齊齊拱手,振奮高呼:“末將請戰!”

隻要有李牧為帥,莫說是僅率萬餘兵馬鎮守上穀關了,哪怕隻是帶著五千兵馬他們也敢釘死在上穀關不退半步!

因為他們相信李牧遠勝於相信他們自己!

迎著眾將熱血沸騰,躍躍欲試的目光,李牧扔掉了手中木棍,溜溜達達的走回了自己方才待的位置,親自把軟木棒塞回口中,而後左臂抬高擰向身後,又將右臂抬高擰向身後。

恢複綁姿、回身落座,李牧看向眾將:“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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