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些人都是長孫家雇傭來拍賣完好戰船的。
想要拿燕來樓的聲譽來逼迫他將那幾艘戰船拿出來拍賣。
可已經知曉幕後之人是長孫家之後,他又怎會將那些戰船拿出來拍賣!
“各位若是有什麼疑問可以去找劉仁願大統領理論,我們燕來樓隻是負責拍賣的地方罷了,人家不賣了,我們也愛莫能助!”趙天虎來了個一推四五六,跟他沒關係。
這話一出,剛剛還叫囂的那幾個頓時啞火,趙天虎說的沒錯啊,燕來樓隻是負責拍賣的,人家貨主不賣了,他難道拿著刀去逼迫人家賣?
這種事也找不到燕來樓的身上啊。
“好了,該解釋的我也解釋過了,現在繼續拍賣!”
七艘戰船的爭奪很是激烈,但卻與一些人完全沒關係,他們靜靜的保持沉默不過從臉色能夠看出,他們的心情並不怎麼好,想到幕後之人交代的事情,他們卻沒完成,就感到一陣頭疼,可這事也不是他們能夠掌控的,誰能想到燕來樓會搞這一出,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拍賣會一結束,這些人就一起走出了燕來樓,向著不遠處的一輛馬車而去。
而這一切都在燕來樓的監視之下,將一切都儘收眼底。
燕來樓內,在拍賣會結束之後,卻有一些人並沒有離開,而是找到了趙天虎,想與趙天虎談談。
二樓的一間包間內,蕭瑀,宇文家主,獨孤寬等一眾大家族的家主圍坐在一張圓桌旁,而趙天虎則作陪在側。
“趙掌櫃,現在可以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就是,今天的拍賣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小家族家主是誰的人?”
“你們都彆催了,還是聽聽趙掌櫃的吧!”蕭瑀開口打斷了眾人的詢問。
趙天虎先是衝眾人拱了拱手,隨後開口道“今日之事的確有些詭異,之後我派了人跟蹤了那些拍得船隻的家主,結果發現,他們的確是受人指使前來拍賣會的。”
“果然!”
“我就說這些小家族的家主怎麼敢跟我們叫板,原來是有人指使!”
“趙掌櫃,可知那幕後指使之人是誰?”蕭瑀詢問道。
“一開始並不知曉,那人隱於馬車之中,可之後卻去了碼頭查驗船隻,我的手下認出了此人,其乃是長孫家的大管家,幕後之人想來大家也知道是誰了吧!”趙天虎緩緩的說道。
“恩?你是說這幕後之人是長孫無忌?”宇文家主目光閃過一抹寒光道。
“難怪,難怪這些小家族家主敢這樣做,原來是長孫無忌給他們撐腰!”
“的確,也隻有長孫家才敢跟我們作對,其他大家族多多少少都會給我們些麵子的!”
事情水落石出,眾人的心情卻很沉重,今日一共十九艘完好的戰船被長孫家給拍走了,顯然長孫家在圖謀什麼,現如今他們不得而知,可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在一一告辭後,各家家主也匆匆趕回家族,準備詳細的調查一下此事,長孫家跟在坐的可都有仇怨,這要是出什麼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趙天虎也沒閒著,同樣派出了大量人手出去探查,同時也將這件事告知了李義府,與劉仁願。
李義府雖說到了吏部做了吏部員外郎,但其另一個身份卻是羅章的私人密諜司統領,負責打探,掌控各種消息,將消息收集,最終彙報給羅章知曉。
而在得到趙天虎的消息之後,李義府本能的覺得長孫無忌怕是會有大動作,且還是對大人一些不利的事。
當即他也行動了起來,派出全稱的暗線探查長孫家這些日子的動靜。
劉仁願那邊,在得知了長孫家拍賣到了十九艘戰船之後也是皺眉不已。
毒害劉仁軌的真凶他們都知曉,就是長孫家動的手,對於長孫家他們可是恨之入骨。
這次長孫家居然拍賣戰船,說他們是用來運貨鬼才相信,要知道,長孫無忌一直想要掌控皇家海軍的,隻是沒達到願望罷了,現在他自己擁有了戰船,做出什麼事用誰也不知。
當即,劉仁願就與劉仁軌商議了一番,派出戰船盯著被提走的那些東瀛,高句驪戰船,看看長孫無忌將這些戰船弄去哪裡,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雖說羅章不在長安,但大家都各司其職,做著自己分內的事。
不過該傳消息給羅章還是得傳。
隻不過當羅章得到這消息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二日。
看著手中關於長孫無忌暗中潛人拍賣走十九艘戰船的事,羅章鼻中輕哼一聲,彆人不知曉長孫無忌想做什麼,他又怎麼不知?
“老狗,就算給你弄到了這些戰船又有什麼用?你還真當海船那麼好造的?”嘴上這樣說,但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的。
第一時間羅章就想到了長孫無忌拍下這些戰船的首要目的就是研究海船的建造,打造出他自己的海船,畢竟羅章將所有海船都給封鎖了,長孫無忌得不到一艘,如何能夠參研海船的建造。
雖然海船的參研建造有著不小的難度,但以長孫家的財力,有著模板,想要打造海船還真不是難事。
好在,他雖然不在長安,但其留下的人卻並沒有站著看,而是都在行動,眼下尚不知長孫無忌將那些海船弄去了哪裡,等找到地方,羅章可不會心慈手軟,第一時間就會讓皇家海軍將那些戰船給擊沉。
在羅章想來,長孫無忌就算參研出了海船也沒用,沒有鐵疙瘩這樣的利器,靠著巨型弩箭,再多的海船也打不過皇家海軍的。
然而下一刻,羅章的臉色就變了數變,忙取出紙筆,用布帛寫了一封信,用飛鴿傳書,給予李義府,讓其立刻派人探查玉山的情況,羅章擔心長孫無忌想要向玉山動手,那裡可是皇家建造木疙瘩的地方,若真讓長孫無忌得手,那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