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空下是覆蓋著厚實積雪的山脈。狂風呼嘯,將士兵們的臉變得比盔甲還要蒼白。
這是阿爾卑斯山脈。一支三萬人的隊伍正在翻越它。這支部隊由七丘帝國的默西亞野戰軍和尹利裡亞野戰軍混合編成。而指揮它的將軍,乃是七丘帝國的統治者,蘇.科爾涅利烏斯.西庇阿。
山路崎區,馬匹負重後難以行走。因此蘇.科爾涅利烏斯.西庇阿讓野戰軍的騎兵全部換乘上了驢,而把馬同牛羊等肉畜一齊放在部隊的後方驅趕。
在攻下海島共和國後,蘇.科爾涅利烏斯.西庇阿開始著於七丘帝國的光複大業。
“阿勒曼尼聯邦新敗,兵力不足。為了防備我們的反攻,他們勢必要把剩餘的大部分兵力都調到我們邊境。此時出其不意地翻閱阿爾卑斯山脈,必能成功!”
“妙計啊!從邊境開始慢慢推進,不知要幾十年才能將失地收複。而直接饒過邊境的防線,直插阿勒曼尼聯邦的凡爾賽宮,數月之內就能將阿勒曼尼聯邦土崩瓦解!”隨軍的一個大臣奉承道,“能夠想出這種方法的,隻有不世的天才!後入們必會盛情傳頌這個一舉收複西部領土的阿爾卑斯山奇謀!”
“直插凡爾賽宮?白癡,阿爾卑斯山脈和凡爾賽宮有多遠你們知道麼?一旦被切斷補給線,那就是送死!”蘇.科爾涅利烏斯.西庇阿鼻子裡哼了一聲,“這次的作戰計劃我也聽了一部分貝倫加爾的建議。他的禁衛軍和第一皇家野戰軍先大張聲勢地在邊境線牽製住阿勒曼尼聯軍的主力,我則暗渡阿爾卑斯山脈,突擊他們的後方。隻要把阿勒曼尼聯邦剩下的軍隊吃掉,我們就能一路高歌猛進。收複西部故土,哪用得著十年?”
“妙計之上的妙計!”那大臣說道,“巴塞勒斯你剛剛不說,我們這群凡人根本就無法洞悉其中的精妙!”
達比沙偷偷扯了下那個大臣的袖子,小聲問到:“我記得這任巴塞勒斯沒怎麼打過仗。他為什麼不派我們去奇襲,自己去正麵戰場待著?這樣不是安全的多?”
那大臣翻了個白眼:“白癡,正麵戰場要拖住敵人的主力,是苦活。功勞都是這一路的。你覺得巴塞勒斯喜歡哪個?”
“巴塞勒斯!”另一個大臣在前麵喊道,“前麵就是最高峰了!”
“好!”蘇.科爾涅利烏斯.西庇阿大喜,“傳我軍令。暫停行軍,全軍原地駐紮!把宮廷畫師給我叫過來!”
一個裹著毛皮大衣的中年男子拿著畫具趕了上來,他就是七丘帝國宮中的宮廷畫師。本來,這種軍事行動怎麼也輪不到他隨軍。但蘇.科爾涅利烏斯.西庇阿在出發前就念念不忘地想要在阿爾卑斯山脈的頂峰留下一張畫,於是就把它給一起帶了過來。
蘇.科爾涅利烏斯.西庇阿在眾人麵前對宮廷畫師大聲說道:“等會兒我站到最高峰,你就按真實的景象畫,看到什麼就畫什麼,把這一刻給真實地記錄下來!明白了嗎?”
於是那個大臣就把畫師拉到一邊低語:“臉要畫的英俊,動作要畫的有魄力,身材也畫的高大些。彆忘了把坐下的驢子給改成馬。最好在背景裡加幾道閃電,更有氣勢。畫的名字就叫《巴塞勒斯翻越阿爾卑斯山脈》。聽懂了嗎?”
畫師連連點頭。不用這些大臣交待,要真蘇按.科爾涅利烏斯.西庇阿說的那樣畫,他早就失業了。
為了能讓自己顯得更加威武一些,蘇.科爾涅利烏斯.西庇阿開始穿戴那套隨軍帶來的精美但缺乏實用性的儀式性鎧甲。
令人掃興的報告就在這時傳了過來:
“報!我們在山頂發現了一個敵人的營地!”
“營地?”蘇.科爾涅利烏斯.西庇阿一驚,急匆匆地脫下那套穿到一半的儀式鎧甲,騎上驢子就過去查看。卻見那危聳的高峰頂端儼然築著一個規模龐大的營地。看那林立的旗幟,裡麵的守軍少說也有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