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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政官,你這是去了哪裡?”他來到法蘭西島伯爵的馬前,問道,“那天晚上我想把士兵還你,結果怎麼都找不到你的人。”
法蘭西島伯爵根本沒有回答,隻是陰沉沉地問道“布列塔尼公爵現在在哪裡?”
“公爵?他和他的部隊還駐紮在這裡,準備休養幾天。他現在沒住在官邸,而是在軍營之中……”
不等男爵把話說完,法蘭西島伯爵就“啪”地揮了一下馬鞭,讓馬衝了出去。
很快,白弓就從後麵趕來。
“執政官剛剛從這裡經過。”男爵遠遠地打招呼,“他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白弓根本就沒理會男爵,那匹白馬飛奔而過,揚了男爵一臉的塵土。
等男爵把臉擦乾淨,紅刀出現了。他的馬不如法蘭西島伯爵的好,身體上的裝備又比白弓要重,因此遠遠地落在了後麵。看到男爵,他一勒馬,急匆匆地問道“你看到執政官他們了馬?”
“看到了,他往布列塔尼公爵的軍營裡衝去了……”
“駕!”
紅刀的馬從男爵的身邊蠻橫地頂了過去,直接把男爵給撞倒了地上。
當男爵扶著自己的腰、一遍抱怨著一邊爬起來的時候,黑天平騎著馬走了過來。
“帶上你的未婚妻和你的部下,馬上離開墨萊。”他在馬上看著男爵,聲音十分嚴肅,“這裡可能馬上就要變得不那麼太平了。”
布列塔尼公爵正在午睡。
法蘭西島伯爵一人一騎闖入軍營之中,一個士兵想要過來盤問,但被他一番嗬斥,就嚇的退到了一旁。原本他闖營會更困難一些,但一來這支軍隊剛剛遭遇大敗、士氣低落;二來他們認出法蘭西島伯爵是貴族,不敢惹事;三來軍中現在也缺乏足夠的軍官主事。布列塔尼公爵都已經聽到了法蘭西島伯爵胯下的馬嘶聲,才終於有士兵進來向他報告了這件事。
法蘭西島伯爵挎著劍闖入了營帳內,布列塔尼公爵才剛剛從床上爬起來。
“哦……加洛林閣下,”布列塔尼公爵擦了擦惺忪的睡眼,“沒想到你居然在這裡。”
他並沒有多少的警惕,畢竟墨萊是阿勒曼尼聯邦的領土,法蘭西島伯爵出現在這裡,合情合理。何況,阿勒曼尼聯邦還是布列塔尼公國的盟友。
“我聽說你們遭到了天方帝國的魔法襲擊。”法蘭西島伯爵開口說道。
“是,結果說是搞錯人了,真是倒黴透了。”布列塔尼公爵回答道“我隻不過是帶著軍隊來這裡辦一些事。”
“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法蘭西島伯爵接著說道,“這裡有一群惡魔,在你來駐軍前就離開了,天方帝國的魔法師不知道,所以襲擊了你們。”
“該死,那群惡魔究竟去了哪裡呢,怎麼會這麼湊巧?”
“比起這個,我更想請教一下,閣下這次究竟是來這裡辦什麼事?”法蘭西島伯爵的語氣開始變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是墨萊,不是布列塔尼公國、而是阿勒曼尼聯邦的領土。閣下帶軍隊來這裡是想乾什麼?”
“這個……”布列塔尼公爵尷尬地笑了一聲,“就是有事路過。”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
法蘭西島伯爵繼續冷冷地追問。他已經知道布列塔尼公爵是來這裡用納瓦拉國的公主做交易,就是想看公爵他怎麼回答。
布列塔尼公爵更尷尬了:“就是……一些私事。”
“私事?什麼私事,值得動用這麼多軍隊?”
布列塔尼公爵笑了笑:“沒必要問那麼清楚吧?我們不是盟友嗎?”
法蘭西島伯爵默不作聲地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劍柄上,殺氣已經忍不住地溢了出來。
布列塔尼公爵些微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雖然疑惑,但他還是謹慎地朝後退了一退。
就在這時,屋外忽地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白弓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那三名天方帝國的教士。
“加洛林閣下,原來你在這裡。我們一直在找你。”其中一名教士說道,“惡魔的氣息已經遠去,不在這邊了。不過值得稱慰的消息是,布列塔尼公國也回歸了正途。”
“對、對、對!我已經決心讓布列塔尼公國加入到亞伯拉罕正教會中。”布列塔尼公爵抓住機會爬下了床,整理著自己的衣裝,“這是親上加親了,我們的盟友關係想必會更加牢固!”
掃了一眼那三名教士,法蘭西島伯爵的手極不情願地離開了腰間的佩劍,同時給了白弓一個白眼,責怪他多管閒事。
“可喜可賀。”他對著那三位教士說道,“那麼,三位大人接下來準備往何處去?”
“去布列塔尼公國。”教士們回答道,“既然改信,我們當然要給他們受洗、傳道。”
“也就是說你們會在布列塔尼公國停留很久?”
教士們遺憾地搖頭“不,我們也有很多事務,給布列塔尼公國的主要政要施洗之後,我們就要繼續去追蹤那群惡魔了。”
“我會把我手下的封臣全部召集過來!讓他們帶上所有的騎士和士兵,一起受洗!”布列塔尼公爵說道,“這場儀式會空前盛大,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亞伯拉罕正教,從今以後就是布列塔尼公國的國教!”
那三名赤腳的教士頗為讚許地點了點頭。同時頗為意味深長地掃了法蘭西島伯爵一眼“公爵你有這個心,神一定會歡喜。不像有些國家的領主,改信就是一句話,全靠我們自己去傳教呢。”
“國情不同,我可沒那麼大的權力讓那些領主們改信。”法蘭西島伯爵隻能這麼回答。
布列塔尼公爵笑著幫法蘭西島伯爵解圍“阿勒曼尼聯邦是個大國,不像我們布列塔尼那麼方便管理。那些領主不聽話,是很正常的現象,也不能苛責於他。”
那群教士點了下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此告辭了。希望下一次,你們都能夠變得更加虔誠。”
“更加虔誠?那不如我也一起去一趟布列塔尼公國如何?”法蘭西島伯爵出人意料地說道,“這麼盛大的儀式,百年難得一見,我也想去瞻仰瞻仰。順便,我還可以再去見見我的故人,納瓦拉國的公主。想必她現在過得一定很好,是吧?公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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