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白蘇睡得自然醒,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多。
她起來洗漱一番,看到傅雲臣還睡著。
或許是今天沒有什麼工作安排。不過傅雲臣一貫自律,平時都是六七點起來的。今天也算是破例了。
白蘇下樓吃了早餐,王媽一臉擔心,覺得傅雲臣有點反常,想讓白蘇去幫忙看看。就算是沒工作,也可以起來吃點早餐再睡。
王媽對傅雲臣的關心,說是當媽的都不過分。白蘇隻是覺得王媽就是這樣善良溫和的人,倒也沒想多。
受人之托,白蘇還是回到了主臥。
她看著還在熟睡的傅雲臣,喊了兩聲,沒有什麼反應。
突然想起他昨晚那個噴嚏,白蘇便跪在床上,探出手去。
一抹額頭,果然是燙的。
她趕緊拿了體溫槍去給他測了一下。
三十八度。
還不到一定吃退燒藥的地步。白蘇去洗漱間擰了熱毛巾給他敷上。
她看了一眼時間,打算一個小時再過來給他測一下。如果再高,不是吃退燒藥,就是要送去醫院了。
轉身想去旁邊的畫室,注意到床頭櫃上傅雲臣的那隻黑色的手機一直在震動。
她瞥了一眼,是許助的來電。
掛斷,又打過來。
白蘇沒辦法,擔心是真的有什麼要緊事,就接了電話。
“傅總,和SE的合同……”
“許助。”
聽到是白蘇的聲音,許助愣了一下,立刻改口,“太太。傅總人呢?”
“他不太舒服正在休息。公司的事情,你看著辦吧。實在是拿不定主意,你再打電話過來。”
“哦。估計是因為太累了。原本要定在今天下午回來的。不過傅總有要緊事,愣是把行程提前了,前一晚幾乎都沒睡,和對方在商量對策。”
白蘇怔了怔,所以去看白岑的演出,對他而言是件很要緊的事情嗎?
“他發燒了,估計是著涼了。”
許助忙道歉,“昨天要讓傅總帶上外套的,他說不用。我還想著在那邊等他,他也說不用。他說太太一定會去,我就提前回去了。是我的錯,外套應該給傅總留下的。”
白蘇輕輕嗯了一聲。
許助說,“辛苦太太照顧傅總了,我先去處理事情。”
“好。”
掛斷了電話,將手機輕輕放下,正準備離開,手腕突然被一隻滾燙的手抓住。
白蘇被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傅雲臣隻是眼睛睜了一條縫,顯然還是難受。
白蘇說,“方才我接了許助的電話,和SE有關。你要是覺得有必要,可以給他回個電話。”
傅雲臣說,“不用,他可以處理。”
“那你休息吧。”
“我想喝水。”
白蘇抽出手臂,去給他倒了杯溫水。
傅雲臣皺著眉撐起身體靠在床上,轉眼將一杯水喝乾淨。
白蘇看他那副樣子,忍不住道,“小岑的演出以後也會有,你實在沒必要趕回來。還有,你都多大了,這個天氣該穿什麼衣服還需要彆人教你嗎?”
傅雲臣看著她,沒說話。
白蘇無聲歎息一聲,“你休息吧,有什麼事叫我。”
傅雲臣休息到中午,再洗了個熱水澡,整個人已經好了很多。
他下樓去吃了午飯。
白蘇已經和王媽說了他的情況,所以中午都是一些清淡的。
傅雲臣臉色還是有些不好,不過他午飯吃了不少,王媽看著放心了許多,仍舊提醒,“不如下午去趟醫院吧。你小時……”
突然又停了下來。
“沒事,已經好多了。”
王媽自知勸不動,隻心疼的看了他一眼,又問,“我給你弄一杯鮮橙汁,補一補維C。”
“謝謝。”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傅雲臣特意去跑了幾圈,排了汗,他的熱度完全消下去了。
白蘇十分佩服他的意誌力,這種時刻,她是寧願一直窩在被窩裡的。
他洗了澡換了乾淨衣服,一頭鑽進書房,又開始處理公事。
等再回到臥室,已經是晚上**點。
他通知的口吻,“這周六晚上,有個同學聚會,你和我一起去。”
白蘇直接拒絕,“我不想去。都是你的同學,我又不認識。”
傅雲臣說,“周霽風在,還有先前你接觸過的兩個女同學。”
白蘇說,“周霽風我和他接觸不算多,要聚會,私下接觸就是了。至於女同學,這都多久了,我根本記不得了。”
傅雲臣淡漠的看著她,顯然她的理由在他這裡不成立。
白蘇不想再說,翻個身側身對著他,扯過被子,假裝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