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被這衝力弄得身體後仰了一下,勉強站穩,驚愣的看向跟前的人。
“怎麼,見到我驚呆了?”
看著眼前這個燦爛笑意的年輕男孩,白蘇突然板了臉,“白岑,你最好解釋清楚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白岑是白蘇的弟弟。這幾年白岑都在國外讀書。
即便是上次白昶永住院,白蘇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白岑。誰能想到沒過幾天白岑就出現了。
看白岑那一身打扮,夾克衫配著牛仔褲,身後還背著一把大吉他。白蘇立馬覺得不對勁。
“我就回來看看你們,姐,沒什麼可解釋的。”
“這都十月底了,你哪有時間回來?白岑,彆把我當傻子。不解釋清楚,我就帶你回去見爸。”
“彆彆彆……”白岑舉白旗投降,然後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傅雲臣。
傅雲臣看了他們姐弟一眼,淡淡說,“來我辦公室說。”
“不用。白岑,我們找個地方說清楚。”
“姐。你聽姐夫的,他可以幫我說清楚。”白岑拉了拉白蘇的手臂。
白蘇沒辦法,隻好跟著進了辦公室。
許助上了三杯咖啡。
白岑靠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白蘇一個眼神看過去,他馬上就乖乖把腿放下去了。
“姐夫,你趕緊的說一說。我姐這眼神,我瘮得慌。”
傅雲臣沒什麼表情,簡短說道,“小岑休學了,暫時在我這裡上班。”
白蘇驚了驚,但她情緒沒有表現的很大起伏,而是直接道,“傅雲臣,能麻煩你出去一趟嗎?如果不方便,我帶著小岑離開也行。”
白蘇語氣很堅決。
白岑冒冷汗,傅雲臣看了他一眼,便起身了,“我正好還個會。”
白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救星走了。
門合上的那一刻,白蘇的壓迫感就襲來。
白岑立刻老實交代,“姐,我對金融專業一直沒興趣。我找了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組了個樂隊,正好國內有演出,我就回來了。”
“你太衝動了,你可以一邊組樂隊,一邊完成學業。”
“姐,這幾年我在國外很煎熬。我對這個專業根本不感興趣,當時出國就是趕鴨子上架。”
這個其實白蘇知道。
但白蘇已經忤逆白昶永的意思,學了藝術類的專業。白昶永就把希望都寄托在白岑身上。可誰曾想,白岑也對這個沒興趣。
白蘇這件事不好說白岑,說道,“恭喜我們姐弟兩個終於成了一丘之貉。”
白岑不由笑起來,卻被白蘇繃著的臉給嚇得又把笑意收斂了。
白蘇問,“所以這件事和傅雲臣有什麼關係?”
白岑身體靠近,解釋,“關係大了,姐。姐夫這公司本就涉及金融業,和我專業對口。為了能在國內好好發展,我打算和老白說我在姐夫公司上班,這樣我組樂隊的事情他就不會知道了。”
“你打算就這麼瞞著爸?”
“不然能怎麼辦?要告訴他的話,他估計會和我斷絕父子關係。”
白蘇沉默。
這還是輕的。
白昶永這身體經不起那些刺激,白岑這件事要是曝出來,他一定氣的不輕。
“放心吧,這件事隻要你和姐夫兩個人守口如瓶,老白不會知道的。”
白蘇沒再追問什麼,隻問,“你回來住哪裡?打算什麼時候回家一趟?”
“我和樂隊的朋友住一起,平時要排練的。等我這次演出成功結束,我就回家,就說來姐夫這裡實習。反正也就一年,我也該畢業了。到時候辦個假證……”
“白岑,你可以了。不要一個謊言接著一個謊言。”
白岑瞬間老實,“我也是沒辦法。”
“你在這等我,我去找傅雲臣說幾句話,然後和你一起離開。”
“行。”白岑百無聊賴,拿出了吉他,“姐,你不介意我彈一曲吧?”
“隨你。”
白岑撥了幾個音,隨即問,“姐,我們樂隊沒有鋼琴手,你有沒有興趣過來?”
“沒有。”白岑毫不猶豫的拒絕。
她起身去找許助,“傅雲臣忙完麻煩你告知我一聲,我找他有事。”
“好的,太太。”
話音落下,就看到傅雲臣從前麵的會議室出來。
很多事情不方便當著白岑的麵說。
白蘇徑自上前,在走廊上與傅雲臣碰麵。
“我們單獨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