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在沈安安這裡住了一晚上。
隔天醒過來,臉上的淚痕還沒乾。
她最後都不記得,到底和沈安安說了多少,又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她抬眼看到窗外有光透進來,揉了揉腦袋。
頭暈腦脹。
她從來不善於喝酒,所以醉的特彆快。
起身,打算去洗個澡。
沈安安穿著寬鬆睡衣走進來,“醒啦?先去洗個澡吧,要換的衣服給你放裡麵了。晚上陪你睡得時候,我摸了摸。你還和大學一樣的身材,我倆衣服應該都能換著穿。”
“昨晚麻煩你了。”
“可不許這麼客氣。早餐快好了,你趕緊洗澡,消除一些宿醉感。”
白蘇問,“你會做早餐?”
沈安安倒也直接,“我會點早餐。”
白蘇失笑。
她洗了個澡,換了白蘇的衣服。
白蘇在鏡頭下穿的光鮮亮麗,私下卻十分休閒。
牛仔褲配上寬鬆衛衣,多年來風格一直不變。
“剛到,還是熱乎的,快過來坐。”
沈安安從外賣袋子裡把牛奶包子那些取出來。
“咦,我沒點煎蛋嗎?算了算了,我們兩個也吃不完那些。”
白蘇看了一眼,問,“你喜歡吃煎蛋嗎?”
“喜歡啊。”
“你這有嗎?”
“有……吧?”
白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祖宗,你是指著外賣活著的嗎?”
沈安安道,“我也沒辦法啊,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劇組,跟著吃盒飯。回來,我要是還做飯,我經紀人肯定要說我。萬一臉被油煙熏著,手被燙著怎麼辦?畢竟人家可是要靠臉吃飯呢。”
沈安安說著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白蘇起身自己去看了。
打開了冰箱,好在是有雞蛋的。
她不放心,專門看了生產日期,沒有過期。
拿出來四顆,洗了。
平底鍋生火熱油,很快就煎了四個荷包蛋端上桌。
沈安安夾起一個嘗了嘗,驚愣的睜大了眼睛。
她咽下去,看著白蘇,吃驚地問,“蘇蘇,你怎麼會煎蛋啊?我記得大學的時候,你也什麼都不做啊。這些年,你已經紮根廚房了嗎?”
白蘇剛想說沒那麼誇張,煎個荷包蛋並沒什麼。可她突然愣住了。
瞧瞧,她這些年做了什麼。
她從彆人眼中高大上的藝術生,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家庭主婦。
她的生活都是圍繞著傅雲臣來的。
她從什麼都不會做,現在已經能做很多拿手菜。隻要傅雲臣說她想吃魚了,她就為他做魚。
她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在家等著傅雲臣回來。就算是傅雲臣出差,她也會第一時間關注他出差目的地的天氣狀況。
“蘇蘇,你很多年不彈琴了吧?我都從沒想過,你這麼一雙手,現在要拿著鍋鏟站在灶台前。”
白蘇抿了抿唇,隨即假裝無所謂的一笑,“你知道的,我不彈琴和傅雲臣沒關係。”
“你呀,是因為沒有自己的事業,所以被傅雲臣困住了。當女人有自己的事業,男人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他要背叛你什麼的,也就沒那麼難過了。你細品呢?”
白蘇沒深想,隻是笑了笑,“知道了沈哲學家,趕緊吃吧,不然涼了。”
吃完早餐,白蘇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九點。
她打算和傅雲臣聯係,去民政局的事情。
正好沈安安今天也要去見一個導演麵試,兩個人就暫時分開了。
“寶貝彆傷心,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可彆像昨晚那樣了,我會心疼的。”沈安安摸了摸她的臉。
“知道了,你加油。”
白蘇打了車打算先回家一趟,畢竟結婚證那些有效證件都在家裡。
她途中給傅雲臣發了消息,來確定這件事。
【十點鐘,民政局門口見。】
很快得到傅雲臣的回複,【有事,來公司找我。】
白蘇有些氣。
為了能和他離婚,她忍了。
回到傅家去拿證件,才發現保險箱的密碼給傅雲臣改過了。那些證件除了身份證常用到,都被一起鎖在了保險箱。密碼她是知道的,傅雲臣在這方麵不曾對她有什麼隱瞞。
可傅雲臣改了密碼,不就是防著她來拿證件嗎?
真夠無恥的!
白蘇連衣服也沒換,直接奔著傅雲臣的公司去了。
前台小姑娘看白蘇那一身打扮,險些沒認出來。至少白蘇為數不多的幾次出現在公司,都是十分端莊的打扮。
白蘇直奔傅雲臣的辦公室,被許助趕忙攔住了,“太太,傅總在談事情,請稍等片刻。”
白蘇隻能等了等。
沒多久,辦公室門打開了。白蘇站起身。
一道身影突然衝出來,一把將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