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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夫人更是猛地衝了過去,一把攥住都已經燒的什麼都不剩了的玉佩,慌張又驚惶的問“這是從哪裡來的?你們怎麼會有這塊玉佩?”
長公主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她沉聲說“這是假山洞裡被燒的那幾具屍體上頭找到的,駙馬已經讓底下人去對了一圈,參加堂會的男客都在,隻有馮峻和魏暢應二人不在府中”
長公主後麵說了什麼,馮夫人已經聽不見了,她隻聽見說玉佩是從屍體上頭找到的,就已經受不住,猛地朝後倒了下去。
幸虧周王妃就站在她旁邊,看事情不對急忙攙扶了一把,否則的話,馮夫人這摔下去也得摔的不輕。
可是饒是如此,馮夫人也在驚懼交加之中暈倒了。
長公主歎了聲氣,讓手底下的人去攙扶馮夫人進裡麵去,自己則看著諸位夫人們“今天之事,會交由官府查個清楚明白,隻能先委屈大家了,都去花廳等一等結果吧。”
女眷們能說什麼?忙都答應了。
長公主則急匆匆的趕到假山處去問陸駙馬“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們是男客,怎麼好端端的會在咱們後院裡頭?”
男客和女眷之間都是分頭宴請的,男客的席麵在前院,是陸駙馬招待的。
女眷們則在後院聽戲喝茶,自然有長公主帶領。
按理來說男客怎麼都不可能到人家的後宅裡頭。
就算是要休息或者是方便,也該在二門那裡的院子。
馮峻跟魏暢應是怎麼跑到這裡來,還死在這裡的?
這太蹊蹺了。
陸明安哼了一聲,臉色不大好看“審問過了看守二門的婆子,她收了魏暢應的銀子,偷偷放了魏暢應進來的。”
長公主整個人都驚住了,她睜大眼不可置信“他收買我們家裡的下人,進咱們家後院?!”
這個馮峻想乾什麼?!
兩人正在說著話,管事一臉為難的小跑著過來“駙馬爺,殿下,馮夫人過來了,說一定要親眼看看燒焦的幾具屍體。”
馮夫人的手腳都在發顫。
馮峻是她一手帶大的,說是孫子其實不亞於是小兒子。
都說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馮峻其實就是馮夫人的命根子。
她神情激動,此時也不能管這是什麼地方了,更顧不得忌憚長公主和陸駙馬,跟公主府的護衛爭執不斷。
長公主一出來,她更是不顧馮采薇的阻攔,急促的上前大聲質問“殿下到底是什麼意思?人是在你們府裡出的事,你們府裡到底是怎麼辦的堂會,好端端的怎麼會走水?!”
她聲嘶力竭,因為太過激動掙紮,連頭上的發髻都有些散亂了。
可是此時卻不是顧體麵不體麵的時候,馮夫人哭著推搡馮采薇“快!快去請你祖父過來,好好的來做客,卻丟了性命”
長公主皺了皺眉,示意護衛不必阻攔,馮夫人立即便衝上了前,掀開了屍體上頭蓋著的白布。
但是正如那個管事所說,這幾具屍體都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根本已經看不清楚長相。
馮夫人的頭痛得都像是要裂開來,跌坐在地上麵色慘白“我的峻兒,我好端端的孫子,我好端端的孫子”
長公主的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看“此事已經上報官府了,官府自然會查個清楚明白。本宮也覺得好奇,男客們全都在前院,為什麼馮峻會跑到這後院偏僻的假山?”
馮采薇頓時又想到臨出門之時馮峻說的那句話。
他最近一直都想儘辦法的要她開心,還總是說要給她個驚喜,讓她等著看戚元的笑話。
對了。
戚元!
戚元!
她雖然表麵上裝作漠不關心,但是實際上卻一直忍不住的觀察戚元的動向。
今天聽戲之前,戚元曾經離開過一陣子。
她去乾什麼了?!
馮采薇立即大聲喊“是戚元!是戚大小姐!是她害死我哥哥的!”
長公主麵色陡然沉了下來“馮姑娘,你說話可要謹慎!”
馮夫人也淚眼朦朧的看著馮采薇,悲痛交加之餘又有些奇怪。
這件事怎麼會扯到戚元身上?
馮采薇看著地上幾具幾乎都燒焦了的屍體,忍無可忍,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不是的,肯定是戚元!剛才我們還在花園裡的時候,隻有戚元離開過!她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去放火了!”
馮峻的脾氣她知道,她受什麼委屈,馮峻肯定是要幫她找回場子的。
這一次她鬱鬱寡歡,馮峻就一直在她跟前說讓她彆擔心,一定會給戚元一個教訓。
而且哥哥出門的次數也變多了,還時常跟魏暢應在一起。
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巧的事?
齊王也說,戚元這個人錙銖必較,有仇必報。
肯定是戚元殺了她哥哥!
被點了名的戚元輕飄飄的皺了皺眉。
戚二夫人在邊上心裡則咯噔了一聲。
這事兒不會真的跟元姐兒有關吧?!
戚元則半點都不慌,她對著過來的順天府的推官邢敏,微微挑了挑眉。
邢敏咳嗽了一聲“戚大小姐,請問當時出事的時候,您是否在現場?”
戚元理所當然的搖了搖頭“不在。”
邢敏則又問“那,可有人能證明?”
“有啊!”戚元微微笑了笑“我隻離開過一小會兒,公主府的丫頭能為我作證。”
邢敏立即就叫人將戚元說的那個丫頭找來,沉聲問“你可以證明戚大小姐的行蹤?”
小丫頭嚇得心口狂跳,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是,是,奴婢一路都跟著戚大小姐的,戚大小姐根本沒往假山那裡去,一會兒就回去聽戲了。”
邢敏看了書吏一眼,書吏示意已經都記錄下來了。
戚二夫人這才反應過來,擔心的拉住戚元的手“元姐兒”
戚元反過來拍了拍她的手“二嬸,放心吧,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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