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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不讚同的看著向蓉“你可收斂一點吧!馮家回來了,而且是這麼風光的回來的,以後我們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你可彆把人給得罪了。”
向蓉譏誚的笑了笑“你慌什麼?我隻不過是不喜歡這些故弄玄虛的事兒罷了。”
什麼祥雲籠罩。
她才不信呢。
向蓉自小就跟著父親讀書,當然知道這些記載大多數都隻不過是當權者給自己罩上的一層神話外衣。
這麼一想,馮家的野心也挺重的。
否則也不至於在當時那樣的境地之下,還要在老家來這麼一手,說自家出了個祥瑞。
嘖嘖。
見她越說越直白了,王嬋忍不住轉頭去求助戚元“你管管她!”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雖然向家跟戚家因為退婚的事鬨的有些不愉快,但是向蓉反倒是很喜歡戚元。
尤其是王嬋在成王的事情了了之後,就一天到晚帶著王珺往戚家跑,向蓉又跟王嬋關係也不錯,三個人不知不覺也混熟了。
戚元也看了向蓉一眼“的確是要謹慎一些。”
她垂下眼,此時想起上一世的馮采薇,忽然明白齊王剛才在笑什麼了。
原來如此。
王嬋見戚元開口,頓時也有了底氣,跟著說“就是就是,當心禍從口出!”
她素來是個和氣的人,從來不為難人,自然也不想朋友胡亂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便輕聲說“我聽我父親說,馮家這次風光回來,必然是要被重用的,何必無故樹立個敵人”
她說著,壓低了聲音“何況馮家既然說她是祥瑞,那就必定是覺得她與眾不同的,你明不明白?”
向蓉皺了皺眉頭,沒有再開口了。
戚元倒是沒放在心裡。
齊王以為她會因為一個馮采薇回來就要生要死,還是會暗自神傷?
那真是太可笑了。
若是重活一世腦子裡還是那些情情愛愛,下場隻會跟齊王一個樣。
她回來本來就是為了報仇。
馮采薇就算是回來了也跟她無關。
等到戚家的情況穩定,賴成龍也從東瀛出使回來,她便直接走了。
上一世忙著殺人,這一世同樣忙著殺人。
她早就想不必趕路,從容的去看看世上的風景。
天大地大,她的生活從來不會隻圍繞一個人。
而此時,馮家中間的那輛馬車上,馮采薇也正放下車簾,緩緩的問站在車邊的管事“邱叔,那輛馬車的徽記,是永平侯府嗎?”
邱管事順著她的指引看過去,哦了一聲急忙點頭“是呢,永平侯府如今在京中可是炙手可熱,永平侯戚震如今剛接管京營,風光的很。”
馮采薇若有所思“我看剛在那輛馬車上,是個女子。”
“戚家的女眷此時會出門的,應當是那位戚大小姐。”邱管事從容的應對“就是那位馬球賽上一鳴驚人,幾乎將楚國公府的大小姐摔死的那個戚大小姐。”
馮采薇翹起嘴角“我知道她。”
邱管事感慨似地開了口“是啊,如今京中的消息我們都是後接到的,但是聽聞的那些消息裡頭,這位戚大小姐倒是個十分神奇的人物。”
馮采薇看著那輛馬車逐漸順著車流走遠,緩緩放下了車簾,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一點小插曲戚元不知道,她也不關心。
回到家裡,她就先去了戚老夫人院子裡看戚雲徵和沈嘉朗。
這兩個小孩兒如今都已經開始上學,家裡請了先生專門教他們兩個,在戚元的要求下,騎射他們也正在學。
對他們的要求,戚元比大人都嚴格。
以至於戚震很懷疑戚元這是不信任侯府的教育方式,生怕再養出個戚雲亭那樣的。
不過這總歸是好事,他當然也不會傻到覺得戚元是太過嚴格了。
隻是這一次,見戚元回來,他一臉欲言又止的看著戚元,茶盞也拿起來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戚元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到他的動作,沉聲問“父親有話要跟我說?”
沈嘉朗和戚雲徵都抬頭看著他。
戚震覺得自己有些牙痛,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跟戚元說“那個,馮家回京了!”
“哦。”戚元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戚震急得很,哦是個什麼意思?
他還沒說完呢啊!
但是看著戚元的樣子,他又不知道能不能說馮采薇的名號。
畢竟戚元每次對著蕭雲庭那都是態度堅決的拒絕了的。
他隻能牙痛的看著戚元跟兩個孩子說了會兒話,就走遠了。
戚老夫人等到戚元走了,打發了兩個孩子去做功課,才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戚震“看你那沉不住氣的樣兒,你還不如你女兒!”
戚震頓時有些委屈“娘,這種事怎麼沉得住氣?馮家本來就跟東宮關係密切,加上他們宣揚馮采薇是天生不凡,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我當然想提醒提醒元姐兒了!”
否則戚元這太孫妃的位置豈不是到嘴的鴨子都飛了?
戚老夫人冷笑一聲“你以為這一點還要你專門跟她說?”
戚震就有些怔住。
也是,這種事戚元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今天馮家回京的陣仗那麼大,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聽說跑去馮家送禮的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馮家的胡同都被擠得水泄不通的。
戚元是從外麵回來的,肯定也早就知道了。
他歎了口氣“那元姐兒到底是怎麼想的?”
戚元並沒有怎麼想,她回到明月樓,才進門就看見蕭雲庭正在拿著一隻橙子引逗阿黃。
扔出去阿黃就屁顛屁顛的跑出去咬回來,蕭雲庭順手就又拋出去,一人一狗玩的不亦樂乎。
見到她回來,一人一狗的眼睛都亮起來。
阿黃先朝著她飛奔,不停圍著她躍躍欲試的搖尾巴。
戚元忍不住皺起眉頭看著走過來的蕭雲庭“你怎麼會在這裡?”
馮家回來,做太孫的都不去迎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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