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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關注著南洋!
關注著赫魯曉夫的訪問,原因無它——這裡是南洋!
“赫魯曉夫是在一個非常敏感的時候進行的訪問!”
美國駐長安大使館西北角的一間辦公室裡,安德森看著電視機裡播放的新聞,說道:
“眾所周知,北方灣海的局勢很緊張,而他在這個時候訪問南洋,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三個月前,他秘密訪問了長春,”
“有消息稱,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機場既沒有鋪紅地毯,也沒有儀仗隊,甚至公開的照片,也就是握手而已。”
辦公室裡,安德林和耐德一同看著電視新聞,一起推測著赫魯曉夫訪問南洋的目的,美國對這次訪問是非常看重的——因蘇聯通過各個方麵釋放出信號,要和美國進行“和平競爭”。
而他們對南洋的訪問,有可能意味著莫斯科的對外關係處理方式將會發生調整。
畢竟眾所周知,南洋和蘇聯已經發生了多次直接性的衝突甚至對抗。而在這種情況下,赫魯曉夫的訪問,顯然是衝著化解雙方矛盾來的。
當然外交上的事情從來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而現在,他又來到了這裡。”
“所以呢?據說對赫魯曉夫的邀請是上半年發出的。”
“他在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是有他們的意圖。”
耐德抽了口煙,然後說:
“我們每天都是從各種細節中去發現問題,可以肯定一點是,他這個時候來長安,其目的並不是僅僅隻是為了緩和和南洋的關係,很有可能還有更為深遠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他們和東大之間發生了問題?”
“我們總是這樣著手分析在問題。”
咧嘴一笑,安德森說道:
“最終從具體事物中,分析出一些結果。”
“他們會告訴我一些情報的,”
耐德電視新聞,說道:
“但是絕對不會告訴我們全部,這就是國與國之間的遊戲,哪怕盟友也是如。”
耐德看著電視新聞,此時播放的新聞是赫魯曉夫在永安的印度洋銀行央行——印度洋銀行實施雙央行製,一家位於倫敦,一家位於永安。
“這個新聞有點奇怪,赫魯曉夫居然會去參觀印度洋銀行,在他們的嘴裡,那可是殖民地銀行!”
“是的,確實有些奇怪。”
一般情況下,蘇聯人基本上不會對證券公司、銀行之類的東西產生興趣,因為在他們看來,那是資本主義的,對此,他們當然沒有任何興趣,可是在電視機裡傳出來的新聞,卻讓兩個人都傻了眼。
“……赫魯曉夫表示,為了促進世界經濟發展,蘇聯正在謀劃成立“國際經濟合作銀行”,與各國共同投資和聯合建設。
對此,隨行的趙士傑總長對此也是深表讚同的,總長認為,各國共同投資與聯合建設,是欠開發國家發展所必須的,最好是各國合作進行,而南洋願意在這種合作中發揮更多的作用……”
雖然電視新聞說的很簡單,可無論是安德森、還是耐德他們都聽傻了眼,
嘴裡叼著香煙,耐德那張堅實的麵龐上仿佛要竭力顯露什麼。
良久,他才說道:
“這是南洋式的幽默吧?南洋……這群資本家,居然對蘇聯人的合作銀行有興趣!”
“是啊,他們是不是瘋了,這可是一個地地道道蘇聯式的東西。他們居然願意在其中發揮作用。他們是不是在和俄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喝伏特加喝大了?”
“國際經濟合作銀行?耐德,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是什麼東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趙士傑的一句“發揮作用”,卻在全世界範圍內掀起了軒然大波。
畢竟,這是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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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的什麼?
是西方世界在亞洲的中流砥柱!
是西方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是西方世界的經濟骨乾!
而現在南洋居然對蘇聯人提出來的“國際經濟合作銀行”有了興趣,這隻能說——見鬼了!
見鬼的代價是什麼?
使國際股市震蕩,而與此同時,永安指數卻微漲些許——在投資者們看來,這等於南洋進入了東方世界,在一定程度上確實是一種利好。
不得不說市場對市場信息的解讀有很多種。
“見鬼了!”
在白宮,艾森豪威爾將手中的報紙一丟,大聲說道。
“先生們,我可以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南洋居然對蘇聯的那一套產生了興趣!”
說罷,他就把目光投向了財政部長羅伯特·伯納德·安德森,試圖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總統先生,根據目前我們掌握的信息,莫斯科在幾個月前,提出了成立“國際經濟合作銀行”的構想,其表麵目的是借鑒西方的國際投資銀行模式,進行共同投資和聯合建設。
表麵上看來,其作用類似世界銀行,但本質上還是蘇聯的擴張工具,其最終目的是為了實現其與盟國之間的生產、科技、外貿和貨幣金融的“一體化”,當然,也是為了他們在全球範圍內的擴張。”
聽著羅伯特的解釋,艾森豪威爾問道:
“那麼南洋呢?南洋怎麼會相信他們的那一套,甚至還願意和他們合作?”
這才是艾森豪威爾最迷惑的地方,迷惑他甚至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難道,他們想要倒向鐵幕的另一邊嗎?”
這絕對是玩笑。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國家不可能投向蘇聯的話,那麼肯定就是南洋了。
哪怕是有一天,全世界所有國家都會投向蘇聯,但隻有南洋絕對不會。
因為那個家夥幾乎擁有整個國家!
難道他想把自己的脖子往絞架上塞嗎?
“除非他們瘋了,否則,我們絕對不會看到那麼一天的。”
而一旁的杜勒斯,想了一下,說道:
“總統先生,我們或許看不到那一天。但是,我們必須要注意到,他們是在用這個方式在向我們傳遞一個信號。”
“信號,什麼樣的信號?”
艾森豪威爾好奇的詢問道。
“不滿!總統先生,我敢肯定他們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傳遞他們的不滿。”
身為國務卿的杜勒斯,曾經和南洋方麵有過一定的溝通。
“在過去的一年之中,他們的官員通過多種方式表明了自身所處地位的不滿。”
“您是指他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上的發言權嗎?”
羅伯特也在一旁問道。
“是的,眾所周知,現在南洋經濟規模已經是整個西方世界僅次於我們的存在。
但是他們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裡的發言權,就是他們所占的份額,已經遠遠無法匹配他們的經濟地位,他們已經在很多場合表明了這一點。”
南洋對自身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中的表決權不滿意,壓根就不是什麼秘密。他們的官員在很多場合都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現在,隻需要將他們的不滿和赫魯曉夫的邀請以及他們所表示的“興趣”,互相聯係在一起,也就了解到了俄國人的用意。
“顯然,赫魯曉夫之所以會在南洋發出這個信號,就是為了告訴南洋人,如果南洋支持他們的體係。那麼,他們將有可能獲得之地位相匹配的發言權。他們是在用這種方式拉攏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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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勒斯的分析讓艾森豪威爾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過去的幾年之中,他一直致力於通過各種各樣的防務條約構建地區防護體係,從而形成對蘇聯的包圍。
但是,蘇聯同樣也在處心積慮的想要打破這種封鎖,比如和西歐各國的關係緩和。通過經濟等各方麵的讓利引誘西方。
蘇聯人所要創辦的國際合作銀行到底是什麼?
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很有可能會威脅到美國所創辦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如果南洋被拉攏了過去,那麼,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勢必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這絕對是不允許發生的。
“我們絕對不能夠讓南洋加入到蘇聯的國際合作銀行之中。”
“是的,總統先生,我們是不能夠讓他們加入其中,但這意味著……我們必須要平息他們的不滿。”
羅伯特看著總統,說道。
“這意味著我們必須要增加南洋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以及世界銀行中的份額。從而增加他們的表決權。”
“這不是不能考慮的。畢竟他們的經濟總量在那裡。”
艾森豪威爾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們需要南洋待在我們的陣營之中。”
這也正是冷戰之中最奇妙的地方……隻要是涉及到陣營的問題,雙方都是非常敏感的,就像法國在那裡左右橫跳一樣,總是能夠獲得意外的收獲。
而現在麵對南洋所表現出來的不滿以及蘇聯人的“籠絡”,美國人立即產生了危機感。
“但是單獨增加南洋份額的話,就會涉及到很多問題,而且還涉及到很多國家。”
“那麼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繞開這些呢?”
杜勒斯反問道。
“現在我們絕對不能夠給他們任何被拉攏的機會。”
“這……”
羅伯特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說到。
“辦法不是沒有,但是這涉及到某些國家的份額。”
“哪些國家的份額?”
艾森豪威爾問道。
“就是蘇聯和東歐國家的,總統先生,您是知道的,當年蘇聯和東歐國家也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簽字國,他們同樣也擁有相應的份額,隻是來,他們又退出了,所以這些份額一直各自在那裡。”
羅伯特的回答,讓杜勒斯的眼前一亮,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把蘇聯的份額轉讓給南洋了?總統先生這似乎沒有什麼不可以的,而且,南洋取代俄國……對於傲慢的俄國人來說,這幾乎不亞於一記響亮的耳光。可以抹殺赫魯曉夫這次訪問南洋的所有收獲。”
國務卿的分析讓艾森豪爾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如果我們把他們的份額轉讓給南陽的話,那麼會對我們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中的控製權造成影響嗎?”
儘管他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但是這個問題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可以接受,隻要沒有對美國的利益造成損害。
“總統先生,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表決權是根據股份決定的,目前在我們還擁有最大的份額,即便是把俄國的份額轉讓給南洋,也不會對我們的控製權有任何影響。畢竟,當年我們甚至準備把那些份額讓給俄國人。”
羅伯特的回答讓艾森豪威爾做出了決定。
“好的,那你們看著和南洋方麵進行一些協商,先把他們穩住,然後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們進行談判。但是,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一些什麼。”
艾森豪威爾說道:
“畢竟他們是自由世界的一員,總是要為自由世界發揮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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