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廷,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一切都是陳少讓我乾的……你的女人……你的兩個女人!!都是他乾的。”
阿同嚇得雙手捂住褲襠,語無倫次的想要阻止謝景廷。
驚慌之下,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謝景廷冷哼一聲,手裡的酒瓶猛的落下,紮在阿同的大腿上。
“啊!”阿同疼的喊出聲。
因為紮的不深,大腿上隻是往外滲血,血流不大,但是阿同仍然疼的顧不上捂襠,隻顧著去捂腿。
謝景廷把沾血的酒瓶隨手一扔,然後盤腿坐在阿同麵前,淡定從兜裡抽出一支煙點燃。
他之前了解的消息,是說阿同一直以保鏢的身份跟了陳江河很多年,他以為阿同多少有點血性,不一定會願意出賣陳江河。
所以為了不浪費時間,他隻是想教訓阿同一頓,然後把他廢了就算了的。
可是他這還沒做什麼。
阿同就隻顧求饒,還忙不迭要把陳江河推出來了,他們這“感情”實在薄弱。
隻是他為了躲避挨打,甚至連裝精神分裂症的病人這種莫名其妙的招數都能想的出來,謝景廷也不清楚,阿同出賣陳江河的意圖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過既然他主動提了,那謝景廷就想跟他好好玩玩。
不管是真的還是在假的,都得讓陳江河和徐麗然感受到他的“誠意”和“謝意”。
“你說的這些,陳江河知道嗎?”
謝景廷吐了一口煙氣,目光緊緊鎖在阿同身上。
他雖然語氣淡淡,但是渾身散發的狠戾和陰沉沾著殺伐氣,像是從地獄裡滲出來的,讓人隻看一眼就覺得脊背發冷。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阿同整個人抱著腿,跟剛才的囂張又完全不一樣了。
“我……我就是個打工的,陳少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我最多……最多就算個從犯。”
謝景廷冷聲笑了笑,似乎都有些懷疑,阿同可能真的有精神分裂,不是裝的。
“好。那你告訴我,他都是怎麼要求你的?還有,你們之前為什麼要綁架宋伊桃?”謝景廷問。
阿同眼神閃躲不說話。
謝景廷在商場浸潤多年,一下就看明白了阿同眼神裡的想法,他在權衡,或者說,他想要談條件。
“我可以說,但不是現在。”阿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我腿疼,你現在放我出去,我之後會把所有的事件經過都告訴你。”
謝景廷冷笑一聲,手指捏住香煙在阿同受傷的腿上彈了彈煙灰。
“你說不說,跟你今天能不能走沒關係,隻能決定我能不能打的輕一點。”
他的話像是從齒間上滾出來的,帶著森森寒意。
阿同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下意識把腿往旁邊挪了挪。
他渾身冒冷汗,臉也變得煞白。
過了這麼長時間,陳江河應該早就發現了他和謝景廷在一起,明明隻有一牆之隔,陳江河卻沒有來阻止謝景廷。
多半是不打算管了的意思。
但是他確實知道陳江河那些案子的經過,陳江河照理說不會不管他。
雖然謝景廷不好惹,陳家更不好惹,而且謝景廷已經被謝氏集團趕出去了,所以才自己過來尋仇。
上次他咋陳江河的麵包車還帶了人,這次就謝景廷一個人,也就是被拔了牙的老虎,雖然看著嚇人,不一定就真的敢對他怎麼樣。
所以,他一開始也不是真的想出賣陳江河。
隻是想拖延時間,看一下陳江河和謝景廷的態度罷了。
“陳總,既然我說不說都走不了,不如你給我個痛快的。”阿同說完,表情突然輕鬆下來。
謝景廷冷笑了兩聲,舔了舔後槽牙。
這個阿同也是有趣,想要以退為進,逼他一把。
不過既然左右搖擺,就說明是個沒骨頭的人。
“好,那你想要的痛快的,我就給你個痛快的。”謝景廷把煙掐了,就又去拿瓶子。
他把帶著血的破碎玻璃破碎玻璃瓶拿在手裡顛了兩下。
阿同咽了一口口水,看著謝景廷把瓶子高高舉起,猛的紮向他大腿上剛才的傷口。
謝景廷用了力,阿同腦子裡突然感到一瞬間的巨痛。
瞬間血流湧出。
“我說!是宋茜茜主動要求的,說要幫陳……陳少!”阿同拚命解釋:“我……我沒玩過你前妻,我隻玩了宋茜茜,對……對,也是她提出要陷害你前妻的!”
他說完,不斷的往旁邊挪動,生怕謝景廷再紮他。
儘管謝景廷早就猜測到了這個結果。
但是從阿同嘴裡說出來,他還是覺得心裡針紮一樣疼。
過去那幾年,宋茜茜簡直把他當傻子一樣玩弄,就算到了現在,她還自以為他一無所知。
做著要嫁給他的夢。
他想笑,卻笑不出來,隻能無聲扯了扯唇。
然後起身又逼近阿同。
眼底有一抹陰沉至極的殺氣一閃而過。
阿同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想跑,但是腿上還在流血,身體僵硬的一動也動不了。
“還有!還有!宋茜茜的爸爸,前幾天還聯係陳少,想跟陳少……要錢!!”
他刻意避開陳江河的事情,把關於宋茜茜的事一股腦的往外說。
宋茜茜的爸爸……
謝景廷表情一滯,宋伊桃的養父已經去世十幾年了,怎麼可能前幾天聯係陳江河。
他還來不及細問。
“謝景廷!”門口突然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是陳江河來了。
謝景廷勾了勾唇。
阿同眼睛一亮,立馬拖著腿朝著門口連滾帶爬的。
“謝景廷,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江河仍然站在門口。
謝景廷悠悠起身,往門口走了幾步,很快就追上了還在艱難爬行的阿同。
他猛的一腳踹過去,阿同被踢翻。
他俯身,壓低聲音,像是惡魔低語:“你如果有機會活著,去學習學習太監怎麼生活。”
說完,猛的抬手朝著阿同褲襠紮去。
巨大的疼痛之下,阿同瞬間昏死過去。
陳江河看著阿同的慘狀,皺緊了眉頭。
他以為謝景廷最多打阿同一頓,沒想到他竟然廢了阿同一條腿,還讓他徹底沒了生育能力。
徐麗然悠悠現身,吩咐陳江河的保鏢。
“去,把他帶過去,讓私人醫生看一下,就說是發生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