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
宋青山眼神不停的閃躲,如果他把這件事的真相告訴了謝景廷,那宋茜茜和謝景廷的結婚的事一定就黃了。
不僅如此,整個宋家都可能被害死。
他又咽了口口水,雙手緊張的搖擺:“沒有,沒有”
謝景廷緩慢抬頭,盯著他看了幾秒。
然後抬手拍了拍宋青山的肩膀,“彆騙我,會很慘。”
他說完,鬆鬆垮垮的往外走。
宋青山後背出了一層冷汗,也沒敢再停留,抓緊出了書房的門。
院子裡,謝老太太已經走了。
宋茜茜和趙愛琴站在門口,兩人等著宋青山開車過來,都默契的不發一言,直接上車。
今天這件事,雖說謝景廷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但是終歸是達到了宋茜茜的目的。
趙愛琴也鬆了一口氣。
不僅幫宋茜茜化解了最近的危機,還直接攀上了謝家。
真是祖墳冒青煙了,過兩天宋青山爸爸的祭日,可得好好辦一場。
接著這件事,還能跟宋伊桃聊一聊她手裡謝氏集團股份的事。
就算不能全部要過來,也得讓她出出血。
這麼大的事,宋伊桃竟然一直瞞著沒告訴她。
真是翅膀硬了。
她正想著,手機突然想起來電鈴聲。
趙愛琴翻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直接接了起來。
“喂?”
“愛琴?是我。”對麵一個男聲,隱隱透露著驚喜。
趙愛琴一下就聽出來了,這熟悉的聲音不是彆人,就是——
宋茜茜的親生父親,於海成。
這幾年,她和於海成雖然一直有聯係,但是一直偷偷摸摸的先發消息。
然後約在國外見麵。
自從她帶著宋青山回國,兩人又有段時間沒聯係了。
今天,於海成突然給她打電話,她有點沒反應過來。
整個人一抖,手機掉在地上翻滾了兩下。
“手機掉了。”宋茜茜下意識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趙愛琴掃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宋青山。
慌張把手機撿起來。
“我現在有事,先不聊了。”她掛斷電話。
宋茜茜又看了趙愛琴一眼,對她的反應很奇怪。
“誰啊?”
“沒誰,青山,停下車,我約了吳太太打牌,晚上讓司機來接我。”
趙愛琴拐了一個路口,來到一條條路,才給於海成回電話。
“怎麼突然打電話?”
“我回來了。”於海成頓了頓:“有空嗎,見一麵。”
趙愛琴猶豫幾秒:“好,你給我個地址,我過幾天去找你。”
宋茜茜看著趙愛琴走遠,她腦子一動。
“青山,前麵把我放下,我去逛個街。”
宋茜茜下了車,目睹宋青山的車在路口在路口消失不見。
她揮手打車。
宋青山從後視鏡觀察到宋茜茜的舉動,他啟動車子,跟上了宋茜茜。
……
晚上,宋伊桃正在整理客廳的沙發,突然接到薑時宜打來的電話。
“吃飯了嗎,伊桃?”薑時宜問。
宋伊桃看了一眼時間,確實到吃飯的時間了。
她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問:“準備下個清湯麵,明天王老師要出院嗎?”
薑時宜嗯了一聲。
她站在住院樓下,腳下左右碾轉一顆石子。
月光清冷。
“邱雨鬆他今天找我了,讓我給他一個答案。”
宋伊桃從薑時宜的聲音裡判斷她情緒狀態還不錯。
於是一邊擰開電磁爐,一邊問:“然後呢?你怎麼想?”
薑時宜抬頭呼出一口熱氣。
“我不知道,算了,過幾天再說吧,等我媽辦完出院,你忙完你爸的祭日,我去找你。”
宋伊桃剛掛斷電話,手機又想起來電鈴聲。
趙愛琴的來電。
“景堂跟你說了嗎?”電話剛接通,趙愛琴就率先發問。
宋伊桃把麵條放進沸騰的水裡:“跟我說什麼?”
她聲音平靜。
“看來還沒說。”趙愛琴故作玄機,想讓宋伊桃主動問她。
宋伊桃對她的玄機沒什麼興趣,平靜問道:“爸的祭日都準備好了嗎?”
趙愛琴猶豫兩秒,主動吐露。
“茜茜和景廷要結婚了,今天決定的,這事兒暫時保密,你畢竟是茜茜的姐姐,我覺得還是應該跟你說一聲。”
宋伊桃用筷子撥動麵條的動作一頓。
“恭喜,爸爸祭日還有什麼沒準備的嗎?”
她隻關心爸爸的祭日。
趙愛琴對此避而不答,“景廷說你分走了謝氏集團一半的股份?”
“嗯。”宋伊桃回。
“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回家跟我…跟你爸爸說一聲,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趙愛琴語氣埋怨。
宋伊桃不想聽她說話,冷聲打斷:“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通知到了,趙愛琴的目的就達到了。
雖然謝老太太不讓她告訴宋伊桃,但是她還是決定要說。
宋伊桃跟謝家人走的太近了,已經逐漸脫離她的控製。
她得時刻敲打敲打她。
“行了,你爸爸的祭日,你記得早點來,茜茜的婚事,你這個做姐姐的也不能不管不問。”
鍋裡的清湯麵開始沸騰。
宋伊桃愣怔盯著那些不斷膨脹最後破碎的泡泡發呆。
謝景廷要跟宋茜茜結婚了……
他果然還是一貫的心盲眼瞎。
如果因為宋茜茜把謝氏集團拉下水。
那他們兩個人……
還真是該死。
等她回神,發現麵條都煮過頭了,她無奈把整鍋麵條倒進廚餘垃圾桶。
然後出門穿了衣服,準備去趟便利店。
……
宋伊桃買了一兜東西,剛從電梯裡出來,就見自己門前好像有個人躺在那。
她往前走了兩步。
謝景廷明顯喝多了,他手裡拿著酒瓶子,人靠坐在門上。
頭好像失重一樣向下垂。
看起來非常狼狽。